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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番外篇·白杏38

2024-08-30 11:05:38 作者: 僅允

  十八歲的白杏,乍眼一看,乖巧無比,毫無攻擊性。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種節骨眼上,她會開口幫何致遠說話。

  她笑容明媚的看著何致馨,道:「姐姐要是有能力,何家自然是你的,你說是不是?說到底……還是姐姐不爭氣。」

  何致遠頓了頓,依舊事不關己。眼底的冷意卻緩了幾分。

  何致馨的臉色變了,被戳到了痛處,非常難看,她不悅道:「我討論何家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操心?」

  「我自然沒資格操心,說的也只是事實罷了。姐姐何必情緒這樣激動。再者大過年的,不好好過年非要鬧事,我見不得你壞了叔叔的心情。」白杏回頭,笑著看向何昶。

  何昶恨何致遠母親,但心裡清楚何致遠絕對不會是野種,他只是偶爾會一併恨上他,會默許別人對他的侮辱。

  何家也少不了何致遠,其他人多多少少不成器,他道:「吃飯吧。」

  何致馨只能將心情忍下去。

  白杏乖巧,懂得討人喜歡,貼心的替何昶夾著菜,何致馨拿她撒不了氣,只能借著姐姐的身份拼命灌她。

  白杏也不推脫,淺笑著,也不推脫,沒一會兒臉就紅了,眼神也有一些迷離。

  不一會兒就說暈了,被傭人帶回房間休息。

  何致遠離桌的時候,何致馨諷刺的說了一句:「果然野種之間,最懂惺惺相惜。」

  何致遠早就不在意這些言論了,從小他就是被這麼對待過來的,小時候有母親護著他,後來他一個人聽多了也習慣了。

  他只看了一眼何致寧,他的臉色同樣不太好看。也在責怪白杏替自己說話。

  他明擺著不想理白杏,甚至沒有留在老宅,出去了,不給她任何騷擾的機會。

  可是他忘了,他也並沒有給白杏名分。

  何致遠收回視線,轉身上了樓。休息了幾個小時,準備離開這,回自己的住處。

  不料下樓卻看見白杏坐在鞦韆上,抱著繩子,顯然還暈。

  何致遠走過去時,才發現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天氣冷,他只能送她回去。

  白杏被他抱著,睜開迷離的眼看著他,他看向她時,她說:「不准親我。」

  何致遠並不做聲,只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間。

  白杏一路上都好奇的打量他,回到房間時也沒有立刻放開他,依舊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說:「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小鳥兒。」

  何致遠略顯疑惑,又聽見她醉醺醺的說:「她們說你不行,我賭了一把大的說你行,你讓我看看我是輸是贏。」

  何致遠明白過來,額頭一跳,就要把她丟在床上,她又警告的說了一句:「不准親我。」

  「不會。」他扯開她,說,「休息吧。」

  白杏又拉住他,說:「看一眼。」

  何致遠忽然就笑了,「你跟何致寧也這麼交流的?」

  「我壓了好多錢呢,壓你不虛,我一半的家當了。」白杏說,「贏錢了,我分你一半。」

  她坐直了,又一直盯著他的嘴唇看,小聲的說:「真的不准親我。」

  何致遠正要準備跟她告別,她卻飛快的親了親他的嘴唇,懊惱的說:「對不起,我勸我自己了很多遍了,還是忍不住,你看著很好親。」

  原來是在勸自己。

  何致遠莞爾,道:「沒事。」

  白杏想了想,認真的說:「那就再親一下,好嗎?」

  室內甚至沒有開燈,他只看的見她的輪廓,也不知道她說出這話是什麼表情。

  何致遠想拒絕,但她撒嬌的蹭了蹭他,然後再次飛快的親了上來,她認真的挑逗他,很有耐心,並不強迫,一點一點撬開他的嘴。

  老手一個。

  何致遠伸手開燈,想看看她臉皮有多厚,開燈後卻發現她整個人都很紅,快要熟透了,不知道是因為酒勁,還是害羞。

  「你可以配合我一下嗎?」她說。

  何致遠頓了頓,然後說:「你先告訴我,今天為什麼要幫我說話?」

  「他們合夥欺負你呢,你爸也是想打壓你,你好可憐。」她說,「你是野種,我不就連野種都不如了嗎,我肯定幫你說話的。」

  何致遠含笑拂開她臉上的髮絲,俯身吻了下去。

  或許他們真的適合一起,沒有家的人才更珍惜家人。

  有人護著他的感覺很不錯,儘管他並不需要人保護,何致馨跟何昶,他都不放在眼裡。

  白杏很會,非常會。

  本來他也只是打算應付她才吻他,最後卻不知道怎麼會變得那麼熱烈,他竭力才沒有咬破她嘴唇的皮。

  最後他們倒在床上,幾乎走火。

  衣服也全都在地上。

  「好冷。」她往他懷裡鑽,一定要他抱著。

  好在何致遠理智回神,遠離她,最後離開前替她整理好了房間,怕有人第二天來看她時,看見凌亂的場面。

  第二天見到白杏,她有些苦惱的坐在客廳里,照顧她的女傭姐姐問她怎麼了。

  她說:「昨天喝多了,做了那種夢。」

  女傭姐姐笑:「不美好麼?」

  白杏搖了搖頭,說:「不,挺美好的。就是……」

  她在看到他時,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何致遠莞爾,走上前時,淡淡說道:「難不成夢到的人是我?」

  白杏說:「夢到你了,但不是夢到跟你睡覺。」

  確實沒睡覺,沒到睡那一步,她折中,儘量把這事說的正直些。

  「嗯,以後少喝酒。」何致遠道,「怕就怕在現實里幹壞事,遇上我倒是小事,就怕其他人。」

  「您自然是不會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他就笑了,他有。

  她卻還是跟何致寧走的近,他遠遠看著,卻依舊不上前阻止。原因無他,何致寧不夠喜歡她,不會陪她多久。

  何致遠想要的,也只是她的忠誠,所以他有耐心。

  他在她生日的時候給了她一張卡,她以為是生日紅包,但那是他的副卡。

  何致寧的臉色很難看。

  白杏生日時沒傷和氣,幾天之後,卻把卡還給他。

  「不值幾個錢,你拿著吧。」他沒有收回卡的意思。

  白杏只是疏遠的說:「我不怎麼缺錢。」

  「沒有人會嫌錢多。」

  「我想要什麼,二哥會給我買。」她想了想,說,「我知道你感謝我那天幫你說話,但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何致遠頭一次心裡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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