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番外篇·白杏3
2024-08-30 11:03:58
作者: 僅允
白杏是真的頭暈,不然自己早跑開了。
這一步一走,果然難受不已,膝蓋軟下去幾乎要跌倒。
「喝醉了逞什麼能?」何致遠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絲毫不避嫌,扶著她的腰,男人只有對自己女朋友或是妻子,才會這樣毫無顧忌的親密。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
白杏當下什麼也不顧了,抬手去扯自己頭上的髮夾,狠狠的扎在了他摟著她的那隻手上,幾乎是用了她最大的勁。
報復他的感覺太好了。她嘴角的笑忍不住帶上惡意。
今天就連做這事的緣由也都能找藉口,就當她發酒瘋好了。
何致遠因為疼痛,下意識的收回了手,最後看了一眼她虛浮的腳步,再次伸手攔在她身前。
「小心。」他沉聲說。
抬眼看見她的嘴角正揚著,笑得發自肺腑真情實感,她似乎暢快至極。這讓他的眼神深邃了幾分。
下一刻,何致寧走過來格擋開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白杏我會管。」
「你能管多久?」何致遠低頭看著自己滴血的右手,隨口道,「你不如先想想,你的路還能走多久。」
何致寧的表情冷了下去,兩人之間對峙的氣氛,幾乎一瞬間拔地而起,何致寧冷意更甚,另一位則依舊從容。
「走吧,冷死了。」白杏往何致寧身邊蹭,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就收斂了跟何致遠對峙的意思,轉身蹲下背起白杏。
女人順勢親了親何致寧的耳垂,一如往常調戲他,他看了一眼何致遠,跟她保持了距離,最後帶著她揚長而去。
何致遠嘴角勾了勾,最後收回了視線。
……
白杏睡了一覺。
夢裡都是些不真切的情景,唯一清晰的,就是那一晚何致遠輕喘著氣,然後壓在了她身上,將她碾碎。
還有孩子的哭聲,嬌弱無力,很小聲。
她心痛的四下尋找,最後跪在地上求著高高在上的何致遠,她說讓她見一面。
哪有人生下孩子沒多久就見不了孩子的呀?
但她講不了道理,只能卑微的如同草芥,委屈而又低聲下氣的乞求他,她乖乖的跟他保證:「我會聽話的,我以後不會忤逆你的意思,也不會喜歡別人。」
比誰都要聽話。
何致遠卻動也不動,大概是絲毫也不心軟,他說:「白杏,對不起。」
……
白杏醒來的時候,心臟仍舊在抽痛。
痛的她面部表情十分猙獰。
直到何致寧電話打進來,她才恢復成平日裡沒心沒肺的嬌憨模樣:「又讓你給跑了,二哥,你不會真的不行吧?」
沒辦法,成年人必須得戴著面具生活。
「是誰說穿了小禮服?」何致寧冷漠道,「到頭來禮服原來是線衣。」
「二哥,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悶騷啊?」
回應她的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白杏沒有興致再逗他,懶得再回電話。
沒過多久,就有搬家師傅上門,她又得搬家了,每碰到一次何致遠,她就得搬家。儘管她並不認為何致遠會閒著沒事來找自己。而他要找,搬家也無濟於事。
不過何致寧願意浪費這個時間,她也無話可說。
但這一次,搬家的地點,讓白杏有些例外。
如同每一次搬家,她都會去買一套嶄新的生活用品,選浴巾時,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溫檸在選男士拖鞋,還有一雙小小的。
她嘴角噙笑,在很認真的做對比,似乎要挑出最合腳的那一雙。
白杏愣愣的站在原地,忽然之間一股冷意撲面而來,她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透心的冷意讓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趙溫檸的身體養得不錯,臉色很紅潤,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很溫柔,很像是一位……
妻子。
一位家庭幸福美滿的妻子。
趙溫檸長得太美了,周圍的人都注意著她,白杏見過這般美麗的女人,也就只有央如能跟她做對比,其他無一比得上她。
她走後,白杏才恍恍惚惚的上去看了看她選中的小拖鞋,看了一眼鞋碼,不及她手掌大。
小崽兒已經三歲了,小腳丫子還是好小。
白杏眼角彎彎,把拖鞋放進了購物籃。
旁邊的阿姨還在感慨:「那麼漂亮,怪不得另一半也那麼出眾,小兩口挺登對。」
白杏像是意識到什麼,也往趙溫檸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毫不意外的,她看見了何致遠。
趙溫檸在他身邊,顯得很嬌小,不得不抬眼看他,這個抬眼動作,顯得崇拜非常,她跟他說著什麼,何致遠一邊看向貨架,一邊回著她什麼。
白杏觀察了一下,他對趙溫檸,句句都有回應。
再往下,她看見他的手上扎著繃帶,那是她昨晚扎著。
可惜只是小傷。
白杏對何致遠還是有些嗤之以鼻,他真要是大情種,就不可能當初總逼著自己跟他上床。
不過是斯文敗類。
趙溫檸接了個電話,似乎是有事,把東西交給何致遠,讓他結帳,而她先走了。
白杏也推著推車,去了另一側。
她當然不樂意跟這對狗男女見面,太晦氣了。
白杏特地拖延了一會兒才去結帳,但沒想到還是碰到了何致遠,想躲來不及,被他撞了個正著。
他挑起眉,嘴角的笑意一如往常儒雅溫和。
白杏當做沒看見,自顧自排隊。他結完帳,卻在她這一隊等著,替她付了錢,右手因為有傷,動作稍有遲緩。
「也不替你先生拎一下。」後面排隊的阿姨埋怨。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是我先生了?」白杏冷冷的說,「他莫名其妙搶著付帳是他的事,我就非要認識他?」
何致遠的笑意有些淺了,他看著她飛快的收拾好東西,繞過他時挑釁的往他身上蹭過去,原本可以瀟灑離去,但買的東西太多了,拖垮了她的步伐。
「我提吧。」他走上來。
「你那隻殘廢的手能幫我什麼?」她略帶諷刺,「你管好自己吧。」
「手傷了你也好意思提,是誰狠心?」
白杏冷冷的說:「我喝醉了,我哪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唔。」他敷衍的應了一聲,明顯心裡有數。
「你要計較我無所謂。」新仇舊恨不差這一件。
何致遠道:「這麼些年你乾的缺德事也沒少干,真要計較起來夠你喝一壺了。」
白杏猛地拔高音量,怒視看他:「那你殺了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