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調

  央如的假笑，沈璉的臉上浮現怒意。

  她說：「如果你想我裝出一副諂媚的模樣來面對你，也不是不可以。我進了圈子，總要學會這一套。」

  沈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勸你別把自己當成那些戲子，不要這麼作賤自己。你怎麼也是塗家按照名媛的標準養大的，連你都不愛惜自己，沒人會愛惜你。」

  「塗家也同樣只是想把我培養成戲子，只不過是供你一個人取樂而已，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央如的語氣很平靜，「可惜沈總一直不肯賞臉，他們沒有占到便宜，我也沒有。」

  沈璉聽到這，忽然就鬆開了她，眉目間不帶半分感情：「你跟我上床，玩各種刺激的遊戲，到底是取悅我，還是取悅你自己？是你自己浪，是你自己沉迷那種快感，你從沒有把自己擺到下位者的位置，何來供我取樂一說。」

  他沒什麼耐心的說：「行了，回去吧。」

  沈璉伸手去拉她，她卻坐著巋然不動，儼然沒有跟他回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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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怒意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沈璉真的生氣的時候，反而不露聲色，聲音乍一聽十分平和：「所以就非想火不可？」

  「對。」央如堅定的說，「我就是想紅。」

  「可以。」沈璉點點頭，疏離道，「祝你好運。」

  他轉身走了，並且這一次沒有再回來。

  央如在包廂里坐了很久，最後是易總上來，她在她旁邊站了很久，訕訕說道：「別難過了。」

  「我沒有，我只是不知道後面的路要怎麼走。你能捧我嗎，分成怎麼樣都行。」

  「央如，那個，我可能，沒有辦法給你資源了。」易總一臉為難，明顯是被沈璉警告了。

  她敢做出忤逆他的事，自然得受教訓。他在讓她明白，得罪他不是什麼好事。

  如同張樂，她想占有他，沈璉就讓她知道什麼是分寸，所以他那天特地去央如的帳篷，是故意讓張樂看到的。而他對張樂要是有幾分喜歡，不可能這樣心狠，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心上人跟其他女人親密，是最痛苦的事？

  沈璉平常對張樂夠好了吧？你看也不夠如此。他骨子裡遠比想像中還要冷血。

  央如現在的處境，跟張樂太相同了。

  她們都是一樣的。

  無足輕重，隨時可以被替換。

  央如再次看到張樂，是在一次線下活動。

  張樂看向她的眼底，帶著忌憚與憎恨。

  央如反而主動跟她說：「你沒必要恨我，我跟你是一樣的。他起碼願意捧你，你比我好多了。」

  張樂愣了愣，道：「我還以為，他要準備捧你了。」

  「不會的，我逼他捧我，然後我們鬧掰了。」央如目光不變，認真的說，「然後他逼我認清現實了，只要他不想讓我紅，那麼其他地方我就沒有路子。」

  「我還煩了幾天呢，怕他把我身上的資源全都給你。」張樂苦笑了一下，說：「因為我針對你，他是不高興的，我還以為他上次不悅是因為我孤立你，所以他警告我不准碰你。」

  央如沒有說話。

  「我也認清現實了，他對我好，可能有一點點是因為我是他一手培養的，但更多的應該是，我是一個合格的賺錢工具。或許他是喜歡他的未婚妻央如的。」

  「他不喜歡。」

  「為什麼？」

  「他的未婚妻就是我。」央如淡淡說道。

  張樂十分震驚，隨即臉上又帶上幾分同情，「你是他未婚妻，他還……」

  「沈璉喜歡的另有其人。」央如最後留下這麼一句。

  女人總是會憐惜比自己更慘的女人，張樂對央如沒有那種敵意了。

  她甚至還會給她介紹一些小小的資源。

  只不過可能會有小小的犧牲。

  當然，央如不懂這些規矩。

  她參加一場聚會的時候，被蒙上了眼睛。

  張樂道：「就是玩玩，不過不需要跟人睡覺。就是都是些名人，怕被看到，才需要戴眼罩。」

  央如就沒走了，被人帶著進了

  李岳青本來打算走，在看見央如的時候，重新坐了回去。

  他垂下眼皮，任由人把央如帶到他的身邊，手上開始調酒。

  央如剛剛坐下沒一會兒，就感覺有個男人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

  動作很欲，像在調情。

  入嘴的卻不是烈酒，而是玫瑰味的飲料。

  緊接著有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

  隔著眼罩，她也知道，那人跟她，幾乎唇齒相依，或許只隔了幾毫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