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冷

  謝如蕙愣了愣，但也沒有說什麼，神色平靜的接受了這個「電燈泡模式」。

  每一回，謝如蕙都沒有針對過她。

  不過央如在看到，她餘光瞥自己時，那股沒把她放在眼裡的狀態，就差不多清楚了。

  她應該知道她就是一個工具人。

  沈璉來見謝如蕙，要不陪她看一場電影，要不就陪她坐一會兒，兩人的交談不多，有些時候就光坐一下午。

  無聲的陪伴，說起來還挺有感覺。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默契。

  央如自動隱形，從來都是一句話都沒有。

  這種模式，維持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直到有一天，央如跟沈璉去醫院找謝如蕙時，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淺淺的、隱忍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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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的門尚未關緊，央如透過門縫看進去時，看見了一個男人赤·裸，男人像是有感應一般的回過頭來，然後忽的對她一笑。

  男人很好看，笑起來像一隻狐狸精一樣。也不在意這種時候被偷窺。

  但那張臉讓央如白了臉色。

  李岳青。

  謝如蕙這時似痛非痛的輕輕喊出一句話來：「李煦。」

  央如鬆了口氣，這才想起身邊的沈璉，她抬頭去看他，卻見他正盯著自己，幾分探究，幾分冷淡。

  「這是謝如蕙前男友嗎？」她問。

  沈璉眼神看似很平靜，可實際上已經很冷，他沒有回答央如的話。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已經明擺著他在生氣。

  裡面那個男人，沈璉輸給他很多次了。

  現在又是一次。

  片刻後，沈璉大概是聽不下去，走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裡的聲音平靜下來。李煦率先穿戴整齊，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他的第一眼，從央如身上掃過，興味很重。再看向沈璉時，兩人看似誰都沒動，但有一種暗流涌動的意味。

  顯然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對上了。

  「不好意思，她又選擇我了。」李煦笑得明媚。

  他和李岳青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格不一樣，還是很好辨認。

  沈璉的冷意很內斂，語氣也沒有變，道：「是嗎？」

  「你知道睡她的感覺嗎？」李煦笑，在挑釁他，「啊，忘了，她答應過我，不會讓別人碰她。」

  央如很明顯的感覺到，男人在說話的時候，餘光又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

  不明顯，也不冒犯，但就是在看她，他的為人應該本就多情，導致他看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繾綣。

  央如想起了李岳青。

  出神片刻再回神時，就看見沈璉冷冷的看著她。她要說話，他偏開頭，一副不願意跟她說話的模樣。

  「沈璉。」她喊他。

  男人無動於衷，像是完全沒聽見。

  央如本來想問問男人是誰，正要開口，就看見謝如蕙走了出來。

  她看到沈璉時，目光閃爍。糾結了片刻，道：「我們談談。」

  沈璉在氣頭上，也沒有看央如，說：「你先回去。」

  他跟謝如蕙去了角落裡。

  央如正要走，卻看見李煦這會兒正光明正大的看著她。見她也在看他，他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勾起嘴角說：「央如啊。」

  她定神，問：「你跟李岳青是什麼關係？」

  李煦輕飄飄的說：「我就是李岳青啊，是你暗戀的老師。」

  央如心裡一跳。

  李煦眼角彎起：「我沒跟她真做，跟沈璉較勁而已。沈璉喜歡她。」

  「你不是李岳青。」央如平靜道。

  「我真是啊，小央如。」他一臉真誠，「你看，我都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