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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 if:大霖國(026)

2024-09-03 10:40:02 作者: 根號桑

  「想要我死就換個痛快點的方式!」腦袋倒掛在栗焱後背上的管樂郡主的臉漲得通紅,捂著嘴,表情看起來的確不太妙的樣子。

  栗焱將管樂郡主先放了下來。

  管樂郡主一屁股坐在地上,立馬暈暈乎乎地吐了很多酒出來。

  

  這會兒栗焱還覺得管樂郡主僅僅單純地喝多了酒被他扛上肩故而不適,結果緊接著管樂郡主抬起的臉上染著異樣的紅,兩隻手臂掛上栗焱的脖頸,身體貼上栗焱的身體,火熱地蹭著,湊上來栗焱的嘴:「本公主現在就要懲罰你!狠狠地懲罰你!懲罰你對我的大不敬!再將你賣掉!你看看你跟著其他主子能有本郡主這般善待你嗎?」

  栗焱一時不察,被管樂郡主得逞了,成功地咬到了一下他的唇。

  此時栗焱已意識到管樂郡主並非簡單的醉酒,他當即掙開管樂郡主,及時迎上了那位看起來十分文弱的書生小倌的偷襲。

  打鬥的動靜傳入隔壁廂房的梁京白的耳中,梁京白即刻起身。

  丹拓在梁京白起身的同時,已然奔出廂房,奔去隔壁。

  書生小倌其實並無武力。若有武力的話,早被栗焱察覺。栗焱在五位小倌剛被帶來之際便談清楚五人的情況,確認了即便是舞劍的那位黑衣小倌也只是花架勢而已。

  故而丹拓趕到隔壁的時候,根本無需丹拓動手,書生小倌已然被卸了兩條胳膊倒在地上翻滾、哀嚎不止,另外四位小倌均避讓至角落裡,生怕栗焱以為他們四人喝書生小倌為同夥。

  在丹拓眼中,幾位小倌現下的衣著,完全不堪入目。

  當然,丹拓過來是為了護黃清若的周全,此時只見黃清若好像喝醉了趴在桌上,連對廂房內發生的意外都毫無察覺的樣子。

  丹拓以為黃清若相安無事。

  梁京白進門後直奔黃清若而去,將黃清若從桌上扶起臉。

  丹拓心下一驚:黃清若分明和管樂郡主差不多的狀況,臉上的皮膚紅得異常。

  不過黃清若咬得她自己的嘴唇滿是血,手指亦死死掐著自己的掌心。

  戴著人皮面具的丹拓和梁京白二人,此時對於栗焱而言是陌生人。

  栗焱原本正盤問書生小倌對管樂郡主做了什麼,眼瞧著又有兩位陌生人入內,且其中一位的身手和自己或許不相上下,栗焱渾身豎起警惕。

  但見到梁京白去扶黃清若,似乎和黃清若是認識的,並且對他們並無敵意,栗焱捺下動手的衝動,詢問他們倆是何人。

  丹拓聲稱是路夫人的朋友。

  栗焱盯著梁京白。

  梁京白在給黃清若把脈,顯然懂得岐黃之術,很快抱起黃清若要離開。

  栗焱急忙攔下問:「中的何毒?」

  梁京白面無表情:「腌臢手段。」

  栗焱剛剛其實也是如此猜測的,但症狀似乎又有點像中毒。

  梁京白冰冷的目光將五位小倌全部掃過一遍:「五個人五種藥混一塊,自然便成了中毒。」

  那四位躲在角落裡的小倌聞言面色煞白。他們五個知道伺候的客人是喜歡養面首的管樂郡主之後,都希望能被管樂郡主相中,像之前的其他小倌一樣,得到管樂郡主的幫忙贖身,從此脫離賤籍。

  即便在郡主府中遭到厭棄,日後的日子也比在風塵中賣笑來得強。

  五人是目的一致的各懷鬼胎,各自想了各自的辦法,未曾想竟都用了下藥這一遭。

  藥抹在了管樂郡主和黃清若的酒杯里,兩人全中招。

  原本有了那個書生小倌,他們以為有替罪羊了,他們能躲過,怎料現在又被莫名進來的人揭穿。

  四人頓時跪倒在地。

  梁京白這會兒顧不上處置他們,匆匆帶著黃清若繼續邁步。

  丹拓忙不迭緊隨其後,替梁京白拿上黃清若落在廂房內的斗篷,蓋在黃清若的身上,而後丹拓先一步從側門走出去備馬車。

  梁京白抱著黃清若出來時,丹拓駕著馬車恰恰好接上他們。

  上了馬車,梁京白當即給黃清若施針。

  管樂郡主是被栗焱點了穴才暫時失去動作。

  黃清若則靠自我的意志強制自己不作出失格的舉動。

  梁京白將黃清若從群芳樓裡帶出來之前,為了制止黃清若繼續咬她自己的唇,已經用手帕塞在黃清若的嘴裡,黃清若的牙齒咬的是手帕。

  手帕還是黃清若的手帕。

  先前小路隨用來包柿餅的手帕。

  柿餅梁京白吃了,發現黃清若做柿餅的手藝比從前有所精進,與他所做的柿餅味道的確大同小異,故而小路隨才認為兩種味道一模一樣。

  現而梁京白揭開黃清若身上蓋著的斗篷,看到手帕不知何時被黃清若吐出來了,黃清若重新咬她的唇。

  「想咬爛是不是?」梁京白的嗓音極冷,用自己的手指強行再將黃清若的齒關分開。

  黃清若咬不到自己的唇上,倒咬上樑京白的手指。

  她的齒尖刺破梁京白指腹的皮肉,梁京白眉頭微皺,但手未松。

  意識不太清醒的黃清若沒咬出讓自己疼的效果,便不咬了,要找其他能咬的,梁京白趁機重新塞了手帕進她嘴裡,迅速扎針。

  吐手帕到一半的黃清若總算安分了。

  梁京白便將手帕從她嘴裡取出。

  隨即,梁京白抓起黃清若的左手,刺破她兩根手指的指頭,給她放血。

  馬車內安靜下來,迴旋的是馬車外車輪滾在道上的車軲轆聲和馬蹄聲以及丹拓駕馬的動響。

  城門早已關閉,是夜間宵禁時間。

  對梁京白則未有影響。

  丹拓向守城官兵出示了令牌,便得到放行。

  出了城沒多久,馬車在進山的路上行得比先前顛簸。

  梁京白將黃清若扶起,靠到他的腿上躺著。

  他低垂頭,自上而下,俯瞰黃清若還在冒汗的暈紅的面龐,轉而用手帕擦拭她唇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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