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諂媚
2024-09-01 22:43:30
作者: 地理課代表
沈書硯屁股被打紅了。
她覺得賀山南是故意的,便狠狠地咬了他的鎖骨。
性感的鎖骨上留下兩排牙印,疼得賀山南抬手捏住了她的腮幫子。
「屬狗的嗎?」他嘶了一聲。
她的腮幫子被捏得疼,泛紅的眼角是微微的濕意。
倒是比於青青那硬擠出來的眼淚多了幾分令人憐惜的感覺。
她嗚咽一聲,「疼……」
……
結束已經是後半夜,他先去洗了個澡。
回來的時候看她還躺在床上,有些嫌棄地說:「不洗澡就滾回你自己房間。」
她沒動,小小的一團縮在羽絨被裡,看著他上了床的另外一邊。
「南哥,我媽被拘留了。」她小聲說。
賀山南半靠在床上,聽她說這話的時候,並無半點情緒的波瀾。
他沒讓她閉嘴,她就繼續說:「不是賭被抓的,是跟江知安她媽打架被拘的。她們要告我媽,我還沒見過哪個小三能那麼囂張跋扈的,所以我就想告江知安她媽,讓她歸還當初沈策安轉給她兩的錢。」
沈書硯輕嘆一聲,「我也不知道江詠梅給沈策安吃了什麼迷魂藥,估摸著是那麼多年忍氣吞聲,又給江知安取名『知安』,以表她那麼多年懂得沈策安沒法給她扶正的心吧。沈策安又是給她買房又是給錢的。」
「重點。」賀山南並不想聽沈家那些破事兒。
沈書硯立刻回:「晏謹之有當初沈策安向他們借款的視頻和欠條,他答應給我。」
但條件是拿到那些房屋的產權。
賀山南挑眉,「要他命的證據都捨得給你?」
「南哥不給鬆口,才真的要他命呢。」沈書硯說。
「你少諂媚。」
賀山南那個位置上的人,多的是溜須拍馬的。
沈書硯這種不加掩飾的誇讚,講道理是最低端的。
可男人,是不會拒絕這種半真半假的吹捧。
彼時,賀山南點開了於青青發來的語音。
對方那聲音嬌得能滴出水來,「南哥哥,我到家了。臉還是好疼的呢,還好爸爸睡得早,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下一條:「南哥哥,你睡著了嗎?今天因為你來,我開心得睡不著,明天我來找你好不好?」
賀山南聽了語音,但沒回,直接退出了跟於青青的對話框,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回對方,冷漠得不行。
沈書硯嘖了一聲,「你不回的啊,人家開心得睡不著呢。」
「回什麼?」賀山南問她。
還真是給沈書硯問住了,不用懷疑,只要賀山南回消息了,於青青估計能立刻過來。
賀山南把手機丟床頭柜上,才說:「沈小姐厲害,我沒力氣下半場了。」
沈書硯:「……」
酒店的安全套,一盒裡面有三隻,都用完了。
見他已經背對著她躺下,沈書硯扯了扯被子,「南哥,項目怎麼說啊?」
「可以合作,利潤我七他三。」
她覺得賀山南真狠啊,本來這項目利潤就不高。
晏謹之費心費力拿到這個項目,結果最後落到三成利潤,保不齊最後只能說是不虧。
很快,賀山南又說:「項目歸賀氏,景明建築為協助公司。」
晏謹之純純給賀山南做了一套嫁衣,差不多連勞務費都沒有。
賀山南還有一種「你最好跪下謝恩」的高傲在。
「南哥……」她覺得這話跟晏謹之說了,估計人家不會答應。
賀山南嘖了一聲,「你睡不睡?」
她哦了一聲,「還沒洗澡呢。」
賀山南沒回她了。
「我小點聲。」
沈書硯拿上手機跑到臥室外面的衛生間去洗澡。
總套很大,地上又鋪著厚厚的地毯,屬實比她樓下的標間要舒服太多。
她到衛生間之後迫不及待地給晏謹之發了消息。
當然措辭要委婉很多,不然她覺得晏謹之可能會連夜飛過來跟賀山南打一架。
但沈書硯不確定晏謹之會不會接受這樣無理的要求,沒想到他消息倒是回得快。
就一個字——好。
這麼苛刻的要求都能答應,看來晏謹之的確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又問他沈策安借錢的視頻和欠條什麼時候給她,他說等他回宋城之後,隨時都行。
她問:什麼時候回?
晏謹之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痞笑聲從那頭傳來:「你有多不信任我啊,追著我問什麼時候回去?你要想見我,不用特別找理由,來就是了。」
「……」沈書硯輕嘆,「我只是想要快點拿到證據而已,然後趕緊起訴江詠梅江知安。」
晏謹之似乎是大失所望,「你就不能騙騙我,說真的想我嗎?」
「你十八嗎?還信這種鬼話。」
「你說我就信。」
沈書硯跟晏謹之並非新認識的人,很久之前,在她還是沈家千金,在晏謹之還沒出人頭地的時候。
她是偷跑出去學拳擊的小姑娘,他是拳擊俱樂部的金腰帶。
他兩緣分並沒多深,以她被發現學拳擊被認為是不務正業而被抓回家,自此就再沒見過他。
直到那次在紙醉金迷。
沈書硯收起思緒,說:「很晚了,掛了。」
「等等。」晏謹之及時叫住了沈書硯。
沈書硯不知道晏謹之還想做什麼,有些無奈地說:「咱兩也不適合煲電話粥。」
晏謹之淡淡的笑,「本來想跟你說那天堵你那兩小混混的事兒,你不想聽,那就算了吧。」
「哎,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多聊兩分鐘。」沈書硯叫住了晏謹之,覺得這個電話的確是可以繼續聊下去的。
……
沈書硯洗完澡沒下樓去,在賀山南那張床上睡的。
早上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被人弄醒了。
他似乎對她沒走這件事挺滿意。
他剛摸上她昨晚被打紅的地方,她就立刻扣住了他的手腕。
很委屈地說:「我才打你一下啊,你打我五六下了。」
「還數著呢?」
他這回沒打,倒是揉著,火燒火燎的,很是磨人。
她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用比蚊子還小的聲兒說:「你輕點……」
他瞬間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笑了聲:「你是真浪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