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好巧
2024-09-01 22:43:11
作者: 地理課代表
消息發出去之後石沉大海。
有求於人時高冷是沒有任何用的。
沈書硯在手機上編輯信息:南哥,我買了藥,重新給你包紮一下吧,免得感染。
意在見面,又沒有那麼生硬。
沈書硯覺得沒什麼問題,就點擊發送。
回給她的,是一個紅色嘆號。
以及——對方拒收你的消息。
她被賀山南拉黑了?
所以先前沒動作,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怎麼?」莊拙言將烤好的和牛夾到沈書硯餐盤裡。
沈書硯略顯無語地將手機界面轉給莊拙言看,不過她的重點並不在那個紅色嘆號上。
而是上頭那一句「約嗎」。
莊拙言臉上的表情精彩程度堪比顏料盤,「你兩聊天記錄這麼精彩的嗎?話說,小賀總那方面……怎麼樣啊?宋城那麼大,美女那麼多,睡過他的……江湖上竟然沒有小賀總的傳說?」
沈書硯將手機蓋在桌上,心情不佳。
但回憶了一下,才跟莊拙言說:「誰要跟他,得幸福死。」
他並非簡單的索取者,反倒挺照顧女方的感受。
雖然他說她在到過之後會更浪蕩,他更容易得到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快慰,但她舒爽是真的。
莊拙言搖搖頭,「那我是沒想明白,程妍為什麼跟野男人跑國外去了,她男人能比小賀總厲害啊?」
「啊?」沈書硯消息又滯後了。
莊拙言說:「好像程妍她前男友又來找她了,結果這人婚不結了,國內一線女星也不當了,跟人私奔到國外去了。這要麼是戀愛腦上頭,要麼就是另有隱情。」
沈書硯沒想到會是這個走向。
莊拙言又說:「那天壽宴你不是提前走了麼,所以不知道小賀總他奶奶當眾給程妍甩臉子。那老太太多優雅體面的人啊,在那麼多人面前下程妍的面子,擺明不喜歡,豪門不好進。」
怪不得老太太會生賀山南的氣,原來還有這茬的關係。
「他兩這算是徹底BE了嗎?」莊拙言問她。
沈書硯不確定,也不想去在意,問道:「你能弄到賀山南的行程嗎?」
「你不走了,要把人追回來啊?」莊拙言點開微信,「苟富貴,莫相忘。」
……
沈書硯拿到了賀山南的航班信息。
他要到雲城出差,具體談什麼項目莊拙言沒跟她說,估計沒打聽到。
但言詞之間透露賀山南在這個節骨眼出差,八成是要斷晏謹之後路。
晏謹之有部分支持是來自雲城。
那趟航班的商務座已售罄。
她買的靠前的座位,登機的時候沒見到商務座上有人,一直到艙門快關上的時候,他們一行五人才登了機。
賀山南戴著墨鏡,穿一身黑色西服,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他一人坐在前排的位置,剩下四人包括季舒,坐在第二排。
沈書硯叫來空姐,說想要升艙。
空姐笑吟吟地回:「抱歉顧客,商務艙座位都售罄了呢。」
「前面不是還有空位嗎?我有很嚴重的暈機,怕吐了影響到旁邊的乘客。」
空姐為難,「那些空位是商務艙乘客購給同行同事的,估計有什麼事沒有趕上,他們並沒有退票……」
「沒事,我去跟他們商量。」沈書硯拿上包起身,迅速往賀山南那邊走去。
她是沒想到商務座售罄是因為賀山南包了商務座,是真有錢沒處花。
空姐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追上去的時候瞧見這位漂亮的女士坐在那位矜貴的男人旁邊的位置上,熟稔地喊了一句「南哥」。
賀山南摘下墨鏡,神情寡淡地看著本不該出現在這兒的沈書硯。
隨即,他視線往後,落在後排秘書的身上。
那秘書瞬間怔住,後背生涼,想要解釋他沒有泄露上司的行程,但老闆已然收回視線。
那表情是,半個字的解釋都不想聽。
沈書硯倒是不想牽連無辜,說:「我去雲城旅遊的,恰好跟南哥你在一個航班上,好巧啊。」
見賀山南沒說話,沈書硯轉頭對空姐說:「你忙你的吧,我們認識。」
空姐拿不定主意,「抱歉賀先生,是我工作的失誤……」
賀山南慢條斯理地扣上安全帶,他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指蒼勁有力又纖長。
她倒也是不止一次在他手指下到過。
男人疏離又冷淡地說:「那就把工作做好。」
空姐只得請沈書硯到經濟艙的座位去。
沈書硯知道賀山南對旁的人沒什麼好臉色的,她最後掙扎一下,「肋骨疼,經濟艙座位小,伸展不開,我坐這兒絕對不打擾你。而且你要是想換藥的話,我還帶了傷口貼的。」
她包里備著藥,拿出來給他看。
仿佛是一心一意惦記著他腰上的傷口。
賀山南冷淡的表情有了些許的緩和,笑了一聲。
但笑得挺涼薄,他提醒沈書硯:「一點能自己去醫院處理的小傷而已。」
她要是知道她媽和江詠梅還能打起來,她還要留在宋城。
那天晚上就算是颳風下雨,哪怕是下刀子,她都得把賀山南背到醫院去。
以示她對他的關心程度。
「那我幫你看看?」沈書硯湊近賀山南。
男人垂眸,視線落在她差點要碰到他腰腹的手上,並未躲開。
這香艷的場面,空姐搞不明白了。
這是大佬和他的小女朋友鬧矛盾了,人追到飛機上來求和的?
空姐也不好看接下來的畫面,生硬地轉過頭去忙別的事兒了。
這不然還瞅著人家掀開衣服處理傷口嗎?
……
離得近,沈書硯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混著雪松的菸草味,很好聞,不刺鼻。
但也就靠這麼近了,她倒是不敢真掀賀山南襯衫下擺。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時候,賀山南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他掌心灼熱,貼著他掌心的肌膚,像是被灼燒一般。
周身被男人清冽的氣息所籠罩,有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
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抵入她耳中,「那天不給睡,今天追上機,玩我呢?」
看吧,其實男人都懂女人的那套小心思。
誰釣誰,誰綠茶,誰心機,看得一清二楚。
根本不需要跑他面前說那個誰誰誰臊浪賤呢,也許人家心甘情願。
沈書硯迎上賀山南深邃的目光,回:「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