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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屈辱

2024-09-01 06:09:27 作者: 不能不愛喝水

  「太子殿下,如若是往常的時候,從我一走到門口您就會發現的,而今日我已經走到你的身邊了,你才發現,想來是想念太子妃了。」

  趙晉淺淺一笑,在這個世上,除了自己的父母妻兒,最了解自己的人恐怕就是身邊的這個福康。

  

  「你倒是越來越會取笑我了,什麼時候給你找一個妻子也管著你,這樣一來,是不是我也可以取笑你了。」趙晉皺著眉頭打趣他。

  福康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悲從中來。

  「太子殿下,像我這樣的人,此生還配有婚嫁之喜嗎,我是一個罪人,這一點我從未忘記過。」

  趙晉後知後覺自己竟然說錯話,可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福康萬萬不該把它繼續記在心裡。

  人生都是向前看的,如若只停留於過去,那又什麼時候應該釋然呢。

  回想起過去,福康從小就跟在自己的身邊,已經整整十幾年了。

  在男子十八歲束冠的那一日,福康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趙晉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而是一個道館習武之人。

  一次,趙晉獨自出宮外被人偷了錢袋,可那人確是抵死不從的。

  而趙晉當日也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而已,如若他在街邊與路人發生衝突,這樣一來既有損於皇家顏面,又煩擾了當地官員。

  對於此等之人,福康是萬萬不會順著他的。

  他將那人一把就提了起來,然後從他的兜里摸出了那一個錢袋。

  「你說你沒有偷他的東西,可你兜里的這一個錢袋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會變戲法,真能變一個模一樣的錢袋裡出來給人用。」

  那個人還是抵死不從,生氣的對他說,「放開我,快放開我,這個錢袋就是我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的。」

  可是福康還是不願意就這麼放過他,那個人被周圍圍了的一圈人說的惱羞成怒以後。

  就想著動手打福康,可福康是何人,他是當地比武的冠軍,功夫自然是在他之上了。

  沒過多長時間,那個人就跪地求饒。

  「好漢,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我。」

  而福康也不是那樣蠻不講理的人。

  他拎起錢袋問面前的兩個人,「你們二人誰能準確說出這錢袋裡有多少錢,就能證明這個前袋是誰的。」

  趙晉面不改色的說,「這裡面有三錠銀子和十一串銅錢。」

  而那個人確實站在一旁想的,他自然不知道裡面有多少錢了。

  就挑一個人少的地方,立刻溜了出去。

  大家看著那個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

  趙晉看著他笑了笑說,「多謝好漢幫忙,如若不是你的話,今日我遇上麻煩了。」

  福康凜然大氣的揮了揮手。

  「不礙事兒,不礙事兒,看你這樣子,倒不像是我們本地人,你可曾是哪家的貴族公子。」

  趙晉也上下打量著他,最後拱了拱手說,「我是京城裡來的,不知兄台是何人。」

  福康指了指旁邊的道館,「我叫福康,本來就是一個沒名沒姓的野孩子,如若不是岳丈大人肯收留我,還啃把自己心愛的女兒嫁給我,那我應該就餓死了吧。」

  趙晉笑著點了點頭,「我記下你了,只不過現在我還有要事去辦,就不能在這裡多加叨擾了,幸會。」

  二人就道別了,各干各的事情。

  趙晉轉頭看了福康背影一眼,他已經決定了,此人的身手又好,又忠義,是一個貼身侍衛的好人選。

  一個月之後,趙晉在一次路過這個地方。

  他直接去了那個道館,不曾想,竟然趕上福康的大喜之日了。

  因為沒有準備任何賀禮,他直接就送了一錠銀子。

  這倒是直接把門口的那人給看傻了。

  福康那日穿著結婚的喜服,很是儒雅。

  在趙晉的記憶中,那才是真正的福康,而現在的福康只不過是行屍走肉吧。

  福康一看到是趙晉來了,就立刻笑著迎上前來。

  福康在同各位賀喜之人喝的酩酊大醉,全然不顧還在等著揭蓋頭的新娘遭遇了怎樣一番悲慘的景象。

  那一日,在婚房之內,一個醉了酒的大觀園強行玷污了他的新娘。

  到了後半夜,整個道館裡都靜悄悄的。

  只有謹慎的幾個人喝的醉醺醺的,一直沒有醒過來。

  福康一想到新娘等了自己那麼久,恐怕要生氣了,他就從地上爬起來,趕忙跑進了新房。

  可一推開門,那樣子的場景是自己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回憶起的。

  房裡邊的丫鬟都被賜死了,整個婚房之內,滿眼的紅也掩蓋不住那血腥味。

  新娘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而她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黑髮凌亂,嘴角還有鮮血滴出來。

  福康扯著她的手臂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裡哭喊。

  沒過多長時間,岳父大人也過來了。

  一看這場景,立刻就被氣的暈了過去。

  而這一暈,就再也沒有起過來。

  連著一個星期之內,道館裡連著舉辦了紅白兩場事,真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

  新娘看到自己的爹被氣死了,簡直痛不欲生。

  在這期間尋死覓活了好幾次,還是被人救了下來。

  福康不堪受辱,他在岳丈大人的靈位前逼問著自己的新婚妻子,究竟是何人所為。

  妻子起初害怕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就沒有感同他講實話。

  看到福康癲狂的樣子,她終於把實話說了出來。

  最後還求著福康說,如果福康覺得自己有辱門風,那可以寫休書的。

  如果福康不計前嫌,那就不要再計較這件事情了,因為州縣長官他們都得罪不起。

  這幾日,對外只說是岳丈大人因為喝酒失足掉進了花園裡,隨後就再也沒能起來。

  因此外邊兒的人都不知道,福康的妻子竟然被人玷污了。

  雖然福康是想要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活下去的,可是不知為何,外邊那些風言風雨沒過多長時間就傳遍了全城。

  福康自然不肯受此屈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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