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骨血乃困龍之鎖
2024-08-30 07:53:28
作者: 山中何事
千鈞之力,匯聚在腰帶一點。
管他是熊是虎,在這一下撞擊下,都得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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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命,顯然你還不夠格!」
陳崑崙不屑搖頭輕笑一聲,抱著女兒,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的人。
「怎……怎麼可能!」
不少人止不住的驚叫出聲。
在他們眼中,蘇琴只是一個柔若無骨,身材纖細,傾國傾城的絕世女人。
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滅掉南州第一拳?
相當於其他人的震驚,經理卻苦不堪言。
非但沒有因為第一拳倒下而喝倒彩,反倒是撲通一聲,跪在向天歌面前。
「大少,您快醒醒啊!」
「大少,您別嚇我?」
經理跪在旁邊,一聲聲呼喚著。
地上的人躺在地上全沒反應,好在還有著遊絲一般的鼻息。
眾人無不面色蒼白,縮在一旁,渾身冰涼。
「怎麼辦,向家可是家世顯赫的古老家族,現在人就躺在我們面前,會不會被牽連?」
「可又能做什麼?就連大少在那柔弱女子面前,也過不了一招,我們上去還不是死。」
「早知道就不來這兒吃飯了!」
……
一個個叫苦連連,好在此刻,忽然傳來警笛聲。
巡捕房的人火速趕來,出動大批人馬,直接將整條街都給封鎖。
巡捕房大隊長上前一步,一看地上,果真是向家大少,汗珠子瞬間密布。
「您們可算是來了,傷人的,就是他們!」
總經理苦不堪言,縮在警車後面,伸手指著陳崑崙。
大隊長面色鐵青,向家人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出事,牽扯極大,稍有不慎,他們可能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好大的膽子,公然傷人,帶走!」
大隊長一聲厲喝,當即拿人。
「瞎了他們的狗眼。」蘇琴已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怒氣上前。
「巡捕叔叔,怕……」
欣欣立刻將頭埋進陳崑崙懷中,小聲問:「爸爸,打了人就是壞人,所以巡捕叔叔才抓我們嗎?」
根深蒂固的教育,一旦打上污點標記,永生永世難以抬頭。
欣欣從懂事起,一直活在陳崑崙污點陰影中,對於巡捕,她更為敏感。
緊握的拳頭,因女兒的成長鬆開。
陳崑崙溫聲道:「他們來不一定就是我們做錯了。」
「先動手的是那個人,我們只是正當防衛。」
「你和媽媽先回家,爸爸去解釋一下。」
欣欣眼睛忽然明亮,疑惑、恐慌、漸漸平靜下來,堅定的點點頭。
「人是我打傷的,我跟你們走。」
安撫好女兒,陳崑崙將人交給顧景沫,上前一步說道。
「陳霆,那些人可不好對付……」顧景沫面露擔憂。
「先生……」蘇琴已雙拳緊握:「只要先生願意,殺出去不難。」
「不了……」陳崑崙表情平淡,輕輕搖頭。
蘇琴先是一驚,隨即看向陳欣欣,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動的手,帶我走。」
巡捕隊長稍稍了解情況後,正發愁怎麼捉拿這麼兇悍的人,他們肯走,再好不過。
至少這樣能減少出動大批人馬。
當陳崑崙和蘇琴被帶上車的那一刻,顧景沫終於慌了。
她抱著孩子,衝到巡捕大隊長身前,聲嘶力竭喊:「是他先動手,憑什麼帶走我的丈夫?」
聽到此話,巡捕隊長笑了。
「憑他是向家大少爺。」
話音落下,隊長視線轉向小小的孩子,沉聲道:「我看你孩子也不大,多為她想想。」
巡捕房的車絕塵而去。
顧景沫站在原地,心臟「咚咚」直跳。
「別看了,打了向家大少,進去之後別想出來。」
「我要是你,帶著孩子有多遠跑多遠。」
「攤上這麼個男人,真是倒霉!」
……
周圍的聲音,不斷傳入顧景沫耳中。
她呆愣愣站了許久,終於做下決定,他必須要救陳崑崙。
四年前的痛,絕不能再來一次。
哪怕……是為了孩子……
向家。
向問天坐在最上方,下面還坐著家族中好幾個重要人物。
最新資料已經拿到手上,看著上面的資料,向天歌詫異不已。
陳霆就是陳崑崙!
這是所有人都沒料到,在大家心中,天王就是殺神,英雄存在,怎麼會和這種劣跡斑斑,滿是污點的人聯繫在一起?
桃源村一戰,知道的人不多,卻不難探聽。
僅僅只是殺了總督,這種實力,向家不是沒有。
真正令人震撼的,是天王的身份。
北境天王種種傳說如神佛在世,誰敢質疑?!
恰巧高家送棺材回來,一個京都的大人物,不可能為向家出面。
其中牽扯到天王,另當別論。
向家隱居上百年,怎會參合進這趟渾水?
「陳霆暫時不能動,靜觀其變。」向問天沉聲道:「叫天歌來,我有話叮囑。」
眾人一臉難色,眼神躲閃,似有事隱瞞。
向問天何等人,登時察覺異樣,厲聲道:「人呢?」
「家主,出事了!」
「大少被陳霆打成重傷,現在巡捕房那邊將人捉拿,傳話回來,問私了還是公了?」
外面的人火急火燎邊跑邊喊。
屋中人聽到這消息,頓時驚呼出聲。
眾人騷動不已,本想著怎麼避開高家和天王的爭鬥,人已經被重傷。
高家兩大希望,一個已死,一個重傷,現在還將不該得罪的人關了起來!!!
隱居百年的安穩,怕是要在這一刻打破。
眾人笑不出來,紛紛看向向問天。
向問天更是「啪」的一聲,站了起來,雙拳緊握,眼中冰寒一片。
他心中又是駭然又是憤怒,向家幾百年底蘊,早就看透一切紛爭和虛名。
今天向家兩個兒子栽到陳崑崙手中,不處理,就是向家一輩子的恥辱。
「家主,天王又如何?簡直欺人太甚!」
「他是南州的陳先生,也不過是灰白地段的王者,我們向家可是幾百年的清流世家啊!」
「逼急了,舉全族之力和他拼了,也要為兩個孩子報仇。」
「那巡捕房的敢抓他,定是不知道他身份,不如來個瓮中捉鱉。」
「借巡捕之手,殺了他!」
……
屋中傳來各位叔伯義憤填膺的聲音。
向天歌心中滿是撼動,他雙手微微顫抖,那是一種恥辱的掙扎。
身為人父,如何不恨,如何不想報仇?
身為家主,向家數百年基業,真的毀在他手中,後人的悠悠謾罵,如何能承受?
他站了起來,許久,這才吐出一句話來:「去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