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煮婦不知天地寬
2024-08-30 07:52:54
作者: 山中何事
「爺爺!」
除了錢家那位八十高齡的老人,南州誰敢擔得起錢聞這一聲爺爺。
除了那位……
在場的人看著這位南州新秀,就像一條狗一般趴在那,無不震感。
同時也清晰的明白,面前這個年輕人,就是陳先生!
站在門口的老闆,當即身體一歪,靠在門上才險險站穩。
萬萬沒想到,轟動南州的陳先生,竟然是一位年輕人。
柳強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完全沒能從這件事情反應過來,興許是感覺到什麼,又不願承認。
無論怎樣,他是絕對不願意將那位神秘莫測,宛如天神的陳先生和他聯繫在一起。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喊:「表哥,你做什麼?你怎麼能夠容忍這麼一個小癟三在你面前囂張?」
錢聞臉上汗水流的如同下雨,不住地對他使眼色。
柳強毫不自知,狂妄自大:「表哥,你背後可是有著陳先生撐腰,你怕他做什麼?」
「你就是那個廢物陳霆,一個勞改犯,只要你伸伸手指,殺了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表哥,這……」
「嗒嗒嗒……」
包間之中,汗水滴落在地的聲音如此清晰。
錢聞趴在地上,顫巍巍擠出難看笑容:「爺爺您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那表弟,平時也是個低調的人。」
錢聞試圖做出最後的補救。
飯店老闆回過神來,剛才得罪陳崑崙,總要做點什麼補救。
當即站出來,厲聲說道:「他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看上先生老婆,要不是先生來得及時,估計他就得手了!」
錢聞一怔,道:「當真?」
柳強自是不以為然,下巴一揚,戲謔道:「你是不知道她那身段,表哥,要是你看了,估計早就下手了。」
「你這小王八羔子,滿南州的女人還不夠你玩,竟然盯上了你不該盯的人。」
「你知不知道,那位可是陳先生的夫人!」錢聞喝道:「趕緊給陳先生磕頭認錯!」
「她老公,不是叫陳霆嗎?」柳強囁嚅了幾句,不敢往下說。
他們都是姓陳,他能讓錢聞如此對待……
答案昭然若揭。
得罪陳先生的後果是什麼?
柳強臉上頓時出現死灰之色,人倒是跪在地上,卻爬到錢聞面前。
拽著他的褲腿哭喊:「表哥你一定要救我,可是你說的,以後我在南州,可以橫著走的。」
錢聞大陸,伸腿往他腦袋上重重一踹,破口罵道:「放你娘的狗臭……」
到了最後關頭,這個「屁」字終於忍住了不說。
在陳先生面前污言穢語,更怕激怒於他。
私房菜老闆吃了不認人的苦頭,本來就遠遠地避在一旁。
見錢聞滿臉脹的通紅,生怕波及自己,又退開一步。
陳崑崙當然坐在椅子上,面色沉沉。
錢聞沒有任何猶豫,跪在陳崑崙面前,當即咚咚咚三個響頭磕下來。
額頭上血水滾動,流進眼珠子裡,刺的眼火辣辣的疼。
他卻不敢眨動一下眼睛,堅定的說道:「他做了這種畜生行為,任憑您處置!」
「我敢保證,整個家族上下,絕不會有半點怨言。」
陳崑崙聽了這幾句話,臉色略緩和,哼了一聲,冷冷道:「我永遠不想看見他!」
說完之後,陳崑崙起身,走了出去。
人影消失,屋中令人窒息的壓抑感,隨之消失。
「表哥,他不會真的是陳先生嗎?」
人一走,柳強仿佛沒事人一般,站了起來,後怕道:「得罪他,看來我真的要出去躲一段時間。」
錢聞仿若入定一般,愣愣的杵在原地。
「呵呵。」私房菜老闆忽地發出一聲冷笑。
躲?
言下之意,還不明確?
只有死人,才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錢聞能替陳崑崙辦事,且能不明白這點道理,牙齒狠狠一咬牙,走上前去。
眼中哪兒還有半點窩囊模樣,手緩緩一抬,放在柳強肩頭。
目光之中迸射出超強寒意,嘴唇張開,聲音無情:「表弟,你應該慶幸,這一次沒連累我。」
「否則,我只能替你們一家,操持後事了!」
「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真幸運啊……」
字字句句,說的柳強頭皮炸裂。
「表……」一個「哥」字還未出口,眼瞳猛地放大。
一顆子彈從他後背心貫穿心臟,胸口炸的皮肉翻飛的血肉還冒著青煙,血水噴涌如注。
錢聞面色冷漠,緩緩收起裝了消聲器的手槍。
寒聲道:「招惹陳先生,就是殺我老母,你死得不冤。」
……
陳家別墅門口。
顧景沫心情沉重。
就差一點,女兒就能進入南州貴族學校,就能贏在起跑線上。
為什麼陳霆總會出現的那麼不合時宜呢?
顧景沫不知該如何面對即將入學的女兒,煩躁不安時,自動屏蔽不利於自己的信息,將過錯一股腦怪罪在陳崑崙頭上。
「顧主管!」
「你可算回來了。」
……
一道驚呼聲,原來別墅門口坐著幾個女人,穿著職業裝,打扮精緻。
瘦猴從門衛亭中走出:「夫人,她們說是您的同事,我沒見過,只好讓她們在門口等你。」
「你懂不懂待客之道,知道是我同事還不知道泡茶。」
顧景沫罵了一句,心中更加厭惡。
陳霆除了添堵,還能做點什麼?
「沒事。」
其中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走來,她是顧景沫手中的得力幹將。
其餘幾人年紀均是不小,都是財團一把好手。
「之前你說有辦法送孩子去南州貴族學院,我們孩子也到了上學年紀。」
「先看看,您還能不能幫個忙。」
幾個女人,臉上充滿討好笑容。
顧景沫臉色一白,抿著嘴沒說話。
其中一人敏銳察覺,嘴角一抽:「顧主管,你不會不願意介紹吧?」
「不……當然不是。」顧景沫聲音一軟,解釋:「其實就連我女兒,也沒有辦法去讀那學校了。」
「什麼?!」
幾個女人一驚,隨即紛紛抱怨起來。
「之前不是拍著胸脯說一定行嗎?」
「你以為我們為什麼那麼盡心盡力幫你,還不是以為你有點能耐。」
「早知道你吹牛,我幫你幹什麼?」
……
七嘴八舌一通埋怨之後,其中一個女人回頭掃了一眼別墅。
陰陽怪氣道:「還是太天真了,就你那男人,一個勞改犯,能有什麼本事?」
「要是連你們這樣的家庭,都能讀貴族學校。」
「我的孩子,讀南州第一又如何呢?」
另一個女人也上前一步,再不將顧景沫放在眼中。
嘲諷道:「南州貴族學校,排行前十,別說你只是黑龍財團的一個主管,哪怕你是總經理,也要勉強夠格。」
「只怪我們瞎了眼睛,竟然相信你!」
幾個女人均是冷笑連連,你一句我一言展開嘲諷。
顧景沫沉默的低下頭,咬著嘴唇,心裡說不出的委屈。
她在公司,別人一直將她當作關係戶,從沒得到正眼相看。
也就是柳強保證將女兒送去貴族學校,這話說出後,才有了一群鼎力相助的同事。
可是現在……
顧景沫雙拳緊握,都是陳霆害的。
不僅女兒沒好學校讀,以後自己在公司,更加抬不起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