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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原來是這樣

2024-08-30 06:12:07 作者: 素素

  「我聽說,你們兩都要有第二個孩子了?」

  白老先生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尹瑩瑩的肚子,已經有了一點形狀,但因為她穿得多不是很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尹瑩瑩將衣服攏了攏點頭道:「是。」

  白老坐在兩人的對面,想是在思考什麼事,就在到嘴邊的茶水說:「恭喜了。」

  繼而不知在懷裡找什麼東西,拿上桌來是一個小玉指,透綠的顏色,小巧可愛,看成色來看應該價值不菲。

  「這個是我答應白一銘以後要送給他的兒子的,可惜了沒有機會了!」

  白老先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像陷入以前古老的回憶當中,白一銘尚年幼時,他對他還沒有那麼嚴厲,他自然也沒有這麼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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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啊,白一銘在玩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嘴上的牙掉了兩顆,哭得誰都安慰不了。最後當我拿出這個小玉指的時候馬上就不哭了,就將這個小玉指緊緊地拿在手裡,我想著他拿去就拿去吧。誰知道呢!第二天他就把這個小玉指拿給我,說要讓我給他保管著,等他長大了成家了再拿給他他再拿去哄他的孩子,我當時為了讓他滿足開心就替他收著了,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是沒能將他送出去。」

  期間白老先生抬頭看了一眼尹瑩瑩,繼續道

  「若不是得了那個病,他的人生應該遠比這精彩得多。」

  「白老,您這樣嚴厲地對待他們,不知初衷為何?」

  易溟淵問

  白老眼皮抬起來看了一眼易溟淵道

  「年輕人,都還太年輕,將人生啊看得簡單了些。我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考驗白一銘,是為了能夠讓他變得更加強大,愛情之事親情之事通通都得拋開才能成就大事。」

  就是因為他在這這些事情上吃過虧,所以他才不不希望白一銘重新走他的後路,在他認為來,感情之事可以缺少也可以不要。

  所以在尹家出事之時,他有意讓人封鎖白一銘的所有消息,為了就是要讓他失去一次最愛,然後變得堅不可摧。

  但出乎他意料的事,白一銘對尹瑩瑩竟然產生了如此深的執念,而是確實也在肉眼可見的範圍內成長了起來。

  「他在失去尹瑩瑩之前,性格就已經變得偏執了不是嗎?」

  尹瑩瑩問他,她甚至非常的奇怪為什麼一個長輩可以那樣狠心地對待一個孩子,直至將他的性格變到偏執的地步。

  白老先生思考了一會說:「他的父母去世得很早,那時他天天來找我哭,讓我覺得白家人不該如軟弱,所以……」

  白老先生狠狠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所以,我將他一個人放到了停放他父親的殯儀館裡,整整一夜。」

  尹瑩瑩的瞳孔瞬間放大了,她無法想像那么小的孩子,在哪裡的一夜是如何度過去的?他經受了什麼程度的害怕?又遭受了怎麼樣的失望和悲涼?

  父母剛剛離世,就遭受了最信任的人的背叛,這種疼苦就算換了她們現在這個年齡層的人來說也是一次莫大的傷害。

  所以,在尹瑩瑩第一次見到到白一銘時,他才會那樣的小心翼翼,在逐漸相信她之後。

  無論是什麼,就算會把自己傷得遍體鱗傷,甚至忤逆他最親的爺爺,也要給尹瑩瑩找來。

  他見過了世界上的惡,仍然願意以最大的純善來面對喜歡的人,他將不僅將這個人當作最愛的人,更是將這個人當作了自己黑暗的上半生當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尹瑩瑩妄圖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心裡的震撼跑出來,卻不許抑制住它從眼裡跑出來。

  她不敢想像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那時候能將他從黑暗拉出來的是她,只有她一個人,而他這麼多年的相伴,她也確實對白一銘動過心。

  易溟淵摩擦著尹瑩瑩的手臂試圖安慰她。

  尹瑩瑩下意識的一驚,不是因為易溟淵有任何的不好,她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配不上易溟淵,配不上這樣的幸福。

  不過就是父母雙亡,他沒有陪在她的身邊而已,她何以有權利定了他的死罪,何以有權利因為這個而不愛他。

  說起來,她對白一銘其實沒有多大的愛,只是依賴,自私自利地依賴著他對她的好,他給她帶來的光芒。

  「瑩瑩?」

  易溟淵看見尹瑩瑩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失神,再看著尹瑩瑩淚水無聲無息滑落的模樣,他沒了勇氣再伸出手去。

  「當初我有意讓他離開你,他死活不肯,甚至願意接受任何條件,即使是我將他從白家趕出去。令我意外和驚喜的是,是你,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他,年輕人別給我說什麼愛與不愛,你若是真愛他,就不該因為這個而全盤否決他,但你要是不愛他,何必讓他為了獻了這麼多年殷勤呢?」

  白老先生說。

  易溟淵冷冷地出聲提醒道:「白老先生!」

  白老先生撇過眼來看向他:「易先生,你似乎有話和我說?」

  說著,白老先生意味深長地一笑。

  「年輕人,我也年輕過,知道你們這些情情愛愛的是個什麼感覺,我見多太多各形各異的人,沒有人重來做得十全十美,但唯一不能忘的,是這裡!」

  白老先生指著自己的胸膛道。

  易溟淵深深皺了皺眉:「白老先生可知後來的白一銘所做之事用瘋狂變態來形容也不為過?這是否和白老您現在所說的背道而馳?說句不動聽的話,他可是您一手教出來的啊!」

  「哈哈哈哈。」

  白老突然一陣大笑。

  滄桑與無奈,好笑和開心悲傷幾種情緒都摻在其中,笑聲婉轉綿長。不經世事的人看來會是一種和藹慈祥,在易溟淵的眼中卻充滿了諷刺。

  「當初,我確實是將他培養的強大了起來了,本想將計就計,用這感情之事再將他往上推一把,我也不知,前面竟是屬於他的懸崖!」

  白老先生的聲音漸漸地微若,仿佛陷入了某種痛苦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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