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來,嚶一個

2024-09-01 04:09:26 作者: 杜知微

  午後。

  吃飽喝足,江戰霆給老兩口安排了一個房間,他這小洋樓房間挺多,就算全家都搬過來也住得開,綽綽有餘的。

  

  老兩口吃飽之後就有點兒犯困,合衣躺下了,不久就睡著了。

  而江戰霆推門悄悄看了看,見二老睡得正熟,就又悄悄地把房門關上了。

  他穿過走廊,來到一間書房。

  樓上這間書房主要是給謝菁瓊準備的。

  進門之後首先是一排書架,不過這年頭風氣比較嚴,書籍管制也很嚴格,那書架上並未擺多少書本,二惡烷是被用來充當一個展覽一些小裝飾品的柜子。

  接著是一張實木的大書桌,一把椅子,一張柔軟的雙人座黑皮沙發,這沙發是謝菁瓊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另外書房隔壁還有一個工作間,類似於實驗室,這也是江戰霆特地給謝菁瓊布置的。

  主要是當初裝修時,他想起小媳婦兒從前在家裡搗鼓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比如香皂啊,精油啊之類的。

  那時候江家那老房子面積不大,他們大房有張長桌子,當時那長桌子擺在靠窗的位置,時常能瞧見他小媳婦兒圍著桌子在窗前忙忙活活的身影。

  當下,進入書房後,發現他小媳婦兒手裡握著一支鉛筆,面前鋪開了一張圖紙。

  「在弄什麼?」他好奇地湊過去,座椅一側彎下腰,抬手搭在了謝菁瓊的肩膀上。

  謝菁瓊指了指面前的圖紙,「我打算畫些圖。」

  作為一個武器發燒友,曾經又有著高學歷,哪怕她自認自個兒的知識儲備量對比後世那些專業人才遠遠不夠看,但好歹是吃了幾分時代的紅利的。

  相隔幾十年的時差,未來的許多東西在如今這個年代都屬於是遠超當今水準的。

  舉個例子,好比眾所周知地球是圓的,但幾百年前西方一位叫麥哲倫的航海家首次提出這一學說時,曾因思想太超前,不被公眾所接受,在一些人看來那一學說簡直是驚世駭俗。

  但其實對後世人來講,那不過是司空見慣的,不過是個小常識而已。

  又好比,如果擱在千年前的古代王朝,跟人家講往後地面會有比烈馬跑得還快的代步工具,人可以乘坐飛機在天空穿行等等,那也全是突破想像的。

  她所具備的「常識」,她所掌握的東西,哪怕和如今這個年代隔了幾十年而已,但如果真的全部拿出來,不說改天換日,但也肯定能夠加速這個時代的進展。

  所以最近謝菁瓊沒少翻書,她空間裡有不少專業書籍,也算是處於一段自學時期。

  而這麼一來,她也突然發現了一件事兒。

  上輩子之所以經商主要是來自對金錢的渴望,是因為從前有過一段窮困潦倒的生活,以及大勢所趨想做一個出人頭地的人上人,做生意開公司是很多人的選擇,主要是為了掙錢。

  可她其實很不喜歡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她又不禁在想,從前學生時代也曾算是一個學霸,很多繁重課業叫人苦不堪言,可她自個兒反倒是樂在其中的。

  她或許比起經商,更適合做一名學者也不一定。

  江戰霆眨了眨眼,亮晶晶地看了謝菁瓊好半晌,然後彎腰重重地親了她一口,接著自個兒就轉身了,樂呵呵地走向那張長足一米八的雙人座黑皮革沙發。

  往那兒一坐,想了想,又躺下了,兩條大長腿搭在沙發扶手上,雙腿交疊,優哉游哉地搖晃著雙腳,然後頭枕著胳膊 ,側首看了謝菁瓊這邊一眼又一眼。

  謝菁瓊:「??」

  摸了摸自個兒剛剛被某人裹了一口的臉蛋子,一臉莫名問:「你怎麼一直看著我?你不忙嗎?」

  江戰霆彎起了眼睛:「我不忙,我請假了,單位那邊有老蘇在呢。」

  想了想,又說:「你忙你的,甭搭理我,我就在這兒待著,能看見你就成。」

  謝菁瓊:「??」

  哈地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起身,側坐在沙發邊,抬手又摸了摸他的臉:「霆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會撒嬌?」

  江戰霆耳朵一抖,然後揚了揚眉,煞有其事地瞪著眼睛反問她:「哪有?我哪兒撒嬌了?」

  他可是個爺們兒!是爺們兒知道不?真爺們兒從不撒嬌!

  謝菁瓊微微揚眉,「來,嚶一個。」

  「嚶?」

  下意識地嚶完之後,才反應過來。

  而謝菁瓊,「哈哈哈!」笑倒在他懷裡,「你看,多會撒嬌。」

  江戰霆下意識地摟住了他,自個兒也不禁彎了彎唇,「你要是喜歡,那以後我天天跟你撒嬌。」

  謝菁瓊又「噗」地一聲,再次笑了,笑得她自己臉頰紅撲撲的。

  然後撐起身體,捧住了他的臉,對準他的嘴巴用力親一口:「不是說不撒嬌嗎?」

  他理直氣壯:「那能一樣嗎?自個兒的媳婦自個兒寵,我媳婦想要,那我當然得配合,那不叫撒嬌,叫寵我自個兒家的小媳婦。」

  「噗,」謝菁瓊又笑了。

  而江戰霆也笑了,笑著笑著,那神色就變得越發溫柔,好似斂盡了所有凶性和鋒芒,但也忍不住抬起手,輕撫著她臉頰,那有些粗糙的大拇指划過了她眼角。

  她肌膚真的很白嫩,只輕擦一下,就一片紅,叫他不得不很小心,很小心,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必須很珍惜很珍惜地對待她。

  「你會嫌我很沒用嗎?」

  謝菁瓊:「?」

  愣了一下,問:「什麼有用沒用,你又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江戰霆皺了皺眉,突然扣住她後腦勺,用力地吻著她,長舌直驅而入,夫妻這麼久,眼瞅孩子都快要有了,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就已經做過了。

  他起初親她時,空有一腔熱情,好似一頭莽牛,莽莽撞撞的一身力氣不知該怎麼使。

  但隨著次數慢慢變多,這吻技也越來越爐火純青了,每每都能挑動她情·欲,叫她跟著他一起燥熱起來。

  他不斷地加深著這個吻,仿佛想吞了她一樣。

  好半晌後,她都氣喘吁吁了,他才堪堪停下來。

  他說:「我怕你嫌我。」

  更怕你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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