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老子沒死

  從中村石礦廠到林耀中毒再到於正聲，相同的一點就是他們分別使用了不同的藥物。這些都是違禁藥品，不管是清楚成分的還是不清楚的，可以肯定一點這些藥的來源途徑絕非那麼容易。之前他們認為有一個途徑運輸這些，可是他們沿著這條線索查了好久都沒查到，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毒都產自於國內，有專門的生產窩點。在這過程中一定少不了要用精密的儀器，可是這些東西都是受管控的，一般人很難得到。

  當他們開始查趙格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他的朋友，M實驗室的姚元正教授，除了是個醫藥學家之外他還管理一些實驗室設備，從購買到報廢這期間都需要他經手簽字。

  姚元正的名聲僅在麥平之下，為人謙和有禮，工作認真負責，在實驗室的人緣也頗好。

  林耀向麥平詢問過姚元正的事情，結果他卻說他心思陰沉，從來沒有把心思放在學術之上。對於麥平的評價他自然是沒放在心上，可是關於這個人他卻留了幾個心眼。一查，就查到他離異了但有個女兒在國外上中學，讀的是一所貴族式的院校，一年的學費差不多需要他工資的十倍，這個錢他是拿不出的。再看他前妻，也沒什么正經的工作，在國外陪女兒上學，生活得相當富裕。

  ……

  聽到林耀這麼說，鄭鈞的眼睛眯了眯：「我也正有這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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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還在這裡浪費什麼時間。」

  「安慰你怎麼是浪費時間？」鄭鈞的聲音突然變得娘里娘氣，「你在人家心中也很重要的好不好？」

  「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你這個樣子噁心的我三天都吃不下飯。」

  「吃不下飯也比傷心難過強，這樣證明我的目的達到了。」

  林耀臉上帶著悲傷，聲音又強挑出幾分戲謔：「可真是謝謝你的好意了。」

  鄭鈞問：「阿姨呢?」

  「在裡面呢，昏迷了一整天。」

  楚晴到現在還沒醒，不過根據醫生的說法她應該是傷心過度才不願意醒來面對現實。

  林耀也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來了一切都回到原點，回到他回國的那一天，這樣沒有人會受到傷害，也沒有誰會離開誰。比如說他和悠悠，如果不能給她一個平靜無憂的生活，當初還不如不遇見不相愛。

  鄭鈞又開始了他的鄭氏安慰法：「放心吧，經歷了高考、結婚、生子還活著的女人內心沒那麼脆弱。」

  「你安慰人的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

  鄭鈞聳聳肩：「呃、沒辦法，就是這麼有才華。」

  林耀的面部肌肉微微抽了下，他無心和他說這些，又轉了話題：「實驗室的那個人你打算怎麼弄？」

  「還能有啥，暗中觀察、偷偷跟蹤，伺機而動。」

  「或許可以找趙格幫忙？畢竟那是他的朋友，對他應該還是了解一些的。」

  「你覺得他會幫忙嗎？我們只是懷疑，懷疑懂嗎？連個證據都沒有，更何況他自己也是律師，懂法，讓他跟我們合夥給自己的朋友下套這不是作死嗎？」

  「想辦法說服他，那不就事半功倍了嗎？」

  鄭鈞撇撇嘴：「這麼鋌而走險的法子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除非你有更好的方法。」

  「那只能用你的主意了。」

  「終於承認我的智商比你高了。」

  「你要是這麼自戀我也沒什麼辦法。「

  這時，查房的護士出來對林耀說：「病人睜眼了，但是不說話，你要不要進去看看他？」

  林耀斜斜看了他一眼鄭鈞：「你怎麼還不走？廢話這麼多還不如抓緊時間去查案。」

  鄭鈞說著還向他敬了一個軍禮：「遵命，林先生，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警局報導。」

  林耀打開門，看了楚晴一眼，然後坐在她身邊，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開車去警局的時候鄭鈞一路激動，都想好了那些崽子們臉上的精彩表情。

  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老天有眼讓他再活一次他就看開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那些為了正義拋頭顱灑熱血的都是缺心眼。

  停車、解安全帶、開車門，這重複了千百遍的動作都讓他無比激動，甚至雙腳落地的時候他都想趴在地上親吻一下這熟悉的地方。

  他一路直衝上二樓，氣都沒喘一口。

  「同志們好，我回來了。」

  鄭鈞興奮地推開門，本來還吵鬧的辦公室瞬間安靜了，有人忘了接電話，有人嘴邊還吸溜著幾根泡麵，有人正雙手插腰互相問候對方的老母親……就在鄭鈞出現的這一刻，一切都靜止了。

  鄭鈞握拳在嘴邊，重重發出聲音：「咳咳——咳咳——」

  他偷偷打量著眾人，就算震驚也該回過神來了。

  吃泡麵的小王立刻吐出嘴裡的那幾根麵條衝到他前面，在接近他的那一刻剎住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喃喃道：「熱的......」

  鄭鈞：「......」

  「真的是熱的。」

  「......不是熱的還是涼的？老子沒死。」

  小王一把抱住鄭鈞：「頭兒，有人說看到你了，我還以為詐屍了，原來你真的沒死啊？」

  「我死了，其實你們現在看到的不是鄭鈞，而是鈕鈷祿·鄭·鈞。」

  小王抹了一把鼻涕，紅著眼睛看著他：「怎麼連性別都變了呢？」

  「去你大爺的。」鄭鈞踹了他一腳，「接著吃你的面去。」

  鄭鈞往裡走，一隻手擰了一隻耳朵：「你們兩個小崽子，要是這麼互相惦念對方的娘不如攢個局讓你們四位互相見個一面。」

  「不了，不了，我們再也不敢了，不吵了，我們都是一家人。」

  兩人立刻握手言好，為表誠意還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你們這群傢伙，看老子不在就沒點紀律了是吧？看我的桌子都髒成啥了，也不知道給我擦擦。」

  鄭鈞伸手一摸，五個指頭全是黑的。

  「頭兒，太好了，真的沒死！」

  「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你。」

  「頭兒，頭兒，真的是你嗎，頭兒？」

  ……

  辦公室剛炸開鍋，法醫小玲出現在門口一聲興奮地嚎叫又讓他們安靜了。

  「屍檢結果出來了。」法醫小玲快速跑到裡面剛好站在鄭鈞旁邊，她看了他一眼，大聲宣布道，「裡面沒有我們頭兒。」

  話音落，她像是突然被電擊中，僵在原地，然後脖子慢慢轉頭，對上鄭鈞的臉，一、二，三，第三秒之後啊一聲捂著嘴跳了起來。

  「啊——」

  「這麼大嗓門，別人還以為我把你咋的了。」

  「鄭隊，鄭隊。」

  小玲又蹦又跳還要衝過去抱他。

  鄭鈞忙向一旁躲閃：「別抱別抱，男女授受不親。」

  「親什麼親，我不在乎。」

  法醫小玲一把抱住他，「這些天我看那些焦黑的屍體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你，果真不是你，沒死真的太好了。」

  不知誰喊了句：「鄭鈞，有個女的在門口等你，長得還挺漂亮的。」

  聽到這，鄭鈞一把推開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