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火速破案

2024-08-30 00:28:47 作者: 冰雪為卿

  魏元眼中一亮,隨即轉為暗沉:「果然是他!」

  南宮諦冷冷一笑:「一點也不奇怪,這傢伙早就想對巫溪動手,我們的蕭大丞相給提供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當然不願意放棄。」

  「如今看來,巴特爾已經可以確定就是兇手。」卿親親想到那人就忍不住漏出厭惡,「只是我們沒有證據,還不能將她抓起來,真氣人,難道要看著他逍遙?」

  「當然不是。」郡主炸毛,南宮諦趕忙安撫,「證據這東西是要找出來的,不過眼下,證人可是多的是,只要他們有一人招了還擔心巴特爾不伏法?」

  蔣壯和崔畫都是現成的證據。

  「也是,那就趕緊審吧!」卿親親有點迫不及待了,越早抓到兇手巫溪才能安全。

  否則誰知道蕭相會不會和巴特爾再合謀做出什麼噁心人的事。

  「你放心,我這就安排下去。」南宮諦拍了拍她的手背,離開的時候還順勢捏了一下那柔軟無骨的小手,「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若是不放心巫溪就留在宮裡陪他。」

  這話有點小私心,她若是留下,就可以嘗嘗見面,以解相思之苦。

  魏元笑言:「微臣看殿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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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知道了?」南宮諦沒好氣地撇過去一眼,「案子查清楚了沒有?你的事情忙完了沒有?你這是打算在本殿這裡住下了?」

  魏元有些無語,一時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好:「殿下這招過河拆橋用的真是爐火純青。」

  「過獎,不用你說本殿也知道。」南宮諦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魏元甘拜下風,落荒而逃。

  卿親親笑他:「你怎麼這樣啊?厚臉皮。」

  南宮諦很是不以為然,甚至理直氣壯:「男子向來就是要厚臉皮一些,否則如何娶到媳婦?」

  卿親親瞪了他一眼,也是無話可說。

  說笑過後,正事還是要辦,為了保護卓拉,乾脆就把她留在宮裡,而南宮諦雖然說卿親親可以留下,但畢竟還沒有成親,若是就這麼住下來總是不妥。

  她最後還是回府去了,也是要將此事告訴父親和大哥。

  而南宮諦在她走後的一瞬間面上就回復了冷淡矜貴,一連串的命令下了下去,首先,蘇向帶人抓捕蔣壯,他們去的時候蔣壯正收拾行囊,看起來似乎是要逃跑。

  結果被逮了個正著,蘇向把人帶回去,還沒有用刑,只是綁在木頭架子上問了兩句,這傢伙就嚇得尿了褲子,哭著把自己做下的事都給招了。

  「大人,大人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啊。」蔣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這都是崔管家讓我做的,是崔畫讓我做的,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麼阿卜啊,沒有必要害他,是崔畫威逼利誘,我沒有辦法,為了家人我不得不聽話。」

  蘇向目光平靜地望著他:「你當我是傻子?」

  他們去蔣家抓人的時候,這蔣壯可沒有半點被人威脅的不甘與害怕,倒是急匆匆地,滿臉興奮地要跑路,就連家裡人也不管了,那身懷六甲的妻子他似乎都沒想過要帶上,看著官兵們進去,那婦人還一臉茫然驚恐。

  連連追問蔣壯到底犯了什麼事。

  蘇向當時就覺得,攤上這麼個夫君,這婦人也是夠倒霉的,念在她身懷六甲的份上,他讓人著重詢問了一番,確定這婦人毫不知情,便送回家中嚴密看管,一是監視,也是保護。

  等事情過去,她也就自由了。

  蔣壯一口一個崔畫逼迫,儼然把自己說成了一個被逼無奈,實則心地善良,幹了壞事之後還良心不安的受害者:「大人,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開開恩,放了我吧,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不知道崔畫是要謀害蠻族貴客啊,要是知道,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那要是普通百姓,你就敢了?」

  蔣壯正說的聲情並茂,痛哭流涕,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慌忙解釋自己不是那樣的人,喋喋不休地輸了一大堆,但蘇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證詞,就不搭理他了。

  蘇向離開之後就帶著人去了方府,將崔畫也給抓了起來,方林還一個勁追問發生了什麼,蘇向看了他一眼,倒是告訴他了。

  方林頓時痛心疾首,而後表示:「蘇大人,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用顧及我,我真是沒想到我的人居然能做出這種事,實在是讓我汗顏。」

  蘇向似笑非笑道:「大人放心,此次太子殿下親批,絕對不會有徇私枉法之事,你也知道太子殿下一向賞罰分明,做對了,賞賜少不了,做錯了懲罰也逃不掉。」

  蘇林臉色一僵,但轉瞬便一臉悲痛:「大人說的對,這樣就放心了,還請大人轉告殿下,等此間事了,我定當親自入宮想殿下請御下不嚴之最。」

  他轉頭又對崔畫道:「你犯了錯,我也保不了你,進去以後方大人問什麼就說什麼,千萬不能再有僥倖心理,也不可胡說八道,知道什麼就說什麼,知道嗎?」

  崔畫點點頭:「老奴明白。」

  方林又深深地嘆了口氣:「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放心,儘管你做了錯事,但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你的家人我會照看,你不要有後顧之憂,全力配合方大人就是。」

  蘇向笑而不語,對他這一番表演是真的規勸還是威脅都不置一詞,帶著崔畫和官兵們呼啦啦走了。

  如果說蔣壯是一個脆弱的瓷器,一碰就碎。

  那崔畫就是一個頑劣的石頭,還是茅坑裡的,又臭又硬,百般威脅恐嚇,官威壓上,可他就一口咬定自己沒做,等到他們把獎狀的證詞拿來,崔畫也只是嘆了口氣,倒是認了,但卻一路承擔,一口咬定了這件事跟方林沒有任何關係。

  蘇向就問:「那你這麼做的目的何在?動機何存?」

  崔畫低著頭,緩緩道:「我曾經被巴特爾救過,承了他的恩情,所以他說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幾乎沒有猶豫,做人還是要知恩圖報,你說對嗎,蘇大人?」

  蘇向不怒反笑:「既然要報恩,為何供出他來?」

  崔畫不慌不忙道:「因為蘇大人問了,我也知道就算我不說你早晚也會知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多折騰了,還不如我招了,也好讓蘇大人少走一些彎路。」

  這話說的,好像蘇向能破案全靠他一般。

  蘇向也不生氣,淡淡道:「最好是這樣,供紙,畫押。」

  崔畫畫押的很快,等那供紙上有了他的手印和名字,便被人押入大牢,而蘇向立刻帶著人去抓捕巴特爾,但這一次與之前不同,畢竟崔畫和蔣壯都是奴才,想抓就抓了,但巴特爾乃是使臣,總不能衝進去把人提了就走。

  那使臣團肯定不願意。

  於是他稟報了南宮諦,拿著南宮諦的懿旨,到驛館抓人,巴特爾一開始知道自己暴露的時候是慌亂的,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很快冷靜下來。

  使臣們也是蒙圈,但懿旨下了,上頭還說要他們全部都去金鑾殿上,案情至此,要由南宮諦親自審問,西戎和蠻族正是疑惑,聞言二話不說就蘇向跟著去了。

  金鑾殿上,氣氛凝重肅然。

  南宮諦緩緩開口:「巴特爾,你可認罪?」

  「我有什麼罪?還請殿下說明白一些。」巴特爾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南宮諦不想跟他廢話,直接讓人那兩份證詞甩過去,

  巴特爾頓時啞然,他來的時候就預想到了那兩個人可能招了,但看到這供紙的時候,還是覺得心頭一顫。

  南宮諦也不給他狡辯反駁的機會,事到如今,聽他廢話也沒什麼用,不必浪費時間,讓侍衛將所有的犯人都帶了上來:「張蔣氏謀害親夫,本是死罪,但念在你夫君多年毆打你,判流放。」

  張蔣氏能留下一條命已經是萬幸,連忙謝恩。

  「蔣壯。」南宮諦的聲音冷漠悠遠,仿佛是從天邊飄來,「你蓄意謀殺,教唆妹妹謀殺親夫,又幫崔畫暗中謀害巫溪小王子,全然將國家生死拋之腦後,也判流放。」

  「崔畫一手策劃,險些破壞兩國交邦,罪不可赦,現判處斬立決,念在其家人並不知情,繞過一命,但其後代終身為賤籍,若有違反當欺君之罪處置。」

  崔畫一直挺直的身板微微一彎。

  最後輪到巴特爾,這人就不大好處置了,實在是身份特殊,就在南宮諦沉默之際,薩納爾忽然站了出來:「殿下,巴特爾做出這種事情,臣屬實沒有料到,臣十分痛心,卻也沒有臉面跟您求情,無論殿下做什麼決定,臣都不會有怨言。」

  這是為了明哲保身,直接將巴特爾交給南宮諦處置了。

  巴特爾冷笑一聲,隨即對於自己的罪名供認不諱,然而,他雖然沒有狡辯,但卻給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會受到什麼懲罰。

  卿親親忽然問道:「說出幕後主使,還有你的幫手,也許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或者還能送你回西戎。」

  她一直都在場,只是沒出聲,看起來存在感並不強,但她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看向她。

  巴特爾不為所動:「沒有,只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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