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污衊我,活該!
2024-08-30 00:07:42
作者: 冰雪為卿
方詩詩簡直要哭了。
「寶,寶兒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蕭寶兒慢慢轉過頭來,一字一字恨恨咬牙:「方,詩,詩!」
「寶兒姐姐,真的不是我,是她!」
方詩詩跳起來,指向卿親親,「是她拿彈弓打我,就是她!都是她害的!」
課堂再次因為方詩詩而亂了起來。
裴先生十分生氣,怒斥:「方詩詩,你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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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她打我,她拿彈弓打我的手,害我把寶兒姐姐的試卷弄髒了,嗚嗚嗚……」
裴先生轉頭看向卿親親。
卿親親也不含糊,大大方方地站起來。
「回先生的話,我沒打她,她污衊我。」
「你胡說,我都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看見我打你了嗎?是這樣嗎?」卿親親眨眨眼,說完,作勢從課桌里摸出彈弓,又從兜里掏出一顆金燦燦的彈丸,擱在彈弓上。
眾人都看傻了眼。
知道卿親親家裡對她嬌慣寵愛,卻也沒想到竟然會寵到這個地步,竟拿金子做彈丸,給她打著玩啊!
而這邊,卿親親廢話不多說,搭弓射箭,「嗖」的一聲,金燦燦的彈丸直飛而出。
啪!
正中方詩詩的鼻子。
「啊——啊啊啊啊——」方詩詩捂著鼻子大叫起來。
「瞧好了,我只打了這麼一顆哦。我的彈丸都是金子做的,如果是我打的,彈丸就是證據,用不著你來污衊。」卿親親放下手,昂起小腦袋,「你該慶幸我年紀小,手勁差,不然這顆彈丸就不是打疼你這麼簡單了。」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若是換成大人,這麼近的距離,只怕方詩詩的鼻子當場就要碎了!
「卿親親!」裴先生怒不可遏,直衝過來,一把搶走了卿親親手裡的彈弓。
「你竟帶這種東西來學堂,還出手傷人!」
卿親親小眼兒一翻:「誰讓她污衊我來著,活該!」
裴先生臉色陰沉至極,卻又拿卿親親沒有辦法。她年紀太小了,有許多道理還聽不進去,而且家裡嬌慣,任性的很。
「卿親親,方詩詩若有閃失,你要賠償!」
「賠就賠,不就是些銀子而已,我打的,我認!」
「彈弓沒收,再罰抄寫課文三十遍!」
「哦,好。」
她這幅「我就打了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實在讓裴先生頭疼。裴先生擰著眉頭,轉頭去看方詩詩。
方詩詩捂著鼻子哭的厲害,一旁的蕭寶兒本來該扮演知心大姐姐的戲份,但因為方詩詩把她的試卷弄污了,她此刻著實沒心情,於是也就不理她,任由她哭。
裴先生走過去查看了一下方詩詩,她的鼻子被卿親親的金彈丸打紅了,但實際沒什麼大事,裴先生這才舒了口氣。
「別哭了,污衊他人,罰抄寫二十遍。試卷沒做完,罰八十遍,一共一百遍,明天交!」
方詩詩一聽這個,「嗷」的一聲,哭的更凶了。
裴先生卻不理她,這個方詩詩自來跋扈,欺負人成性,敲打敲打也是好的。
轉過頭去,又道:
「試卷污了作廢,明天重新做!」
這話是對蕭寶兒說的。
蕭寶兒點點頭,面上不顯,眼中卻全是氣憤——這一切,都是因為方詩詩這個蠢貨。
裴先生說完話,課案上的那柱香正好燒完,助手丫鬟幫忙收了試卷,就散學了。
裴先生走了,方詩詩還在捂著鼻子,雖然卿親親手勁不大,但那畢竟是個彈丸,她的臉還是很痛。
思來想去,方詩詩還是覺得委屈,她家雖然不如卿秦兩家勢大,但誰在家還不是個嬌嬌女來著?何曾被人這樣欺負過?
這麼想著,方詩詩便覺得十分不平,當即吼道:
「我不服!卿親親你拿彈丸打我,這是鬥毆!裴先生應該按鬥毆來處罰你,憑什麼你只罰寫五十遍就行!」
罪魁禍首卿親親只寫五十遍,而她方詩詩卻因為沒寫完試卷要寫一百遍,這也太不公平了!
卿親親本來已經準備收拾書本回家了,聽到方詩詩這麼蠢的話,忍不住樂了。
「你確定要按照鬥毆來算?」
學堂規定,鬥毆是極其嚴重的事件,不管誰先動的手,不管傷勢輕重,只要兩個人互相打起來,那就得各自重罰,誰也逃不脫。
「你被罰是因為沒寫完卷子,不是因為跟我打架。要真按照鬥毆來算,我被罰了,你也跑不了,再加上你之前被罰的一百遍,你得被罰多少?」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兩千的招數,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卿親親說著,嘻嘻一笑,拽拽杭婉兒,「婉兒姐姐,你覺得呢?」
杭婉兒正心情不好,今天這些事全都是因她而起,她正想著怎麼挽回大家之間的關係,誰想到卿親親這個小丫頭這麼語出驚人,還會給人家改詞兒,杭婉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那邊方詩詩立刻氣得跳腳,一旁的蕭寶兒冷不防地掐了她一下。
「你是傻嗎?!」
方詩詩吃痛,這才迴轉過神來,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住了。
不說話,但是不妨礙她生氣,卿親親跟杭婉兒收拾課本,方詩詩就在不遠處拿眼睛瞪她們倆。
誰知卿親親收拾利索,忽然站起來,直愣愣沖方詩詩走了過去。
鼻子上的痛還沒消減,方詩詩一愣,立刻向後蹦了一步。
「你還想幹什麼!」
卿親親一笑:「看把詩詩姐姐你嚇得,我可沒有想再打你哦,我娘說了,欺負人不是好習慣。」
方詩詩:!!!那你還打我?
卿親親仿佛知道她心裡想什麼,繼續嘻嘻笑道:「我娘還說了,但是別人要是欺負你,你一定要打回去,絕對不能手軟!」
說著,卿親親跑去方詩詩身後找了一圈,撿起了自己的金彈丸。
「我就是來撿這個的,雖然我家有錢,但金子畢竟是金子不是?萬一被別人撿了去,那可就虧了!」
方詩詩完全有理由懷疑卿親親這個小丫頭是在影射她,但是她卻沒辦法回嘴。
卿親親拿了金彈丸蹦蹦跳跳走了,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詩詩姐姐,婉兒姐姐是我的好朋友,欺負她就等於是欺負我,你下次要是再欺負婉兒姐姐,可就不是金彈丸打臉這麼簡單了。」
方詩詩瞪大眼。
只聽卿親親一字一字,帶著跟她這個年齡不相符的一絲狠意,慢慢道:「我外祖父是吏部尚書,誰要是招惹我,我就讓我外祖父罷了他爹的官!」
說完,忽然又揚起笑臉:「我真的說到做到哦。」
見方詩詩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卿親親這才滿意了,拉著杭婉兒走出了課室的門。
卿親親走了,方詩詩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她再跋扈,今年也不過才十多歲而已,卿親親拿罷官這種事威脅她,她怎麼受得了。
「沒出息!」
蕭寶兒走過去,在她腦袋上打了一巴掌。
方詩詩哭的更凶了。
「你可真是蠢,吏部尚書怎麼了,就算是我祖父,那也不是想罷官誰就罷誰的官的,你懂不懂!」
蕭寶兒的祖父就是蕭皇后的爹,當朝丞相蕭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就因為如此,蕭寶兒從未將卿親親的外祖父,吏部尚書秦登看在眼裡。
方詩詩一向以蕭寶兒馬首是瞻,聽她這麼說,便不哭了。
「寶兒姐姐,真的嗎?」
蕭寶兒瞪她。
方詩詩立刻改口:「寶兒姐姐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蕭寶兒滿臉不悅:「你要是以後還想跟著我,就老實點兒,不要總有事沒事去招惹她。」
方詩詩一愣。
「寶兒姐姐是說卿親親?」
可是,卿親親不過是一個六歲小丫頭,為什麼寶兒姐姐這麼袒護她,甚至可以容忍她各種囂張跋扈?
「我留著她有用。」蕭寶兒眯了眯眼,「別的別多問,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是……」
……
出了學堂的門,各家來接人的馬車都已經等在這裡了,卿親親拉著杭婉兒跑到了自家的大馬車前。
來接卿親親的是二哥卿晨恪和三哥卿晨禮。
卿晨禮今年十五歲,還在上學,這會兒也正是下學的時間,卿晨恪則是從衙門放衙出來,兩個人總是結伴來接她。
見卿親親過來,卿晨恪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今天怎麼樣?」
卿晨恪文武雙全,在卿親親的心裡一直都是好厲害的存在,只可惜家裡已經有大哥習武從軍,爹爹綜合考慮,覺得二哥留在京城比較好,於是二哥就入仕,目前在戶部做著員外郎,是一個七品小官。
但在卿親親的印象里,做官對二哥來說算是屈才了,她家二哥其實十分有經商頭腦,更適合去做翻雲覆雨的商場巨賈。
經商……卿親親想著,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念頭在腦子裡亮了起來。
抬起頭,給卿晨恪一個大大的笑臉:「今天在學堂很開心啊!」
但是一旁杭婉兒的愁眉苦臉跟她形成鮮明對比。
杭婉兒向卿親親兩位哥哥道了個歉,把今天在學堂的事情說了。
「這件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那本《青公案》私自拿到學堂去,親親也不會被罰抄寫五十遍,都是我的錯……」
一旁的卿晨禮聽到書名,立刻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