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陰險小人
2024-09-01 00:03:31
作者: 一隻小喵喵
說來也巧,被救下的人正是當初他們點化的那幾位老祖。
前面幾次兩人的行動無比順利。
可在救下第三個人時,不知怎麼的就被仙人注意到了。
這意思對方是鐵了心的要弄死他們,竟然親自分身下界追殺他們。
天道的庇護這下也不好使了。
兩個人因為之前受過重創,再加上為暗算後修為被壓制,根本沒有辦法敵得過仙人。
最後追逐之下,龍瑞以身作誘餌,引開仙人,讓若若娘親隱藏離開。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擒住,困在了地下暗河之中。
不死鳥是火屬性的生靈,那暗河幽暗陰寒,又是水,剛剛好可以壓制住他。
方才被若若破除的那些鎖鏈,名為鎮仙索,是專門用來對付仙體的。
那仙人知道他沒有辦法殺死不死鳥。
就用鎖鏈穿透了他的七經八脈,使得他動彈不得,沒有辦法施展法術,想要讓他在這個世界耗到壽命的盡頭。
做完這一些仙人的分身也到了極限。
他不能再停留在這個世界,不然的話自身也會受到重創。
所以就放棄了親自追殺若若娘親這件事兒。
若若娘親住進成家的事,龍瑞也是知道的。
兩人在成親時,就互相結下秘術,同生共死,心意相通。
只要他們彼此還相愛,縱使相隔萬里,夠知曉對方。
若若娘親在龍瑞被囚禁沒多久就發覺自己懷孕了。
兩人在這時,也想到了能夠回去仙界的辦法。
那就是培養他們的血脈,從此處飛升,便可以直接打開通道大門。
因為兩人都是仙人,生下來的孩子從出生時就是仙體。
但又因為出生在下界,默認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生靈。
必須要經歷渡劫飛升這個步驟才能夠上到仙界。
天生仙體渡劫那就是走個過場,那種程度的天雷對於天生仙體來說就跟撓痒痒一樣。
也正是因為渡劫僅僅只是走一個過場,二人的後代便不需要經歷正常的飛升過程,必須得到說仙界天道的認可才能上去。
說白了,若若的身體存於兩個世界。
無論是仙界還是修真界,都是若若的家。
飛升,對於若若來說,就是從東屋搬到西屋。
只需要找到開門的鑰匙,也就是達到渡劫飛升的修為,便能直接成仙。
而若若一旦成仙,長久以來一直被仙人所掌控的通道,就會被強行打開。
他便不能再封鎖這個世界與仙界之間的連接,龍瑞夫妻自然也能很順利的回到仙界。
而這個世界的修士,也不再需要承受來自於仙人的壓制,可以正常的飛升渡劫。
這個計劃是完美的。
但無奈,白羽族人體質特殊,因為孩童從出生時就力大無窮,所以在孕育的過程中,就會瘋狂吸收母體的養分,來支撐胎兒自身的發育。
所以白羽族女性,一旦懷孕,就會變得極度虛弱。
好在若若娘不是一般人,她在白羽族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強者,雖然因為懷孕削弱了大部分力量,卻也不至於到手無腹肌之力的地步。
因為要隱藏行蹤,若若娘接受了一位友人的好意,暫時以妻子的身份,住進他們家去。
這個友人就是成父。
說是友人也不全對。
從前成父受過若若娘很大的恩惠,若若的娘親算是他的恩人。
在沒有住進成家之前,成父對若若娘的態度,恭敬的不能再恭敬,儼然一副小迷弟的形象。
若若娘以為,成父是知恩圖報。
在知道自己的困境後,自願幫助她。
卻不成想,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色迷心竅,嘴上說的好聽,但實際上處處都是陷阱。
成父剛開始與若若娘說的是,讓她以夫人的身份搬進去,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不會引來外界的懷疑。
兩人不需要履行夫妻之實,他會給若若娘安排一個幽靜的住處,給她安胎養傷。
剛開始成父也確實是這樣做的,面對若若娘時表現的很恭敬,沒有半點越矩之處。
偶爾來坐一坐,也不過就是說幾句關心的話語。
可後來,若若生下來後,一切就開始變得奇怪了。
當時的成父依然納妾,也就是成白薇的娘親。
成白薇的娘一直將若若娘看做眼中釘,肉中刺,時不時的就過來找麻煩。
若若娘想著,她現在是得成父幫助,假夫妻這事又不能輕易往外說,所以就處處忍讓,偶爾也會跟成父提幾句,想讓他敲打一下自己的妻子,收斂一些。
可成父卻把這種行為誤會成了若若的娘親在吃醋。
後來他確實是讓成白薇的娘消停了,可他自己卻不消停了,時不時的就跑到若若娘親的院子裡來。
誘哄著剛會說話的若若叫他爹。
若若娘對此很不高興,在她心裡他們一直都是假夫妻,若若叫他爹,那龍瑞算什麼?
可成父總有話堵住若若娘的嘴。
比如小孩子現在正是懵懂時期,如果得不到父愛,童年肯定會留下很深的陰影。
成家也沒人知道他們是假夫妻,他要是不讓若若叫爹的話,外面的人難免會說閒話。到時候可能會給若若幼小的心靈留下濃重的陰影。
為了自家崽崽的身心健康,以及童年幸福,若若娘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這段時期也就是若若回憶之中自己最幸福的那一段時間。
當時的若若是真的把成父當成了親爹,對於這個慈愛的父親也很是喜歡。
但就是這樣的認知偏差導致了她之後的悲劇。
如果早知道成父不是自己的親爹,若若怕是也不會那麼聽話,受辱那麼久。
若若娘與成父的關係尊重崩塌是在一天夜裡。
成父醉酒闖入若若娘的院子之中,企圖強行歡好。
若若娘當時將成父打成了豬頭,卻也發現自己體內中了慢毒。
修真界畢竟是剛出生沒多久的世界,這裡根本不可能孕育出能夠傷害仙人的東西。
所以這毒絕對不是偶然沾染上的。
能夠接觸到她衣食起居的人,就只有成家人,若若娘立刻就明白了,這是誰對自己下了黑手。
若若娘是個直脾氣,直接就去與豬頭成父對峙。
成父被打又被發現下毒之事,索性也不裝了,乾脆攤牌了個一乾二淨。
原來他早就在仙人的分身下界的時候就與其勾搭上了。
毒藥是仙人給的,對方還給了他一個任務,就是要抓住若若娘。
這毒短時間內並不會威脅若若娘的生命,如果若若娘不動用仙力,毒或許永遠都不會發作。
但毒一旦發作,若若娘每一次動用仙力,身體的傷害就會比上一次動用仙力所受到的傷害成倍疊加。
下這種毒就是為了能夠逼迫若若娘就範,只要她想活,就必須要服軟,才能夠得到解藥。
不然早晚都會被這慢性的毒素給害死。
成父聽話的給若若娘親下了毒,只是他色迷心竅,對若若娘愛慕不已,即便是已經得手了,也沒有告訴仙人,他已經找到若若娘這件事。
反而是裝成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先把人娶到手。
想著自己與若若娘做夫妻。
若若娘知道這些後,氣都要氣死了,可她又無可奈何。
毒已經存在於自己體內,沒有解藥又逼不出來,她不想低頭就飯,就只能等待死亡的來臨。
若若娘想要走。
離開成家,再找個地方隱居,培養若若。
可在成父跟她攤牌的時候,還說了他在若若出生的時候偷偷弄了個捆綁若若的魂珠。
如果她們母女二人離開,這個畜生就會捏碎魂珠。
到時候,若若必死無疑。
若若娘不了解這種惡毒的秘法到底怎麼樣才能夠解除。
她也只有暴力無敵。
要是讓她去打人殺人,認誰也不是她的對手,可要這些秘法,她但真是一竅不通。
沒辦法,若若娘只能妥協,留在成家。
知道自己一定會死,若若娘不得不未雨綢繆,她已經看透了成父就是個小人,在她死後,絕對不會照顧若若。
所以為了女兒,她不得拼命給若若鋪路。
她踏上了繼續尋找渡劫飛升之人的路。
救下了其餘幾個門派的老祖。
將他們的神魂放在能夠溫養靈魂的仙器之中,讓他們認下若若做徒弟,並且讓他們承諾一定會庇護若若。
給若若找好了後路,若若娘就悄悄把自己的力量分次緩慢傳輸到若若體內。
將自己最後一點力量都傳入到若若體內時,也就是她的死期。
她本來都算好了,等到她死的時候,這幾位被她救下的靈魂,郭姐恢復了不少,到時候就能利用他們的門派保護弱弱。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體內的毒素會那麼霸道。
也有可能是在成父發現自己威脅不成之時,生怕自己會遭受到報復,又給她加大了毒藥。
總之,若若娘死在了自己計劃好的前一年。
成父因為跟那仙人有勾結,非常了解白羽族人的特性。
他故意不給若若吃飽飯,強行餓著她,欺負她,凌辱她。
一邊是為了宣洩心中對若若娘的氣憤。
一邊是為了不讓若若發現自己體內的力量,從而反撲。
但他沒想到,若若娘在臨死之前還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一年後,八大門派的幾位祖師終於恢復了一點力量,幫助若若脫離苦海了。
龍瑞話說到這,便停了下來。
讓人意外的是,他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情緒上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只有在提到妻子被下毒,若若受欺負那段時間時,才有一些憤怒的情緒。
可這情緒也不是很強烈。
尤其是在所說的妻子死時,龍瑞出奇的淡定。
最後在回憶起若若受苦的那段時間,他的情緒才是最強烈的。
了悟很納悶,龍瑞如果真的有像他說的那樣愛自己的妻兒的話,怎麼會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提及起來卻毫無情緒波瀾呢?
好奇之下,他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
龍瑞長嘆了一口氣,並沒有覺得自己被冒犯,解釋道:「其實我知道我的妻子並沒有死,之前我就說過了,我跟我的妻子心意相通,只要她沒有死,那麼她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能夠知道。
而且我們兩個同生共死,這是下了咒的,如果我的妻子死了,那麼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就只能是屍體了。
當時我的妻子以神魂的狀態一直守護在若若身邊,只不過她沒有辦法說話,也沒有辦法進行任何行動,她的靈魂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禁錮住了。
我的妻子在若若身邊守了整整一年,直到她離開了那個魔窟,我才失去了她的消息。
不過我清楚,她一定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等著我呢。
現在我出來了,我一定會找到她。
若若也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面前,所有的事情都有解決的可能,想要解決這些困難都還是有希望的。
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從這裡出去,按照你們所說,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在你們這個世界,屬於很神秘的位置。
出口不明,入口不知,你們也是偶然之間才進來的。
不過據我猜測,你們兩個進入到這裡應該是偶然,但是若若並不是。
我感受到這裡有一個結界,這個結界,如果修為達不到條件,就沒有可能進來。
你們的修為都達不到這個臨界點。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若若現在隨身攜帶的吊墜空間。
這個吊墜空間裡面裝著的可都是曾經渡劫飛升成功的人。
他們的修為絕對達到了能夠進入這裡的條件。
若若之前是被師父帶進來的,也就是說這個結界當時是感受到了若若師父的氣息,所以她才會被吸引到這裡。
至於你們,我實在是想不通,或許達到某種條件也可以進來。
又或者是因為若若那一拳將這個結界給打出了一個缺口,所以你們才能夠進入到這裡。」
閆子成微微點頭,他關心的並不是這些問題,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兒。
也是他從始至終最好奇,也是最想不明白的事。
「前輩還有一個特別奇特的現象,我們在進來之前,我發現所有有關於若若的人都失去了有關於她的記憶。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