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倒霉透頂的少年

2024-09-01 00:02:10 作者: 一隻小喵喵

  歐陽端莊盯著沈輕靈眼神攻勢的巨大壓力,狗狗索索地溜出門去,摸索到護山大陣又悄悄打開了。

  回來後就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

  雖然能來的人都來了,現在再這麼做也是於事無補的。

  今天若若的八個師兄師姐不但自己到場了,甚至都還帶上了各自的崽子。

  有孩子的帶孩子,沒孩子的帶徒弟。

  用方天策的話來說,過年嘛,當然是要熱熱鬧鬧的。

  人多才叫熱鬧。

  

  剛好小朋友多,若若也不會感覺到寂寞。

  應無與仲子伢兩個小朋友自然也是到場的。

  若若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己這兩個小夥伴兒了,想念得很。

  看到他們的時候就睜著眼前一亮,拉起他們的手開始顯擺自己的新衣服。

  得到了兩個小夥伴的一致好評若若便更加驕傲了。

  衛姜到場後,四個小朋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當然,基本都只有若若與應無在說,仲子伢和衛姜這兩個沒那麼多話說的就在旁邊,就在旁邊聽著。

  聊天內容也就是圍繞著這段時間在百鍊谷修煉的事兒。

  聽到石明月煉器炸爐連續炸了自己一個月的事兒後,應無捧腹大笑。

  石明月最是注意自己作為女孩子的外貌,形象。

  每天出門前都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成天搞得狼狽不堪的樣子,著實很難想像。

  但只要腦補,想一想就覺得特別有趣。

  「哎,好可惜,今天明月沒有來,我們都好久沒有湊齊了呢。」

  提到明月,若若就感覺自己有點想念她了。

  現在她就只有這四個朋友,四個朋友之中就只有石明月是女孩子。

  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害,石家親戚多,過年肯定都是要湊到一起的,再加上她爹是城主,少不了要去跟其他家族搞好關係,拜年什麼的,來不了也正常,等過完年之後,我再求一下師傅,我說不定到時候我師傅也能把我送到百鍊谷去,那時候我們就能湊齊了。」

  應無沒心沒肺,覺得就算是見不到也沒關係。

  修仙路途時光漫長,總是有聚散離的。

  這一點他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體會到了。

  反正知道大家都過得好就夠了,至於見不見面,隨緣吧。

  「那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啊,實在不行我去幫你求求師兄,他應該會答應的吧?」

  若若也想要把小夥伴湊齊。

  她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恨不得每天都能見到自己的朋友和親人。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當然是想要和小夥伴們湊在一起,學習玩耍。

  「哎,你們還記得朱天霸嗎?」

  應無回想起朋友們,腦子裡面就突然直接閃過了一個胖胖的身影。

  朱天霸。

  真是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自從上次鬧得不愉快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記得啊,怎麼了?」

  若若點了點頭,對於大包子她現在只能說的不討厭,卻也喜歡不起來。

  「那你們有沒有聽說,他們家舉家搬遷了?」

  應無說到這個就突然變得特別興奮。

  衛姜狐疑地問道:「搬遷?搬到哪裡去了?」

  「搬到南面的沿海了。」

  「嗯?」衛姜更疑惑了。

  「他們家的主要產業都在北方,跑到南方去做什麼?難不成是上次的事情,他們家怕被劍宗的報復?這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師父根本就沒在意過這事兒啊。」

  「唔,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他們家好像卷到了屍族的事裡去了,具體是怎麼卷進去的就不知道了。

  你也知道前段時間各大宗門為了這事都要忙昏頭了,幾乎所有門派弟子傾巢出動,就是為了能夠以絕後患,免得他們再次捲土重來。

  畢竟上一次只能說是湊巧,他們挑了一個不該挑的地方,這才暴露了自己,還吃了個大虧。

  可這事兒如果不重視的話,他們萬一暗戳戳的,再搞什麼事情打人族一個措手不及,形式可能就會瞬間轉變。

  這事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朱天霸天賦平平,朱家就這麼一根獨苗,所以特別看重他,現在有修煉天賦,就想著讓朱天霸能夠出人頭地。

  之前朱天霸之所以能夠修行一日千里,根本不像外界傳言一般,他們老朱家出了一個天賦絕然的弟子,而是他們家用錢砸出來的,天才地寶跟不要錢一樣的砸。

  可這種修為到底還是虛假的,以朱天霸的資質想要更上一層樓,拜入正統門派還差的多,如果他只是想要去一個小門派,倒也沒什麼太大問題,可偏偏他就非要以八大門派的內門弟子為標準。

  別的小門小戶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所以說正途行不通,他們就開始走歪路了。

  屍族從前修煉功法也是頂級厲害的功法,他爹為了給兒子搏一個前程,就動用自己的力量幫助他們了。

  不過好像他們家因為並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大家族,只是做生意比較厲害的普通人罷了,也沒有得到屍族的重視。

  所以最後查到了他們有參與,參與的不多時,就沒有下死手清繳,但在那之後,他們家就搬遷到了南邊。」

  應無說的倒像是朱家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朱老爹城府極深,應無所說的接觸不深才免除遇難也未必是他們家夠不上。

  有可能是他們家不想做,還留了一條後路。

  最有可能的是他們家在做這些事情之後還留有一線,付出了點兒代價,所以才留下了性命。

  不過無論過程是如何,結果還算不錯。

  「呵呵,跟屍族勾結,他們這樣也能做的出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我們就算是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也知道當時的人族被欺壓的有多慘,能自由的活著都不錯,別的什麼都不敢奢望。

  多少前輩付出了多少血淚才給我們打拼出了現在能夠安穩生活的世界,他們倒是好,為了一己私利,就完全忘記了先祖們的仇恨。

  他們家落得這樣的下場,也算是自作自受。」

  衛姜撇撇嘴對朱家做的事情不屑一顧。

  他就是瞧不起這樣的人,為了利益,連老祖宗都可以不要。

  「誰說不是呢,還好當時我們都不太喜歡跟他玩兒,不然我要是知道我的朋友做這樣的事情,能把我噁心死。

  不過話說回來,朱天霸當初接近若若和我們做朋友,應該也是想著能夠通過我們的關係進入我們的門派,如果不是因為鬧掰了他估計也不會鋌而走險,選擇這樣的道路。」

  應無自從上次朱天霸好心當成驢肝肺之後,就對他的印象極其不好。

  他也不是個傻的,只不過平時不喜歡動腦,很多事情時候仔細回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剛開始鬧掰的時候,他還覺得不至於,不過是一點小事兒罷了,什麼誤會都可以說開的。

  可時間越久,他越覺得朱天霸,從一開始接近他們就是目的不純的。

  這樣的朋友其實不要也罷。

  「這會大過年的,還是不要提這種事兒了,小門派的弟子也不是沒有通過自身努力能夠名正四方的,天賦雖然會決定一個人的起點,可也不能代表所有。

  像是南拳大能尺素,人家天賦一般,但就是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一方大能,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有這樣的毅力,還要做那個夢,偏偏就想著走捷徑。」

  「好了,不提他了,我們說說今天來的人吧,我跟你說你們看到今天裘宗主帶來的少年了嗎?」

  聽到應無提及此人,若若小耳朵立刻就豎起來了。

  他們之前聊的朱天霸她一點都不想聽,在若若的思想中,這個人已經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

  那麼他的消息自然跟自己也無關係。

  聽起來就覺得很無聊。

  但為什麼當應無提到裘宗主中帶來的那個少年的時候,若若會突然興奮呢?

  那當然是這個人戳中了若若的顏控審美了!

  裘百草今日帶來的這位少年名叫閆子成,既不是他的徒弟,也不是他的親人。

  經他介紹好像是他曾經的一位長輩所留下的遺孤特意託付給他照顧的。

  算起來是若若的平輩兒,若若也該叫一聲師兄。

  這位少年長得很俊秀,當然,五官並不是重要的,畢竟有衛姜這位絕色在,再怎麼好看的人也會被比的黯然失色。

  重點在於這少年的氣質。

  少年看起來年歲不大,大概也就是十二三歲左右。

  應該是活潑開朗的年紀,可少年看起來就像是經過長時間歲月沉澱後處處都透露著沉著與冷靜的氣質。

  最吸引若若的當然是這種氣質與她最愛的漂釀哥哥沈輕靈高度吻合。

  這好像是一個縮小版的漂釀哥哥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她在看到這位小哥哥的時候,還忍不住湊上前去。

  一湊過去就能夠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味。

  她很喜歡這個味道,就仿佛自己置身在草木樹林之中一般。

  「看到了,怎麼了麼?」

  衛姜疑惑地眨了眨眼,今日各位宗主都是過來帶孩子湊熱鬧的,被帶來的人他們也不是一定要非得都認識才行。

  他不愛交朋友,自然也不會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太久。

  只是應無提及的這個少年氣質太過特殊,站在人群之中也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他才記下了。

  「沒怎麼,就是提醒你們一下,千萬別招惹他。」

  應無聳了聳肩,一臉的一言難盡。

  「我們沒事兒招惹他幹嘛?又不認識。」

  衛姜覺得應無這句提醒多少是有點多餘了。

  「我說的招惹,意思是你們最好連靠近都不要靠近他。」

  應無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擠眉弄眼。

  「為什麼,為什麼啊?」

  若若聽到這個話就急了,她還想等一下去找那個小哥哥去玩兒呢,怎麼就不能靠近了?

  不靠近該怎麼找人家玩兒?

  一看若若這樣應無就感覺有點壞了。

  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他為什麼一定要提這事兒?

  看若若這模樣就是早就惦記上人家了。

  他也知道那的少年好看,若若是個十足十的顏控,就是怕若若接近那個人才特意提了一嘴。

  現在看來還不如不提呢。

  若若忘性大,他要是什麼都不說,說不定玩兒一會兒,若若就會把這人拋之腦後了。

  可事已至此,又不能不解釋。

  應無只希望若若能夠知難而退。

  「唉,他這個人倒是沒什麼問題,無論是外表還是人品都可以稱得上是翹楚了,就是....

  就是這人命有特別不好,通俗點就是倒霉,他這個倒霉和旁人的還不太一樣。

  別人倒霉最多也就是自己難過一點,他倒霉,就是連帶著所有跟他較好的人都不得安寧。

  我聽說他娘生他的時候剛好是在山上,因為發動的急,只能隨便找個山洞生產,生產過程極其艱難,他娘剛生完他,就脫力了,他爹為了給他娘高點兒補充體力的東西,暫時離開了山洞。

  兩個人都是修士,就算出去找吃的,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刻鐘。

  可就在這一刻鐘的時間裡,她娘的山洞就突然之間闖進來一隻大老虎,他娘為了保護他,沒了。

  他爹明明在走的時候都已經觀察過周圍沒有任何危險才走的,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隻老虎還不是什麼靈獸,這只是一隻平平無奇的普通野獸。

  修士因為生產最後死在了一隻普通野獸手上,想想就覺得憋屈。

  後來他爹帶著他沒過兩年也出了意外,沒了,但是他的期間也是各種倒霉,幹什麼什麼不順利,修煉也是停滯不前。

  總之這些年帶著他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得到善終的,雖然都是有因有果,也不是全都怪他,也都不是意外,但每一次他都在場。

  仲子伢的師父方宗主還特意給這他看過,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他的命格變幻莫測,沒有辦法判定旁人倒霉,究竟是不是因為他。

  最後方宗主不放心,給了裘宗主一樣可以隔絕氣運的法寶,隨身攜帶,才放心讓裘宗主撫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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