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知不知錯?
2024-09-01 00:00:38
作者: 一隻小喵喵
衛姜氣得嘴角直抽抽,可現在他又不能衝過去質問,又或者把那兩個人綁回來重新扔回到巨蟒面前。
只能認命地嘆口氣,與若若道:「速戰速決吧,別人都已經跑了,我們也不用怕誤傷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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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也好。
他們走了就沒人礙事兒了。
要不是怕波及到那三個廢柴,就這麼一條蟒蛇他們早就已經搞定了。
心裡雖然這樣自我安慰,可還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很是氣悶。
胸中憋著一口氣兒,下手對付巨蟒的力道就變得更重了些。
若若也聽話的同時發力,速度簡直快如閃電,繞到蟒蛇身後就便從小挎包里掏出一個硬物,就朝著蟒蛇的七寸砸了上去。
蟒蛇之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分散在朝他攻擊的衛姜上,對這個一直拽著人躲避它攻擊的小姑娘,並不感興趣。
它不太聰明的蛇腦袋,以為眼前這兩個人就只有那個男孩子,比較難纏,需要小心謹慎對待。
從而完全忽略了若若的存在。
剛好就被若若砸了個正著。
它甚至都沒看清楚朝自己砸過來的東西是什麼,就兩眼一閉,上了西天。
沒有逃跑,站在原地踟躕猶豫,想著要幫忙卻不知從何下手的少年,整個人都呆住了。
說句實在話,當知道這兩個小孩兒是關係戶,還要跟著他們一起去做任務的時候,他心中自然也是有些輕視和不高興的。
總覺得宗門好像把他們這些弟子當成了僕人奶娘。
可現在看到他們三個人合力對付,結果連逃脫都無法做到的巨蟒,就這麼被一個小丫頭一擊給砸死了,他頓時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四肢不勤的小孩兒。
好傢夥。
這宗門並不是把他們當成了僕人奶娘,而是給他們找了一個強有力的保鏢吧。
蟒蛇已經死了,衛姜和若若便也慢悠悠地準備離開。
剛要走就看到還呆若木雞的少年。
衛姜疑惑地望著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你怎麼沒逃跑?」
「啊?」
少年回過神來,神情呆滯了一瞬,反應過來後連忙回應道:「你們是為了救我們才過來的,要是直接拋棄你們逃跑,我總覺得良心上面過意不去,雖然...最後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哈,你還挺有良心,比那兩個人強多了,不過有些話我必須要說明白,剛剛過來的時候,不過是看在我們都是同門弟子的份兒上,不能坐視不理,劍宗之所以能夠成為第一宗門,也正是因為門中弟子足夠團結。
而你的兩位朋友見到我們過來救他們,卻拋棄我們,不顧直接跑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上報給宗門長老。
至於他們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就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如果你們有怨言,我也無所謂。」
衛姜向來信奉的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若是對我不仁,那他就會不義。
大家本就是只見過一次面的同門弟子而已,能出手相助,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到位了。
反過來被拋棄,任誰心裡都會生氣。
必然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我明白,但其實我跟那兩個人也不是很熟,只是在一起做過兩三次任務而已,今日之事還得多謝你們,如果需要有人作證的話,我可以幫忙。」
少年也不是個傻的。
在那少女提出要直接逃跑的時候,他心裡就已經跟這兩個人劃清界限了。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確實沒辦法讓每一個人都保證,不拋棄自己的良心。
這件事情如果站在他們的角度上面,可以理解,卻不能認同。
像這種危急關頭,不顧救命恩人的生死,直接跑路的人,他難免會想,如果有一天跟他們做任務,再遇到這樣的危機,會不會直接被拋棄?
隨時隨地要防著身邊的人,背後捅一刀,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倒不如從現在開始劃清界限,以後大家就當陌路人。
不過少年覺得,如果衛姜真的把這件事情捅出去,那兩個人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說不定還會被逐出師門,日後自然而然就再也沒有接觸的機會了。
「到時候再說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招呼你的,不知這位師兄叫什麼名字?」
衛姜微微點頭,對少年的態度很滿意。
「我叫王風華,我和那兩個人都是外門弟子,平時就在後傾長老的手下做事,修煉。」
王風華很遲趣的自報家門,順便將那兩個人也暴露了出來。
衛姜默默將這些信息記下,隨後才道:「你要繼續留在這裡做任務,還是要跟我們一起走?」
「一起走吧,馬上令牌的時效就要過時了,這次出來了兩天,結果任務沒完成,還遇到了這種事情。」
說到任務,王峰華的神色明顯失落了下來。
靠近秘境門口的靈草基本已經被宗門的人都拔乾淨了,他們也是尋找半天無果,才想著往深處探去。
從而遇到了那隻蟒蛇。
跟人家纏鬥了一天一夜,小命雖然保住了,但做任務這件事情根本想都別想。
「已經兩天了嗎?」
衛姜皺了皺眉頭。
他跟若若掉入了那個隧道之中,裡面基本漆黑一片,根本無法分辨時間,他們也沒有刻意的去計算時辰,所以沒有意識到在裡面到底消耗了多久時間。
本以為出來進去最多也就是消耗一天的時間,卻沒想到兩天兩夜都過去了。
難不成那邊空間裡面的時間流速會比外面還要快一些?
衛姜搖了搖頭,覺得這些關於空間法陣的事情自己怎麼研究都是不明白的。
他的天賦壓根兒就不在這兒,還是別自討苦吃了。
"對啊,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嗎?你們這麼厲害,應該已經把靈草都找好了吧。"
王風華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卻沒有得到回應。
衛姜怎麼可能把他和若若的奇遇向這麼一個陌生人告知,自然是趕緊轉移話題:「嗯,快走吧,不然一會兒令牌失效,我們就要被困在這兒了。」
「嗯。」
衛姜不想提,王風華便也不再追問,老老實實地跟在兩個小朋友的屁股身後,默默出了秘境。
就在他們坐上飛行法器從秘境口離開的時候,暗處有兩個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棄他們不顧轉身逃跑的李岩二人。
李岩見到他們活著出來,臉上還是不服氣的神色,冷哼一聲道:「我就說他們倆關係戶,小小年紀敢出來做任務,身上肯定有保命的資本,也不知道宗主給了他們多少好東西。」
「你還想著這事兒呢?我們剛剛做了什麼,你可別忘了,宗門鐵律,門內弟子一定要互相團結,若遇到見死不救,酌情處理,可這處理結果最差的也是要去思過崖受刑的。」
少女咬了咬下唇,面色有些焦急,同時又有些後悔,剛剛逃跑的決定了。
她本以為大家做的同樣都是低級任務,修為高不到哪裡去,蟒蛇那麼厲害,一定會把這三人都留在那兒,再也出不來。
這才心安理得地跑了。
等回到宗門之後,就算是上報這三人犧牲,那事情的來龍去脈還不任由他們說。
到時候給自己塑造一個根本無力回天的形象,不但可以免於懲罰,說不定還會受到什麼補償。
可是三人活著出來,事情就不一樣了。
「我又沒有求著他過來救我們,當時那個情況,我們根本就沒有力氣,也沒有本事去對付那個蟒蛇,跑了也是人之常情啊。」
李岩也臉色大變,他剛剛完全忽略了這一點,現在想來也有些後悔。
「對我們來說人之常情。可他們要是回到宗門告狀,嘴巴一張一合,我們根本就無從辯解,到時候再添油加醋,以那兩個人跟宗主的關係,我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真是夠噁心的,誰要他們救啊?就算是他們不來,我有保命的本事可以走,搞得現在騎虎難下,左也不行,右也不是,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李岩煩躁地撓了撓頭。
他性格衝動,偏偏還沒有個好腦子,往往都是做出了後悔的事情之後,很長時間才會後知後覺。
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只有一個辦法了,我們要比他們早回到宗門,先把這件事情上報,後傾長老最是護犢子,他要是能相信我們說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少女話中所隱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是倒打一耙,將黑的說成白的,反污衊一口。
只要先下手為強,那麼作為第一時間出來告狀說話的人,就會更加容易得到別人的信任。
李岩自然也聽明白了少女的意思,小小的糾結了一下,但是又想到以後的前途,便也默認了。
「也行,那兩個人有關係,就算是受到懲罰,想必也不會太重,不過他們是坐著飛行法器回去的,速度遠比我們御劍飛行要快很多,他們現在已經走了很遠,好像也趕不上了。」
「能趕上,這張符我花了好多靈石才買到的,可以瞬間定點傳送回宗門,本來是想要留著保命用,現在看來也是不用不行了。」
少女說著就從自己的空間袋之中拿出了一張黃符,隨後拉起身旁之人的手,掐咒念訣,點燃黃符,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回去便也沒有那麼著急,此時此刻衛姜和若若帶著王風華正慢悠悠的飛著,順便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
他們不知道的是宗門裡現在只有兩個老六,已經開始在長老面前告狀了。
等回到宗門,衛姜與若若大步流星來到交任務的地方,隨便拿出一顆靈草抵消任務。
剛要去主峰找沈輕靈,就突然被兩個弟子攔了下來。
那兩個弟子面色陰沉,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你們要幹嘛?」
衛姜冷著臉問道。
「不好意思,二位師弟師妹,後傾長老找你們有些事情要問,所以麻煩你們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好傢夥,這兩個弟子端著架子,搞得跟執法隊一樣勇氣。
衛姜雖然有點不太喜歡這種像是被人當成犯人的感覺,可長老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後傾長老雖然修為在作文之中算不上是最高的,但是地位確實不低。
他主要掌管的就是外門弟子,幾乎所有外門弟子都在他的管家範圍之內。
別看僅僅只是負責外門弟子,可一個宗門裡最多的就是外門弟子。
想要成為內門,肯定要通過重重選拔,被某位長老或是其他內門弟子看上,收為入室徒弟才能夠修行劍宗的秘法。
這樣的例子少之又少,必須要又努力又有天分,雖雖然地位高,但數量占比卻很少。
有些內門弟子還都是從外門選拔進去的,大多與後傾長老交情不錯。
所以在重重buff的疊加之下,後傾長老的地位可比那些只有修為卻不管事的長老要高多了。
「去可以,但能否透露一下是什麼事情?」
衛姜默默的看了身旁的若若一眼,直覺告訴她,這次去要是帶上若若可能會出事兒。
但在劍宗的底盤兒里,誰敢傷害若若呢?
「你們只管去就行了,到了地方長老自然會給你們說明。」
「那只有我一個人去,行不行?」
衛姜繼續問道。
「不行,必須兩個一起。」
眼前的兩人態度非常強,衛姜也只好妥協。
就算真要鬧不高興,也不能在這裡鬧,平白讓其他弟子看笑話,引得人心惶惶。
跟隨這兩位弟子來到後傾長老的院落,走進去便見到了李岩二人。
衛姜眉頭一皺,隱約已經猜出被叫來是所謂何事兒了。
不過他還是非常規矩的越過兩人,先朝著後傾長老鞠躬問好,並未表露太多。
後傾長老喝著茶,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
最後開口就是質問:「你們兩個可知錯?對今日知識有沒有什麼想要辯解的?本君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聽信弟子的一面之詞,倒也願意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