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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逮捕唐雲瑾?【4100字】

2024-09-01 20:27:28 作者: 晚栗

  昭昭沉默一瞬,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抬頭輕笑:「瑾姐姐,原來你是在套我話啊!」

  「我也沒想到,竟然能這麼快試探出結果。看來昭昭的確跟鬼閣有一些聯繫,而且身份可能在邕王殿下之上,否則,也不會什麼線索都探查不到。」

  「瑾姐姐。」她仍舊笑著,輕輕歪著腦袋,「你去鬼閣查我啦?我還以為瑾姐姐一直都很相信我的呢!」

  

  唐雲瑾認真看著她:「我是信任你沒錯!不過去了一趟鬼閣,既然有機會,我自然是把身邊所有人的信息都探查了一遍,唯獨你,沒有任何記載!」

  「瑾姐姐確定是把所有的都看了一遍嗎?」

  找漏洞?

  唐雲瑾斂眸,「用不著所有都看一遍,只要是有關聯的人,基本上不會存在缺失片段!除非……」

  原主缺失的那些片段,她其實說不上來原因,至今也覺得奇怪,以原主的心境,總不可能也是鬼閣之人,她若是,就不會落得那般下場了吧?

  「瑾姐姐,你的猜測只對了一半,但此刻,你更多的,想必還是疑惑吧?比如為何過去的你有記載,但缺少!又或者,我為何不存在鬼閣資料記載,其實,這些都很好解釋,並不是不存在,是一些東西,不能公開!能進入鬼閣的人,不僅僅降臨者,還有這個世界的人,他們可以通過鬼令進入,一旦知曉了不該知道的線索,將會打破這個世界原有的平衡!」

  聽昭昭說了這麼多,唐雲瑾更加肯定,她就是跟鬼閣有很大關聯之人,可昭昭說的話,令她還是有些疑惑:「那邕王殿下呢,他知道這些,難道就不會打破平衡?」

  「邕王殿下是先皇選的掌司,很早就開始接觸鬼閣,但他所了解的降臨者,與你我談論中的,還是存在一定區別。」

  「那昭昭在鬼閣,是什麼身份?」

  唐雲瑾終歸還是問最想知道的問題。

  「瑾姐姐以後會知道的哦!但請姐姐放心,你我是簽訂契約之人,條條框框,我親手擬定,也最會遵從,但我可以告訴瑾姐姐的是……鬼閣數百年前,與北冥簽訂相互條約,是為了互相成就,如今的北冥在當今帝王的帶領之下,已經逐漸走向下坡路,北冥註定會滅亡!而根據天眼所記載,瑾姐姐是引導這次滅亡的關聯樞紐哦!」

  「你這意思是,滅國的壞人讓我當了?」

  昭昭一臉盎然笑意:「瑾姐姐不是本來就打算滅了北冥麼?難道不是!只不過,現在的阻力忽然變多了而已,比如西涼,比如宸王!對如今的瑾姐姐而言,其實最大的阻力,還是宸王!」

  「夜宸寒?」

  一想到這個人,唐雲瑾唇微微冷笑起來,有些嘲弄:「這個男人,以前就冷冰冰的,跟沒血沒肉的石頭似的,病了兩年,好不容易從他身上能看到一些人情味,還以為他是真的愧疚不已,沒想到一朝病好了,人也瞬間跟著變回去了。」

  「瑾姐姐真覺得他是病好了,而不是病的更深?有些眼睛看到的東西,可未必是真的。」

  「對他,我無所謂。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不必在議!」

  夜宸寒如何,與她有什麼關係?

  到底是真的好了,還是病的更深,都是他自己的命數。

  不過在命數盡頭,夜宸寒勢必會栽在她的手中。

  她不會讓自己那麼多委屈白白承受。

  「心硬之人。」

  待原地只留下昭昭一人,她神色意味深長,低喃出聲。

  這世界上,也只有心硬之人,才能成事。

  心軟之人,向來……

  只會淪為墊腳石罷了。

  沒停留一會兒,昭昭就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人才剛走進門去,就聽到身後傳來沉重急促的腳步聲。

  一扭頭,大木箱子被三個下人滿頭大汗的搬了過來。

  她臉色微愣。

  其中一個下人連忙開口說道:「昭昭姑娘,這是墨主吩咐讓我們給您送來的。」

  「瑾姐姐這是認真的?」

  瞧著下人滿頭大汗,她就知道這肯定是一滿箱子的黃金。

  太捨得了。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不奇怪了。

  誰讓瑾姐姐在如今放眼整個京城裡,都是最有錢的人!

  「昭昭姑娘,屬下等人幫您抬進去?」

  「那就有勞了。」

  幾個下人點點頭,憋足勁抬起箱子走進去。

  將箱子放好之後,下人很快走了出來。

  昭昭取出三塊小碎銀遞過去,「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

  三人一人拿了一個,趕緊收好,滿臉笑容,在昭昭甜美笑容的注視下,一同離開。

  等徹底看不到了人,昭昭慢慢抬起頭,瞥了眼頭頂的太陽,自言自語:「天,就要徹底變了!違背約定之人,也的確該承受代價。瑾姐姐,我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哦!」

  翌日一早。

  一封密函被送到皇帝手中。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他拆開的那一瞬間,臉色驟然陰沉,視線錯落在唐明宏的身上,充滿壓迫的質問聲落下:「唐愛卿,你是不是有事隱瞞本王已久?」

  這是近兩年來,唐明宏第一次聽到皇帝這般不客氣的語氣,心裡大概能猜測到並非好事,可他能沉住氣,出列,穩穩彎下身子抱拳道:「皇上,微臣對朝廷忠心耿耿,沒有任何隱瞞!」

  「那這是什麼?」皇帝揚起手中密函。

  唐明宏看不真切,保持鎮定,「臣不知!」

  「不知,那就自己好好看看!」

  言罷,皇帝密函大力甩在唐明宏的跟前,後者彎身拾起,看到內容後,眼神驟然一變。

  只見上方有著簡短几字【唐雲瑾詐死】

  這短短五個字,對唐明宏而言,卻是致命的。

  「唐愛卿,你的好女兒,是詐死?此事應當作何解釋?」

  「回皇上,臣不知!」

  事到如今,解釋反而說不清楚,還有可能留下把柄,他只能咬死不知情了。

  「唐雲奕,你來說!」皇帝沒有追問,很快就調轉針對之人。

  「回皇上,臣妹當年被困大火,是玉竹堂之人將其救出,又因臣妹在火勢之前受過一定創擊,導致失憶,被玉竹堂之人救出來之後,立即送出了京城,直到兩年後,也就是不久之前,臣妹康復,返回京城,臣與家父才得知此消息!只不過臣妹並未告知家父只有臣知情!」

  唐雲奕字字如璣,聽著完全不像是作假。

  而且將主要責任全部收攬在自己的身上。

  偏偏皇帝是個狐疑的性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唐雲奕後,立即冷笑,「失憶?又康復?那宸王府廢墟中的屍體又作何解釋?唐雲奕,你作為大理寺卿,是將朕堂堂天子,當做什麼人了?」

  「皇上!」唐明宏語氣沉痛:「此事臣等的確無法解釋,臣這兩年因為痛失愛女,一直鬱鬱寡歡,甚至白了頭,這些事情,皇上您也是看在眼裡的,若臣真有所隱瞞,未必會這般狼狽!還請皇上明查!瑾兒只是命大,並非有意欺君啊!」

  他略微顫慄的聲音很快引起一些朝臣的共鳴,紛紛站出來幫其說話,「皇上,丞相大人極其夫人這兩年的病情,在群臣之間不是什麼秘密,不但心情狀態一直不好,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還請皇上,莫要因為來歷不明之密函的片面之詞,而寒了臣心!」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明查!定是有人蓄意針對丞相大人!如今邊關事態緊張,朝堂之上,是萬萬不能再出差錯了啊!」

  耳邊聒噪至極,夜雲舒往前邁出一步,揖手:「皇兄,唐雲瑾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此言一出,唐明宏父子二人肉眼可見的緊張。

  他們知道女兒與舒王有些關聯,但具體的並不知曉,眼下自然擔心,甚至懷疑秘密上書的,就是舒王殿下。

  不過,很快他們就打消了顧慮。

  因為夜雲舒說道:

  「唐雲瑾的確沒死,回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並未立即恢復記憶,反而是被玉竹堂堂主所掌控?」

  「你說什麼?」皇帝有些懷疑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

  玉竹堂是唐雲瑾所有之物,那玉竹堂堂主只是一個下屬,如何能掌控她?

  這簡直荒謬至極!

  「皇兄不必驚訝,那玉竹堂堂主,本就不甘心當下身段,一直想將玉竹堂據為己有,為此,他一直在籌劃,唐雲瑾,也不過是一枚被他利用的棋子罷了!」

  「這……」

  朝堂之上,亂作一團。

  ……

  時間,回到昨日夜裡!

  唐雲瑾一身夜行衣,現身舒王府。

  「這麼晚了,你跑來我府上做什麼?」夜雲舒打著哈哈,瞥了她一眼。

  「舒王,明日之後朝堂與京城將會開始變故,你可知?」

  「變故?什麼樣的變故?」

  為了節約時間,唐雲瑾把自己目前掌控的線索,以最簡單的方式告知。

  「阿垚是西涼大皇子,玉竹堂已經被他徹底控制?」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意外。

  之前阿垚對丞相府多上心,他也看在眼裡。

  曾覺得,唐雲瑾身邊有這樣的人護著,真是足夠有安全感的。

  誰能想到,會忽然變天?

  他還沒想好應該說什麼,唐雲瑾已經繼續開口:「阿垚給我一日的期限,大概意思是讓我考慮清楚,如果沒找他,便是默認分道揚鑣,他作為西涼大皇子,是個很可怕的人。」

  「可怕?能比大王兄城府更深,更可怕?」

  「不一樣。」她凝重搖頭,「西涼選舉皇子,尤為殘酷不是看皇子出生的年紀,而是能力,甚至有些皇子,連皇子都算不上,只能算棄子!西涼的幾位皇子,是靠互相殘殺留下之人來確定身份的,阿垚甚至……曾親手殺了血親弟弟!」

  「那你說這麼多,是想告訴本王什麼?明日他會有所動作?」

  「或許吧,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過了今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我徹底暴露出來!」

  「這有什麼意義?皇上知道你還活著,是遲早的事情,目前,你也缺少一個合理的理由!」

  「不是這麼簡單的!我還活著,意味著欺君,丞相府必然會受牽連,我需要你,在我擔心的事情發生時,幫我去化解,將矛頭,對準玉竹堂和阿垚!」

  「一上來你就這麼狠?」夜雲舒不可思議,「你們之間關係曾那麼好,一夜之間就可以徹底改變嗎?你就不怕他還是留情面的,是你誤會了?」

  「我也想,但是不能!他是西涼大皇子,一個連血親都能下手的人,何況是我?細數過去那幾年的時光,他的確護我,無微不至,但經不起推敲,因為……他只不過是為了能讓我安心,更好的去相信他罷了!最終事情如他所願,我們也互不相欠。最讓我心寒的是,他在與我關係崩裂之際,說……可以幫我解體內的血魘蠱術,前提是,我要與他繼續站在統一戰線,對我而言,跟成為西涼幫凶沒什麼區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運用不到此處,因為西涼,亦然是我的仇人!所以明日,我需要你……」

  ……

  時間回到朝堂之上。

  很快有人提出質疑:「舒王殿下與唐雲瑾有交集,不排除為其說話的嫌疑,臣覺得,不可信!」

  說話的是個才晉升上來幾個月的七品文官,看著年輕,說起話來,也不怕得罪人。

  他更多的是自作聰明,覺得順皇上的意思,便會得到嘉獎,唐雲瑾不過是一屆女流罷了,這個話題,想必不會維持太久。

  但他不知道,皇帝在意的向來不是唐雲瑾的生死,而是玉竹堂!

  那是他最想要得到,卻無法得到的東西!

  至今為止,四年!

  念了,四年之久!

  「皇上。」一直默不作聲的夜若雲發話了,對於此事,「本王應該也有些發言的權利,根據昨日線人消息,有西涼細作出入玉竹堂,且玉竹堂已經歇業整頓,在此之前,堂主曾去往唐雲瑾住處,不歡而散!」

  那年輕七品官員來了勁:「皇上!照這麼說,那玉竹堂堂主豈不是西涼細作!那唐雲瑾作為玉竹堂東家,豈不是有賣國嫌疑!微臣覺得,應該立即下令,將其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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