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如果來的人不是我你早就死無數次了

  賀雯的輿論就在那裡了，現在無論怎麼樣發揮，路人盤也不會再恢復多少。

  所以今天過後，就算有人覺得，她的業務能力還算過關，京戲唱的確實還算不錯，也不會再有什麼太大的改變了。

  賀雯就算是得過且過了。

  但是她現在對這些完全不在意。

  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肖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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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肖霽。

  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製造和他的更多的相處的機會。

  只是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

  賀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錄製廳的時候，他對她那麼友好，現在到了這種時候，卻很少會回她的消息了。

  上一次她提出找個時間請他吃飯，好不容易左挑右挑挑到了一個自己認為最合適的時間，興高采烈跟肖霽發信息確認的時候，卻遲遲等不到肖霽的回應。

  賀雯很想問他，但是又怕太過於主動引起他的反感。

  就這麼等了好幾天，終於等到了肖霽的回應。

  卻只有寥寥幾個字——

  【最近比較忙，改天吧。】

  說是改天，但是過了很久也沒有說確切的時間。

  賀雯等了很多很多天，最終還是石沉大海了。

  賀雯很怕他當時是一時興起。

  只不過是看她可憐，然後自己路過，順手幫了一把而已。

  賀雯在家裡根本就坐不住，一直在想辦法，但是現在的自己沒有任何人脈，根本沒有辦法能直接和肖霽碰面的。

  ---

  賀雯這邊的局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容襄倒不是很擔心。

  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自己根本不可能再有辦法上台了。

  這幾天那些夫人們也來過梨園不少次，每次的主題無外乎都只有一個——

  想聽容襄的戲。

  容襄沒有把自己現在的問題跟她們說，也確實真的不是很好解釋。

  所以每次她們一過來都被商從菡用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搪塞回去了。

  幾次還好，長久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商從菡都焦慮了。

  容襄沒有坐以待斃，反而是每一次都會積極調整自己的狀態，試圖找到最合適的時機，克服自己的心魔。

  但是，很遺憾，每一次都沒有成功。

  今天也同樣不例外。

  容襄顫抖著從台上下來，順了很長時間的呼吸。

  容襄不想讓商沉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所以每一次這個時刻，她都不希望商沉在場。

  商沉也明白，所以很順從的，這種時候從來不會出現在梨園。

  商從菡扶著容襄，滿臉都是苦惱。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啊......都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是恢復不了......」

  容襄沒說話，面上平靜，但是確實也是很焦躁不安的。

  商從菡四處張望，疑惑道：「最近好像都沒有怎麼見過老闆了？他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商從菡確實疑惑，畢竟從前老闆是直接住在梨園的，梨園跟他的家一樣，沒什麼分別。

  她幾乎每一次到梨園來，都會看到老闆，不管梨園有沒有開張迎客。

  但是這幾天居然一反常態的，一次都沒有看到過老闆。

  提到老闆，容襄的面色陡然變冷。

  這個速度看得商從菡一愣。

  怎麼感覺最近容襄和老闆之間怪怪的？

  好像是鬧矛盾了還是什麼......

  「阿襄姐姐，你和老闆最近是怎麼了呀？」

  容襄不想和商從菡多談及這個話題，因為這只是她和老闆之間的事情。

  沒必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所以商從菡知道的越少越好。

  知道的越少她就越安全。

  老闆......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他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最擅長的就是裝傻充愣，裝老好人。

  讓所有人都被他樸實憨厚的外表所欺騙。

  然後開始完成自己的計劃。

  要多陰險就有多陰險。

  但是......容襄對於老闆的想法和感情，還是很複雜的。

  老闆雖然做過不少讓她很反感，很痛恨的事情，但是對她的恩情也是沒得說的......

  而且容襄到現在也還是有一個存疑的地方，她一直都沒有搞清楚。

  或者說，她從來都沒有弄清楚過老闆這個人。

  他太會偽裝了。

  容襄是很亂的。

  一方面自己肯定是不會放過老闆的，畢竟他做的錯事實在是太多了，另一方面，自己實在是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搞清楚了，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告訴別人。

  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所以容襄此刻不僅沒有告訴商從菡關於老闆的事情，反而讓她不要再多問什麼了。

  「沒什麼，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問了，也不要插手，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和你們都沒有關係。」

  商從菡雖然對容襄話語中的疏離感感覺到有些失落，但是還是無條件相信容襄的決策。

  她知道容襄既然這麼說，那麼絕對是有原因的。

  於是商從菡嘆了口氣：「好吧，那阿襄姐姐你一定要答應我，如果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跟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抗，我們都在這裡，都是你的後盾，你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容襄伸出手，摸了摸賀雯的臉。

  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商從菡也沒有再說了，這個話題此刻應該被恰到好處地終止。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容襄和商從菡同時轉過頭看去，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他站在門口，神情有些失落：「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這家梨園今天還是不開門迎客嗎？」

  「這都歇了好多天了，我每天都過來等，但是每天都等不到，唉......」

  商從菡一聽就知道是梨園的忠實粉絲，但是又覺得奇怪。

  這張臉似乎沒有見過。

  於是商從菡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容襄。

  容襄端詳了門口的人好幾秒，然後才衝著商從菡點一點頭。

  「是的。」

  容襄的意思是，這張臉她有印象，確實是梨園的老觀眾了。

  對於真正喜歡京戲的觀眾，容襄一向是非常尊敬的。

  所以此刻容襄臉上也帶著歉意：「實在是不好意思，最近梨園出了一些問題，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去解決問題，所以最近是不打算再排戲的，實在是抱歉......」

  門口的男人聽到容襄的話之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失落。

  「唉，沒關係，我可以等的，就是不知道離開京城之前還能不能等得到了，唉......」

  男人接二連三嘆的這好幾口氣，把容襄的心都嘆亂了。

  本來容襄還能冷靜思考，現在的容襄思緒就完全凌亂掉了。

  她的腦海中全是那幾聲嘆息，然後開始想到自己的未來。

  如果以後一直都沒辦法正常登台呢？

  又該辜負多少梨園這麼多年來的忠實看客們呢？

  想到這些，容襄本來平靜的內心，又像是被人投擲進了一顆又一顆的大石頭。

  此刻波瀾起伏，絲毫不平靜。

  商從菡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容襄的情緒又開始不對勁了。

  她的手一直放在容襄的背後，慢慢給她順氣。

  容襄最近一段時間經常會這樣。

  嚴重的時候會很嚇人。

  門口的男人隨即又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急，可以用一下你們這裡的洗手間嗎？」

  容襄其實是想拒絕的。

  這個男人突然讓她的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感覺這個男人看著她的眼神中帶著戲謔。

  跟他說出來的話是很割裂的。

  所以容襄越看這個人越感覺很不對勁。

  但是容襄想開口拒絕的時候突然就發現自己好像沒辦法開口了。

  明明身體各項機能都是正常的，但是就是沒辦法開口。

  容襄看著男人的眼睛，怎麼也沒辦法開口說出拒絕的話。

  這樣的感覺更讓容襄心頭一驚。

  偏偏商從菡好像是無知無覺一樣。

  馬上就答應了男人的請求。

  「可以啊，洗手間就在後台進門右轉，快進來吧，人有三急嘛，沒啥不好意思的。」

  商從菡十分友善地迎著那人進了門。

  而容襄到底是眼睜睜看著男人進入了後台。

  隨著男人的離開，容襄感覺到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也消失了。

  這更讓容襄確定，是這個男人的問題。

  容襄拉了賀雯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等男人出來。

  容襄現在沒有剛剛那麼難受了，順便了還摸出了放在抽屜夾層的一把槍。

  如果男人真的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她會立刻動手。

  但是容襄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男人動手的方式並不是直接的。

  商從菡看著容襄警惕的動作，十分不解：「阿襄姐姐，拿槍出來幹什麼啊？這裡是京城，沒什麼情況還是不要隨便拿出來的好......」

  容襄看著商從菡，總覺得她也有哪裡不對勁，但是容襄說不上來。

  「你沒注意到那個男人有點奇怪嗎？我覺得他太怪了，所以拿著保險一點。」

  容襄沒想到這次商從菡居然沒有站在自己一邊。

  「阿襄姐姐，我覺得你就是有點太多疑了，我看他不就是個忠實看客嗎，沒什麼不妥的吧......」

  容襄皺了眉。

  商從菡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在那個男人出現之前是很正常的。

  男人出現之後就不太一樣了。

  但是容襄實在是想不通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的。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容襄就這麼想著，突然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你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其實在我看來是很尋常的事情。」

  「這個世界很大，多的是你覺得不可能但是別人稀鬆平常的事情，比如說這個。」

  男人衝著商從菡勾了勾手指。

  容襄沒有懂他這麼做的動機。

  不過很快就明白了。

  因為商從菡居然真的很聽話地隨著男人的動作，走了過去。

  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反抗，十分乖順。

  像個娃娃，像個提線木偶，但是就是不像商從菡這個人。

  容襄很著急，她喊了商從菡的名字。

  「從菡，從菡，商從菡！」

  但是商從菡沒有任何反應。

  這太反常了。

  於是容襄趕緊走上前然後伸手去拉商從菡。

  結果居然被商從菡給拂開了。

  「別碰我。」

  商從菡的回覆實在是太過於冷淡了，聽得容襄心頭一涼。

  「從菡.......」

  不管容襄怎麼呼喚商從菡，都沒能得到商從菡的回應。

  商從菡木訥地走向了男人，然後乖順地站在了男人身邊。

  然後垂著頭，睜著眼睛，但是就和睡著了一樣。

  容襄終於想到了商從菡到底像什麼了。

  像是被人給控制了！

  男人看著容襄恍然大悟的模樣，開懷大笑起來。

  「容襄，反應不太行啊，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你這個反應速度，要是來的人不是我，你早就死了無數遍了。」

  容襄抬起頭，看著男人：「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

  「想要什麼都好商量，你不要動商從菡。」

  男人聽了笑得更快樂了。

  「倒是確實有骨氣呢，不過我本來的目標也不是她，只不過是給你打個樣而已。」

  容襄一驚，再次和男人對視了。

  就是這一眼，容襄突然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

  可是已經晚了。

  隨即她就感覺自己失去了意識。

  準確地來說，是還有意識，但是沒有辦法操控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傀儡一樣，隨著男人的指令活動。

  容襄聽到男人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這樣才乖，我只喜歡這樣乖的。」

  隨後，容襄跟著男人上了一輛車，只留下商從菡一個人還呆滯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

  等到容襄恢復自己的意識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很陌生的地方了。

  看著周圍的環境，很顯然，男人不是準備來虐待她的。

  但是容襄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究竟跟這個男人有什麼恩怨。

  而且，這種也太可怕了，輕而易舉就能控制住一個人......

  「是催眠嗎？居然會有這麼厲害的催眠的技術......」

  容襄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房門打開了。

  「猜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