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2024-08-29 22:00:57
作者: 瀛歌
不過得等卸完妝之後。
在商沉幫容襄脫戲服的這段時間裡,兩個人之間的曖昧陡生,在室內氤氳出十分耐人尋味的氛圍。
容襄只覺得,再繼續下去,她的心臟馬上就要從胸腔跳出來了。
好在商沉動作足夠快,很快就到了最後的裡衣。
到了這步,商沉自動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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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襄也急忙握住了自己裡衣的衣帶。
「謝謝商先生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好的,阿襄。」
商沉現在站在容襄身後,聲音帶著一股低啞,卻又一點兒都沒有給她有冷意的感覺,就好像有一片羽毛,輕輕柔柔地掃過心間,讓她感覺到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流過全身。
「為什麼叫我阿襄?」
容襄握緊手中的衣帶,生怕一個不小心從自己手中滑出去,又溜到商沉手上了。
商沉看著容襄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
「這麼害怕我,嗯?」
容襄的回答,當然是肯定的。
但是沒有說出口。
「又卸妝膏或者卸妝油嗎?」
容襄本來不抱希望商沉連這個都能考慮到的。
但是商沉將一罐卸妝膏放到了她的手上。
「需要我幫忙嗎?」
容襄震驚於商沉的細緻與貼心,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拒絕。
商沉自然是當她默認了。
於是牽著容襄的手,帶著她走進了那間浴室。
關於浴室的記憶,就更多了。
商沉看著之前容襄坐過的浴池邊緣,眸色都沉了幾分。
浴室里的香氛跟商沉身上的白檀香氣應該是同一個,不知怎麼,容襄聞到浴室里的這股味道總感覺十分熟悉。
明明和商沉身上是同一個味道,但是容襄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但是又總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聞到過了。
記憶中好像有,但是又好像沒有。
「這間浴室,我來過嗎?」
聽到容襄的問題,商沉眸色更沉,眼底一片晦暗幽深。
「嗯,來過,喝醉那晚。」
容襄的手片刻的僵直。
醉到怎麼地步,怎麼連人家的浴室都進過了......
商沉感覺到容襄的變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你當時不肯喝醒酒湯,鬧著不小心然後撒到你的腿上去了,進我的浴室只是為了給你緩解,避免被燙傷,僅此而已。」
商沉頓了頓,再度開口聲調中已經帶了笑意。
「不過過去那麼久,現在才想起來問我這些,是不是有點晚呢,嗯?阿襄?」
容襄發現了,她最受不了的不是和商沉的什麼親密接觸,她更受不了商沉一口一個「阿襄」。
已經不僅僅是心跳加速的程度了,如果不是有厚重的妝面和長發的掩蓋,估計商沉很容易就能發現她的臉頰和耳根都已經紅透了。
如此親昵的稱呼,是連容琬青都不曾喊過的。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容襄的反骨突然就上來了。
她不能老是被商沉帶著走。
容襄突然反過手,指尖在商沉掌心輕輕撓了一下,然後冷靜開口。
「為什麼現在才想起來要問呢?因為我相信商先生您是正人君子啊,一定不會趁人之危的。」
冷靜中帶著一點調侃與挑釁。
商沉聞言,挑了挑眉,喉結滾動了一下,並沒有開口。
只是將容襄帶到洗手台前,然後旋開容襄手中卸妝膏的蓋子。
「閉眼,阿襄。」
又來了,又來了。
容襄認命閉眼,拼命告誡自己不要太過於在意商沉的稱呼。
隨即,商沉的指尖帶著泛著涼意的卸妝膏,輕輕落於她的臉頰上。
然後輕柔地,將卸妝膏推開。
容襄很想避開商沉想要繼續動作的手。
「這個我可以自己來的。」
但是沒成功,無論容襄往哪個方向躲避,都會精準無誤地碰到商沉修長的手指。
簡直是避無可避。
容襄思索對策之際,商沉突然笑了一聲,然後沉沉開口——
「怎麼?阿襄,你在怕什麼?」
容襄感覺到身後的商沉貼近了,隔著單薄的裡衣,她能感覺到從商沉胸膛傳來的熾熱溫度。
呼吸之間,商沉吐出的熱息打在脖頸處。
容襄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不是說,相信我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對你做什麼嗎?」
容襄不得不承認,剛剛挑釁商沉是一個十分愚蠢且錯誤的決定。
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點頭。
「我當然相信商先生是正人君子。」
商沉幽幽出聲,又繼續抹開容襄臉上的卸妝膏。
「相信就好。」
感受著商沉的手指在自己臉頰上的動作,以及身後商沉的溫度,容襄只感覺自己剛剛的大膽決定到現在還沒付諸行動是個正確的選擇。
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不敢。
等會真成主動送進狼嘴裡的兔子了。
容襄胡思亂想間,商沉已經將卸妝膏抹勻準備給容襄沖水了。
該說不說,商沉的動作真是溫柔得沒得說。
容襄都快忘記一開始她是準備抗拒然後自己來的了。
只是看不見,又不是斷手斷腳了。
不過現在,容襄還真的有點享受這種「斷手斷腳」的感覺了。
意識到自己這個危險的想法,容襄迅速反應過來,然後拼命唾棄。
不行不行不行,怎麼能跟他繳械投降呢。
商沉一邊給容襄擦臉,一邊觀察著容襄臉上急劇變化的各種表情,將她的小心思猜了個遍。
眼底是抹不開的笑意。
倒是很期待小姑娘到底想幹什麼呢。
「好了。」
伴隨著商沉的提醒,一直在胡思亂想天人交戰的容襄,也回過神來。
「謝謝。」
容襄覺得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喊商沉還是商先生,都很奇怪。
於是直接放棄稱呼。
容襄轉身想走,卻又被商沉拽住了衣帶結,重新回到了他懷裡。
此刻的容襄背部抵著洗手台,面前是商沉,已經躲無可躲了。
「阿襄,我不需要你的謝謝。」
容襄此刻整個人都是繃緊的,十分緊張。
因為商沉的手還在她的裡衣衣帶上。
「不要謝謝,那要什麼?」
容襄出口的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能聽得出來已經被商沉的舉動嚇得不輕了。
這個問題,商沉卻沒有回答。
搞得容襄更加不知所措了。
「那個,要不,放我出去?」
容襄拽了拽商沉的襯衫袖子,小心翼翼問道。
商沉收緊手臂,將容襄更緊地禁錮在懷中。
「叫我什麼,阿襄?」
容襄的妝已經卸乾淨了,商沉能輕而易舉地看到她已經紅透了的耳根。
「商沉。」
容襄這一聲「商沉」,就像一根導火索,迅速點燃了整個空間裡一觸即發的曖昧氛圍。
「阿襄,不是想做大膽的事情嗎?嗯?怎麼又不敢了?」
容襄對於商沉總是能猜透自己的想法這件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就算此刻被商沉直白地點出,她也敢面不改色地反駁了。
如果耳根不是那麼紅的話。
「這只是你的猜想,我可沒親口說出來。」
商沉的手指在容襄臉頰上流連,所到之處,容襄就跟過了電一樣。
「嗯,是我瞎揣測的。」
商沉的手指最終停留在容襄的下頜上。
拇指微微使力,容襄的頭就被迫抬了起來。
「阿襄,但是有一句話你說的不對。」
「我可從來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