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芳心一片
2024-08-29 20:46:50
作者: 大海洗拖把
只聽見一道清脆悅耳猶,如風鈴一般的動聽聲音幽幽傳來:「李兄弟,是奴家。」
薛仁貴和劉清峰二人壓著嗓子異口同聲道:「啊?賽金花?」
李恪思量半晌,命令薛仁貴和劉清峰二人待在房間裡不要出去,他孤身一人推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眼睜睜瞧見門外只有賽金花一個人,賽金花看見李恪出來了,於是便緩緩地說道:「李兄弟,去我房間裡一趟。」
李恪問道:「什麼事?」
賽金花有些著急,噓聲說道:「去了便知道。」
李恪擔心其中有詐,畢竟賽金花此人他並不了解。
再說了,賽金花在燭龍寨裡面的身份是壓寨夫人,三更半夜的突然前來讓李恪去她香閨里,李恪不可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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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下意識朝著身後退了兩步,上上下下警惕地望著賽金花。
賽金花見此,嫣然一笑,快速湊近至李恪耳邊輕聲問道:「嘿嘿!你怕了?」
李恪昂首挺胸,一派正義凜然,說道:「怕?在我李恪……不是,在我李某人的人生里向來就沒有「怕」這個字。」
賽金花秀眉一挑,莞爾一笑道:「既然你沒有怕,便隨我走一趟,這又有什麼的了?」
李恪當場被賽金花架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實在很是為難。
李恪愣了片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便說:「去就去,現在就走!」
說完之後,李恪和賽金花兩個人便一路快步的朝著燭龍寨中的西南方向走去。
寨子裡一派昏暗,縱然月色皎潔,星光璀璨,然而卻伸手不見五指。
客房裡的薛仁貴和劉清峰二人,將方才賽金花所說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此刻二人衝著彼此相視一望,臉上都露出很是玩味的笑容。
薛仁貴笑說:「你說這個賽金花啊……好像為人很是風流的樣子。」
劉清峰撇了撇嘴,說道:「風流是風流,可賽金花究竟是怎樣的為人咱們也不清楚,只是聽徐大富和張青天二人說起這個賽金花當年是被強行搶到燭龍寨裡面來的。」
薛仁貴點點頭,輕聲說道:「話雖如此不假,但是這賽金花在上山之前到底是不是個貨真價實的良家少女誰又能清楚?」
「指不定賽金花是個破鞋呢,是不是?誰能說得清楚?」
劉清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聲說道:「那倒是。」
當下兩個人對賽金花連連猜疑,猜想不斷,委實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一旦是這女子心中對李恪有兩分意思,那麼今夜李恪必然是艷福不淺。
二人站在門前片刻,透過門縫眼見李恪和賽金花兩個人的人影都已經徹底遠去,這才回到各自的胡椅上坐下。
且說李恪跟隨賽金花一路走到房間門前,賽金花從懷中掏出鑰匙來,將門打開。
李恪緊緊跟隨在賽金花身後快步走了進去。
房間內幽香撲鼻,李恪甫一置身在其中,立即產生了一種置身在百花叢中的錯覺。
「這就是你的房間了吧?真是不錯。」
李恪雙手背在身後,在房中來回踱步。
賽金花親手為李恪倒了一杯菊花茶,親手送到李恪面前,柔聲說道:「奴家和徐大富張青天二人不一樣,他們兩個都是大半輩子在刀口上摸爬滾打過來的,早就已經厭倦了這打打殺殺的日子。」
「至少在一年以前,他們就已經狠狠掙上一筆銀兩,從此離開長安城隱姓埋名隱居田園的日子。」
「奴家可不一樣,奴家畢竟是個女子,此生還想要指望男人的。」
李恪不明所以,不知道賽金花為何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旋即賽金花居然隻身坐在李恪的大腿上,將手輕輕地放在李恪的耳朵上,輕輕蹭了蹭。
「無論你是不是想要將燭龍寨一鍋端了,我都有心往後餘生跟隨你。」
賽金花話音剛落,李恪瞠目結舌地望著賽金花。
「啊?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李恪忙不迭說道。
賽金花翻了個白眼,輕聲笑說:「別以為我猜不出你的底細,往小了說,你是將軍或元帥的兒子,往大了說,你便是……」
賽金花把這番話戛然而止,不再繼續往下說。
賽金花也能夠看得出來,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聰明人,凡事其實都不需要講話完全說透。
只要一點,就通!
果不其然,李恪並沒有讓賽金花失望。
李恪故意問道:「那麼在你看來,我到底是將軍的兒子,還是陛下的兒子呢?」
賽金花此時雙臂已經緊緊摟住李恪的脖子,輕聲笑說:「無論你具體是什麼身份,其實對我而言都不是特別重要。」
「因為反正你是朝廷的人,既然你是朝廷的人,你是什麼身份還重要嗎?你聽我一言,你究竟是想要將燭龍寨一鍋端了,亦或者還是有其他所圖。」
「你一定要記得,你得護著我!反正今日我見你第一眼時就對你頗為中意,加上你又是官府之人,家中一定有的是銀子花。是也不是?」
賽金花口口聲聲問著李恪,家中一定有的是銀子花。
李恪滿面鎮定神情,點了點頭說道:「說的倒也不假。」
賽金花笑說:「那既然如此,奴家之後便跟著你。」
「你要往東,奴家便跟著你往東,你要往西,奴家便跟著你往西,決計沒有二話。」
李恪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為難,畢竟現在他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以後到底身在何處尚且還是個未知之數。
難不成要帶著賽金花漂泊天涯嗎?
可賽金花的意思已經說的是問清楚了,首先賽金花是厭倦了燭龍寨中的日子,當然,所謂壓寨夫人自古以來都是被迫才當上的。
人生總得有些規劃才是,至少在賽金花暫時看來,此後餘生跟隨在李恪身邊便是最好的規劃。
卻在這時,李恪問賽金花:「對了,你可知道那人在背後的靠山是何人?」
賽金花秀眉一蹙,豈不是問的是那個人,隨即答道:「你想要幹什麼?難不成非得引火燒身才滿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