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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強睡真千金後,準備毀屍滅跡

2024-08-29 20:31:13 作者: 稻荷神

  系統給她安排的這具身體是一位霸占女主二十多年富貴人生的假千金。

  就和其他小說里寫的一樣狗血,假千金的母親是真千金母親請來的保姆。

  她和假千金一樣自私卑劣,為了讓同樣遺傳到她的心臟病的孩子有更好的醫療條件,扛著病體去真千金母親家做工,實際上卻是為了調換主人家的孩子。

  女配的母親在計謀得逞後,不久就病重,撒手人寰。

  而女配的父親在妻子去世後,便開始了酗酒度日。真千金與他相依為命,不離不棄,反而有了真感情。最後為給女主湊學費,和酒友喝完酒後,便出車禍離世。

  女主嚴雪就在一夕之間變成了孤兒。但她沒有去找養父遺言裡的那位豪門母親,反而致力於科研,在另外一個領域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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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假千金的惡這時候也體現在了這裡。

  在被生母的賭狗弟弟纏上的第一時間,她想到的竟然不是給這賭徒一筆錢或者自己撈一筆跑路,而是怎麼不讓自己失去這一切。

  她甚至想過買兇殺掉這個威脅她的親人和真千金!

  當然,不管是在邪神污染前的原劇情,還是污染後走向崩壞的現劇情,惡毒女配都沒有成功,反而還被反殺了好幾次。

  女配的智商真的很低嗎?不,她只是普通而已。但因為經常與她對比的人總是高智商高情商的養母和女主,所以才會顯得她那麼笨。

  這種長期的不自信不僅僅體現在女配心理上,還包括她的生活和學習上。她開始頻繁忤逆她的母親,拒絕走繼承人的金融路線,反而幻想著去當歌手。

  女配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錯,她只相信自己是對的,只覺得自己是對的。

  但在這位真千金的親生母親眼裡,自己女兒身為頂級豪門封家的千金,不想著怎麼成為一位合格的繼承人,卻想當一名歌手——那就是一種墮落,一種玩物喪志。

  無外乎她想要培養其他繼承人。

  而且,這位母親在得知「封沫這個愚笨的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後,更是長鬆了一口氣,直接將封沫遷出了封家,趕盡殺絕。最終,也導致了這位過慣了富貴人生的假千金在窮苦環境中突發心臟病,猝死了。

  這也是惡毒女配在劇情中覺醒後,絕望想要拉女主同歸於盡的原因。

  惡毒女配的惡不是上個世界那種聰明的只能攀附於別人的惡,而是盛開於富貴家庭養壞了的愚笨和自私。

  但說真的,在封沫看來,惡毒女配即使不走女主生母給她安排的經商路,也是沒可能成為歌手的。因為她在音樂這方面的中樞神經天生是遲鈍的。

  甚至不怎麼會發音,只是單純地會唱一些簡單的音節。

  所以為了惡毒女配的那條「以鮮活、肆意、惡毒的形象,讓世人記住你」的行為準則,封沫決定這一世就好好扮演一個豪門出身卻自甘墮落的歌星。

  她在一片水流聲中,捂住因為沖了太久涼水而有些悶疼的心臟。

  當個歌星,對於她這位三棲影后其實並不難。

  在腦海里刪刪改改之前看到的那首曲子,封沫微垂著眉眼,低吟淺唱。那頭被水浸濕的亞麻色自來卷,貼在臉側,顯得這時候的她格外溫柔。

  洗漱間傳來悠揚的歌聲。

  那聲音如同海妖一般低柔婉轉又富有韻律,聽得人心曠神怡。

  「嘶嘶~~嘶嘶~~」身後每隻血肉堆積成的觸手上的頭顱上也是一副被歌聲陶醉了的神情,古怪地嘶鳴著,聲音連成一片。

  封沫一遍遍地哼,一遍遍地唱,直到感覺到喉嚨干啞才停下。她那雙瀰漫水霧的眸子望向鏡子,眼底是深不可測的幽暗,讓人猜不透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誰?」

  沒有人回應,只有「嘭嘭嘭」急促的敲門聲。

  封沫皺眉,走到門前,復而又問。「誰?」還是沒有人應答。

  這時壓下去的藥效再次翻滾上來,封沫抹了一把臉,就轉身欲走,結果又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大有「不把門敲開不罷休」的架勢。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其中,還夾雜著系統的尖叫聲。

  封沫也聽不清棉花糖在她耳邊尖叫什麼,皺緊眉頭,不耐煩地眯起眼睛湊近貓眼。剛一看清門外景象時,她的臉色卻陡然一變。

  一個滿身是血的身影正趴在地上,朝著封沫所在的這個房間爬著。那封沫所聽到的「嘭嘭」聲只是對方攀爬途中用手肘不斷敲擊地面的聲音。

  封沫甚至根本沒有看清她的相貌,卻看懂了對方那被長長的睫毛裝點的美麗右眼下的濃重絕望和微薄希望。

  等封沫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打開了門。

  而對方那美麗右眼的旁邊,漆黑空洞的眼眶裡也流出血淚來。

  再後來的事可想而知。

  一個喝了足夠藥倒一頭牛的春藥的人,遇到了一個沒辦法反抗的傷殘人士,當然就很快遭到了鹹豬手。

  系統都快崩潰了,都依然叫不醒一個被藥倒的戲瘋子。

  封沫在血液沸騰下,直接將那具緩解她燥熱的冰涼身體抱在身下。但可惜她以前的時間都交代在演戲上,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最後封沫選擇的是死死掐著對方細腰,禁錮著對方,笨拙青澀地吻著。

  途中,門口還有侍應生恭敬地敲門,詢問。「小姐,您好,請問您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可疑人在走廊路過?」

  「滾!出去!」

  侍應生一看屋內正糾纏在一起擁吻的兩人,也知道對方在幹什麼,連忙知趣地躬身告退。

  【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嚴雪被封沫越抱越緊,失血過多的大腦也像被塞了一大坨棉花,神智滯澀地看著正在和自己緊緊擁吻的某人。

  她不噁心嗎?自己身上都是血。

  其實考慮噁心不噁心已經對封沫無所謂了,她理智都已經喪失了,哪裡還能管那麼多?

  封沫那雙充血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著嚴雪。嚴雪被她親的有些窒息,喉嚨艱難地哽咽了一聲,卻察覺唇上的動作更輕了。

  其實在看到打開那扇門的是封沫之後,嚴雪的腦海中一直在思忖一個問題。剛剛她聽到的那個歌聲到底是誰唱的?

  那個能暫時壓下精神侵染的歌聲。

  嚴雪身體在極度缺氧的狀態下不停地顫抖著,眼角被逼出了溫熱的淚水,但依舊思考著「封沫是那位神秘歌手」的可能性。

  這個問題對她十分重要。

  每次閉眼,嚴雪總是不可避免地陷入自己被各種殘殺的夢魘中,只有在剛剛歌聲中才讓她尋到了久違的難得的平靜。

  她從中好像感受到了一種新生的可以抑制畸變的希望。

  嚴雪本身就是個天性涼薄又極其聰慧的人。

  在那個酒鬼養父手下,就算對方覺得給自己一口吃的就算養活了自己,她也不會憤慨,而是自己為自己賺學雜費,用成績打動更多想要幫助她的人。

  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人喜歡她了。

  喜歡她的處世不驚,喜歡她的自強不息,喜歡她的聰明絕頂,但這些卻像封沫說的那樣,她沒有感情——她這個人沒有愛人的能力。

  即使那位總是醉醺醺的甚至算不上她親生父親的男人最後對她的親情甚至超過了親生女兒,她也沒有什麼感覺,只是感到可惜。

  可惜對方死了後,自己就失去了一個可以遮擋她光芒的擋箭牌。

  她不在意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和老師們為她成為理科狀元而萬分喜悅。

  甚至嚴雪已經厭煩了這些總是有充沛情感的人們。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在一次次被所有人當成祭祀未知生物的犧牲品亡命奔逃時,不會崩潰。

  好像已經很少有這麼平靜的時候了。

  嚴雪尋找歌聲,來到了那扇門後。

  但沒想到是封沫……怎麼會是封沫?

  那位總是被她最先坑死的蠢貨。

  她甚至不知道那位霸占了她人生的女孩在被她設計,被路人捅進心臟時想說什麼。她只知道那個女人最終倒下了,而她的身體也慢慢變冷,變成了一片寒冰。

  最令人絕望的可能是在一個人追尋救贖的時候,結果發現自己的救贖早已死在了自己手裡,好在這一切還來得及。

  嚴雪望著那眼波流轉間儘是奪人攝魄的媚態的女人,不禁想起自己剛剛聽到的那首溫暖又熟悉的曲子。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聽過那些歌詞或者歌曲,又或者一切只是她失血過多的幻覺。

  在封沫終於折騰累了,沉沉睡去之後,嚴雪小心搬開了她枕在自己肩上的頭顱,草草包紮了下傷口,便起身開始翻找。

  封沫迷濛地看了一眼屋內的黑影,等再次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嘶,頭好疼。」她摸了摸額頭滾燙的溫度,一覺醒來就感覺頭痛欲裂,心臟還悶疼得很。這不會是泡了會冷水就心臟病發作了吧?

  封沫暗暗想著,掀開被子起身,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扭頭看向那躺在自己旁邊奄奄一息的女人。

  滿床都是殷紅乾涸的血跡。

  這場景嚇了封沫一跳。她衝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使勁搓揉著雙手的血跡。

  即使被突發狀況嚇到,她也沒有忘記即興發揮。

  在洗掉手上的血漬後,封沫又跑回來,搬動女主的「屍體」。為了不被人發現,她還把臥室燈和走廊的燈關了。

  這很符合惡毒女配自私自利的人設。

  按照對方的邏輯思維向下推理,在看到女主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床上後,她想到的絕對不會是救對方,而是怎麼讓自己從這件麻煩中趕緊脫身。

  「咚!」

  嚴雪被封沫拉著腳往外拖,腦袋撞在床沿,當即就磕醒了。她厭惡地皺起了眉,睜開眼睛,與正在搬運她「屍體」的封沫來了個四目相對。

  嚴雪冷聲問。「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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