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惡毒更惡毒，耀眼也更耀眼

  身為封沫的前前前前男友，趙漢軒清楚地知道他這個前女友演技有多好。對方的演技不僅僅在於演技，更重要的是她的人格魅力，能夠輕易地撥動人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她就好像是那朵含苞欲放的毒玫瑰，雖然還沒有盛開，卻已經美得驚心動魄。引得無數獵狗撕咬分奪，卻不知這美味的獵物裡面包裹了多少噁心骯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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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漢軒這樣想著，又看向封沫，心裡對她更是又多了一重警惕。

  封沫感受到這道「火熱」的視線，漂亮的杏眼對上了那道視線的主人。

  趙漢軒：「！！！」

  封沫看著快要炸毛的男主，又好笑地收回了視線，然後抽出了握在自己懷裡的那個台詞本，開始圈圈畫畫。

  導演還沒有同意，她已經在選自己要演的角色了。

  主角不行，配角湊。

  封沫沉吟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看順眼的場景都勾上。她會根據趙漢軒和謝曉柔的演技，去考慮該怎麼襯托男主的睿智和女主的純善。

  莫如歸在跟謝曉柔講戲時，也在分神觀察到了封沫和趙漢軒之間的眉眼官司，心裡有些悶悶的不舒服。

  他只當是自己作為導演，不希望手下演員因為個人感情影響拍戲。但這種落寞感卻難以忽視。早知道他就接過那杯咖啡了。

  莫如歸搖搖頭，冷靜下來。

  忽略掉那點朦朧的感情。

  剛剛封沫一來片場，他就讓她坐在一旁反思，還是因為早上她隨便發脾氣的事件太過惡劣，影響了導演的絕對統治力。

  結果他氣勢洶洶地殺雞儆猴，對方卻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般，弄得原本準備給她一個教訓的莫如歸碰了個軟釘子，草草消去了懲罰。

  看著那邊認真寫寫畫畫的封沫，莫如歸起身做了個手勢，然後如同封沫之前對他做的惡作劇般，悄無聲息地慢慢走到了她身後。

  不少人看到了這一幕，但都沒有出聲提醒封沫。甚至有些人還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個時候封沫正在勾畫需要群眾參演的場景，低著頭，卻如同頭上長眼睛了般，聲音帶了股頤指氣使的傲慢。

  「莫導，反派出場次數太少了，我要演幾個群演的角色。」

  再次聽到這個要求的莫如歸有些好笑，終於是妥協了。「行。只要你不要故意壓其他主演的戲就行。」

  影后願意免費當群眾演員拉噱頭，反正他導演穩賺不賠。

  封沫：「拍完戲，我請了大家吃刨冰，你們隨便挑口味。」

  作為習慣找舔狗的惡毒女配，這也是封沫在劇組中屢試不爽的辦法。

  因為她想要的是關注度，喜歡大把的紅包鈔票，所以每當遇到不順心的劇組時，她總是喜歡拿錢買一些東西去賄賂片場的工作人員。

  莫如歸依舊好脾氣地說：「行。」

  封沫又繼續勾畫自己的劇本。

  莫如歸在她一旁，看了一會。「這些都是你自己寫的？」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居高臨下地看清那劇本上密密麻麻寫滿的字，想到對方試戲時的表現，倒是對封沫有了不少改觀。

  對方也不是不敬業，只是像那些看起來不努力的好學生般習慣了在背後加倍努力。所以才沒有人發現她有多努力，多熱愛演戲。

  說「喜歡錢」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仿佛從那厚重的戲服中看到了那個曼妙的影子。

  第二十四章拜金女再次告訴大家什麼是碾壓

  封沫沒有搭理他。她覺得男三的態度不對，但系統說女配與男三沒有感情戲份，她也就不管了，繼續寫寫畫畫。

  莫如歸看著她安靜書寫著。

  側顏美得不似真人，右耳垂墜著白珠，小巧而圓潤，脖頸細長，微微仰著，猶如停在湖泊的一隻優雅高貴的白天鵝。

  即便這隻白天鵝被畫上了老態龍鐘的醜陋皺紋，也無損對方的一絲風姿。

  正當莫如歸出神之際，就聽到那美麗的老嫗說。「看夠了嗎？」

  封沫臉上的妝容很厚，壓下了她很多病氣的青白。胃癌晚期其實很消耗她的意志力，即使封沫已經屏蔽了一般痛覺，但身體上的疲憊感還會源源不斷湧來。

  平常的一件小事，封沫想要打起精神去做，總要廢百分之兩百的精力。所以即使她演技再好，也被翻滾的胃部折磨得有些吃不消。

  她不怕疼，但怕吐別人一身血，便出聲驅趕了。

  她神態自若地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抗抑鬱的藥瓶，倒出兩粒胃癌藥然後就著剛剛那杯速溶咖啡吞了下去。

  而莫如歸看著那自己平日裡常吃的熟悉藥瓶若有所思。

  「伊妮的事我會幫忙解決，你少看些網上的評論，有些都是為了黑而黑的。看多了容易影響心情。」莫如歸道。

  「大導演，你在關心我嗎？」封沫笑著問他。

  「……」

  封沫不以為意，想到男三的結局，意有所指道。「與其關心我，你也少吃點這藥，這東西對胃不好。」

  眾所周知，抗抑鬱的藥對胃不好。

  「宿主，咖啡對胃也不好。」棉花糖忍不住道。

  「行行，我下回換溫水。」懶得再倒水的封沫放下杯子，打了個哈欠靠在椅子上，幾絲調皮柔軟的銀髮貼在臉側，沒有一絲被眾人死死盯著的不安。

  她神態輕鬆，甚至還大方地展開，給莫如歸看她寫的人物小傳和分析。

  莫如歸看著那些獨到方向清奇的見解，越看越見獵心喜，仿佛在與另外一位天才的思維碰撞，紅色的帽檐越湊越近。

  笑話！一個嗜戲如命的戲瘋子和一個不被世人理解的天才導演，難道還怕沒有共同話題？

  但封沫並不覺得自己的隨筆會給這位天才導演造成了什麼衝擊。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合上了劇本，提醒莫如歸道。

  「已經十分鐘了。」

  「莫導，再不拍戲，大家的妝又要花了。」

  封沫在拍戲前做好工作，只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而已。知道要拍戲，她在醫院呆著時，就順手做了筆記。

  原來的惡毒女配其實演技也不差，畢竟也是認真搞錢的，當然會下狠功夫學習一些真本事。

  但是她卻有明顯的缺憾。

  就是惡毒女配的演技，只會演一些年紀與她相符的比較清純天真的小白花角色。

  女配當年沒有聽男主的——放棄學業，急功近利進入演藝圈，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即使後來演技提高了，也因為沒有經過學校系統的教學，總帶上了股模仿別人所形成的刻板匠氣。

  說不上演技差，但也只是到不會讓人出戲的程度。所以被網上那些人扒出她剛出道時那會辣眼睛的影視劇，才會有那麼多人跟風黑她演技差。

  封沫是不介意讓對方演技更上一層樓的！

  她追求的就是：惡毒要更惡毒，耀眼也要更耀眼！這才不會辜負惡毒女配的「以鮮活、肆意、惡毒的形象，讓世人記住你」的行為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