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懷疑不是他親生女兒!
2024-08-29 17:29:25
作者: 一月一斤
家僕手裡拿著棍子,一下一下地招呼在幾個丫頭身上,烏梅幾人疼得嗚哇亂叫,院子裡頓時充盈著她們悽慘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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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卻是看不懂盛九辭了。
她素日裡那般護著玉姝,怎麼忍心看著她受罰,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玉姝死死咬牙的樣子,硬是不肯發出聲音,額頭的汗珠吧嗒吧嗒往下落,是個人見了都會動容心疼幾分的。
見狀,周氏紅了眼,一邊可憐烏梅幾個人,一邊暗搓搓挑撥離間。
「烏梅,你們幾人受苦了,看你們挨板子,我這心裡比刀子割了還難受。玉姝,你也別忍著了,疼了就喊出來!」
「九辭,你也真是的,怎麼能讓玉姝受罪呢?她以前受的罪不少了,這孩子命真苦啊!」
「做錯了事,就是要受罰的。」盛九辭眉眼淡淡。
「唉,九辭,丫鬟是要疼的,她們才會衷心。」
盛九辭仍舊無動於衷,甚至睥了一眼周氏,譏諷道:「姨娘,管好你和盛容悅手底下的人,別來招惹我。」
周氏一怔,手指絞者帕子,目光定定地看著盛九辭,心生一計。
待二十個板子打完,烏梅幾個人已經昏厥過去。
周氏最先去看的就是玉姝。
「玉姝,你怎麼樣啊?實在是對不住你,是我的婢女無禮在先,害的你跟著受苦,快回去治傷。」
「多謝夫人。」
玉姝一瘸一拐地站起來。
「回去。」
盛九辭啟唇,玉姝便跟在她身後,回了傾人閣。
周氏看著那二人的背影微微勾唇。
回了傾人閣,玉姝一改剛剛的虛弱,蹦蹦跳跳地關上了院門,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沒打疼吧?」盛九辭這才露出關切的表情。
「沒事,小姐提前有準備,已經墊了墊子了,而且吳管家給奴婢安排的人下手很輕的,奴婢一點事都沒有,小姐不必擔心。」
盛九辭鬆了口氣:「你沒受傷就好。」
「不過,小姐為何要如此?」
「她們挨了二十板子,周氏身邊少了幾個婢女,等同於盛容悅暫時也少了幾個助力。等她成親那日,我行事會更方便。」
「怪不得,她們今日開始四處掛燈籠的時候,小姐就說讓奴婢故意去和她們吵架,最好打起來,把事情鬧大,老爺才會有理由責罰她們。」
玉姝這才恍然。
盛九辭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可她的臉色卻如同陰雲密布。
玉姝不解地看著她:「小姐,您怎麼了?」
「明日,是我娘親的忌日。」
玉姝扒拉著手指頭算了算:「真的是明日!」
盛九辭神色灰暗,坐在桌前:「父親滿腦子都是盛容悅,豈會想起我娘。」
「奴婢這就出去採買一些紙錢,明日我們自己祭奠。」
「嗯。」盛九辭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順便多買一些白燈籠!」
……
天色漸漸明朗
盛九辭起床的時候,玉姝已經將東西都買回來了。
看著那些紙錢蠟燭和紙人,盛九辭擰了擰眉心,嘆了口氣。
她來到祠堂,驚訝地發現,盛權居然也在這。
她眉峰頓時一沉。
「父親。」
「九辭。」盛權的語氣出乎意料地溫柔。
他緩緩轉過身,盛九辭看到了他眼底的哀傷和泛紅的眼眶。
她暗暗握緊了手指。
「父親在這做什麼?」
「今日是你母親的忌日。」
盛九辭冷笑一聲:「原來父親還記得。」
「你不用這麼跟我說話。」盛權扭頭去看孟涵青的靈位:「涵青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女子,此生摯愛。」
盛九辭聽這些話只覺得心口一陣惡寒。
「父親不必如此,很用不著。」
她漠然地上前,將紙錢拿出來,用火摺子點燃放在火盆里。
火焰在她眼睛裡跳躍。
「九辭,今日是涵青的忌日,為父不想和你吵架。」
「父親若是真的覺得愧疚,不如查一查當年害死母親的真兇是誰!」
「你母親是病死的。」
「呵,這話父親自己信嗎?我母親醫術高明,怎麼會輕易被病魔打倒。」盛九辭眼風犀利地掃過去,看得盛權心驚膽戰。
「當年,我只知道,你母親死之前見過她的師兄。」
「師兄?」
盛九辭從未聽說過這回事。
「我也不知太多,只知道她的師兄姓上官。」
上官……
莫名的,盛九辭聯想到了上官琅御!
他太年輕,肯定不是他。
那麼……
還有他的父親!
可是按照之前了解到的情況,母親見過的人很可能是個女子。
到底是哪裡不對。
「父親,你若是真的喜歡母親,就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盛九辭目光灼灼。
若非今日是母親忌日,盛權是絕對不可能和她如此心平氣和地講話的。
「她和師兄的關係有些奇怪,似乎並不好。」
盛權嘆了口氣,回想當年也覺得心痛:「其餘的,我也不知。」
盛九辭靜靜地看著他,譏諷道:「父親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卻對她的事情知之甚少!」
「盛九辭,為父難得有幾分耐心,你休要得寸進尺!」
「到底是誰得寸進尺?你若真的喜歡我母親,為何苛待我?為何處處刁難我?」
盛九辭的視線和他在空中撞上,仿佛有電光火石一般。
她一直都在懷疑……懷疑一件事……
盛權的神色有三分慌亂。
「那是因為你自己不討喜!不如容悅溫柔善良!」
「呵呵。」盛九辭嘴角泛起冷笑:「父親如此偏心,倒讓我覺得,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盛權瞳孔一震,堪堪後退幾步,險些跌倒。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連他自己都未察覺,自己語氣里的紛亂。
盛九辭將剩餘的紙錢都丟進火盆里,然後將紙人也放進去,看著燃燒起來的火苗,她的眸光越發冷冽。
「可是父親的確待我不好,不是嗎?」
她的語氣幽幽然的,仿佛一陣冷風吹進盛權的衣襟里,他後背的冷汗迅速爬上來,浸濕了衣服。
「為父這些年……也是為了鍛鍊你!不然的話,你豈會有這樣的成就!」
盛容悅嘴角的冷意更濃,不發一語。
氣氛僵硬又寒冷。
盛權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