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戰爭的序曲

  請別站在我墓邊哭泣，我不在那裡，我不曾睡去....

  ——簡錦

  「媽，你找我？」晚上，簡書敲母親的門。

  打開門，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報紙首頁頭條，赫然印著一張簡錦的照片，是那日採訪時拍攝的。

  「還不休息？」簡書笑著走過去，坐在母親旁邊，假裝沒有看見。

  「明早十點鐘，宣讀遺囑。」母親開口，目光依舊未離開報紙。「不管發生什麼，你不要開口。」

  「會發生什麼事呢？」簡書依舊笑著，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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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從報紙的縫隙中抬眼，看了簡書一眼。「明天你就知道了。」

  「媽，簡錦是爸爸的女兒。」簡書開口，不明白母親為什麼執意要至簡錦的死地。難道自己這麼出色的成績，依舊不能給母親安全感嗎？

  啪！的一聲，簡母將報紙拍在桌上。

  「我從未忘記。」繼母狠狠開口，「報紙上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何必在意這些。」簡書開口，「簡氏現在在你手裡啊。」

  「你？」簡母看著兒子皺眉，她怎麼能不操心？兒子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她怎麼能不操心？！

  「媽，只是一份報導而已。」簡書笑著勸母親消氣，「簡錦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回答記者問題，無可厚非。而且，簡錦回答的很好啊，並沒有傷害到簡氏。」

  他當然知道母親在意的不是這個，母親在意的是簡錦有沒有傷害到他們的利益。

  「不要跟我提親生後生！」簡母語氣變得嚴厲，「親生的怎樣？後生的怎樣？現在為了簡氏當牛做馬的，還不是你！為何要讓這個丫頭出風頭！」

  簡書低下頭，沉默。簡錦是母親的死穴，永遠不能觸碰。

  「你知道她是為了簡氏回來的。」簡母開口，「從大學退學去學經濟，拿著她母親留下的遺產，她要對付誰，她為何而來，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簡書心中一驚，但是很快平靜。是了，他可以知道，母親自然也可以知道。他可以把陸楚橋按在簡錦身邊，母親自然也可以把什麼人，按在他的身邊。

  「她應得的，自然應該給她。」簡書輕輕開口，隱著一絲冰冷。

  「沒有她應得的！」簡母站起來，「我們母子辛苦了這麼多年，現在她想把簡氏要回去？做夢！簡氏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賺來的，都是你這些年日日做到凌晨，看那些董事臉色，一點點積累的。為了簡氏我們母子多少年沒有一起吃過一頓飯，像樣的說過幾句話，所有一切都是為了簡氏！她憑什麼？她做了什麼？就因為她是親生的？」

  「我並不是趕盡殺絕，她是簡奇峰的女兒，我不會忘記。出國讀書，或是旅遊，和朋友去逛街買衣，開銷全部算我，照顧她衣食起居，我當仁不讓。」

  「過一兩年，再找個門當戶對的把風光她嫁過去，舒舒服服當少奶奶。我依然對得起奇峰了。」

  屋裡的空氣突然變得冰冷，簡書低垂著頭，忍不住皺眉。

  「但是，簡氏，她不能碰。」

  「我明白媽的意思了。」簡書優雅的起身，站的筆直。「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簡書站起來，打開門出去。

  「你做，或者不做，結果不會改變。你自己考慮吧。」身後傳來簡母的聲音。

  簡書停住，站了兩秒，關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