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我要你們都活著
2024-08-31 22:40:35
作者: 明天是星期天
林海月一路一直在思索,在她的記憶中,趙澤蘭似乎是在她被問斬以後就隨即沒了,他和北迪國的那場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中間的問題難道是出在了這次返程上,是誰動的手?
她在恍惚間,聽到馬夫回稟說是到林府了,她這才意識到已經到了林府門口了,馬夫的意思是想轉到後門,讓劉升的屍體從後門進入,她拒絕了,一個為了救她而送命的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是不是活著,他都有資格從正門進入。
弦和眼見林海月趕著馱有林升屍體的馬車從前門而入,他突然間明白為何趙順昌如此在乎這個女人了,就憑她今日對待林升一個奉命報信的太監的屍體如此態度,她就值得。
「國師,她居然讓一個太監的屍體從正門進入林府,她怎麼想的。」雲智也被林海月這個行動驚的不輕。
「雲智,這就是林家軍知道她是林大小姐仍然誓死追隨的原因,因為她是把人當人的上位者。」弦和那平淡的語氣讓雲智聽得似懂非懂,但他明白,這個林將軍能如此對待林升,說明她是一個好人。
翟蘭花看見弦和的那一瞬間她愣了神,她以為林海月請弦和入林府是為了給她做主的,但聽到林海月讓她準備做法事的東西時,她有些失望,她向弦和行過禮後,快速消失在前院。
肖可可見馬夫和一位下人抬了一具屍體進來,她飛快地配合兩人將屍身挪入棺材中,一直低頭不語的趙欣悅三下五除二就將棺材給頂上。丁甜甜則是一聲不吭跪在靈堂前給向火盆中添加燒紙。
弦和也沒有做過多的客氣,在翟蘭花將一切準備妥當後,他就進入正題,在雲智的輔助下做完了法事。
「林將軍,我們之間就算兩清了,日後,再見,我們就公事公辦。」弦和在林海月送他出門時,轉身冷冷的開口。
「是,謹遵國師指令。」林海月只是彎腰行禮後,淡然地回答。
「林海月,你到底在張狂什麼?你真以為三司會審的時候,你會相安無事,還是你吃准了皇帝會一直保護你。」弦和討厭林海月這種有恃無恐的態度,仿佛天王老子都拿她沒有辦法。
「恭送國師。」林海月出口不是解釋,她居然開始攆弦和。
「你......」弦和狠狠地將衣袖摔到身後,兩步就踏入馬車,將帘子狠狠的拉下。
「雲智,我們走。」弦和發誓,這一生別再讓林海月栽在他手裡,如果真有那麼一日,他會毫不猶豫殺了她。
林海月目送弦和走後,她抬頭望了一眼西邊,太陽快落山了,心想,這個時間趕過去,應該來的及。
她催促翟蘭花讓她們儘快將棺材裝上馬車,幾個女人也是抬頭向西邊望去,這個時間去城外埋人,是不是時間早了一些。
林海月再次出門時,樣貌已經變成了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身上穿一件粗布衣衫,猛看上去,她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丁甜甜仔細一看,這才想起來,林海月此時的裝扮多少有點田管家的味道。
「需要什麼?」肖可可永遠都是那個可以依靠的人,她不問林海月去哪裡,她只是做她該做的事情。
「一匹快馬,沒有登記在冊的快馬,有來無回的那種。」林海月也毫不拖泥帶水,語速飛快的回道。
「知道了,我們在城外見。」肖可可說完,晃動了一下她手裡的算盤,轉身進入林府。
翟蘭花她們三人拉屍體出城門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阻攔,看來上面對林府的人已經採取放任的態度了,至於是放任她們出錯,還是不屑她們逃離,這就不得而知了。
林家的墓地出了西城門繼續向西行一段時間,在一座無名的山上,馬車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那個地方等候,丁甜甜上前打聽才知道,竟然是肖可可提前就安排好的。
「將軍,可可是個女人真是可惜了。」丁甜甜嘆息到。
「是女人才是她的長處,甜甜,這個世界總會有善待我們的地方,你不必如此自慚形穢。」林海月知道丁甜甜和裴永琰的故事,如果不是林家的事情,想必丁甜甜跟隨他去闖蕩江湖,說不定可以當一名游醫也為未可知。
「到底是林家耽擱了你們。」林海由衷的感激這幾個女人這些年對她的鼎力支持。
「將軍,我們是一家人,相互之間照顧是應該的。」身側的翟蘭花開口說道。
「是,我們是一家人。」林海月望向兩個女人,她的眼圈泛紅,心裡在不斷滴血,只是這一家人又能當多長時間,只希望日子過得再慢一些,她再努力一次。
「老天,求您放過她們。」林海月不信神鬼,可在這一刻,她跪倒在埋葬林府數代逝者的地方,在內心不斷祈禱。
半個時辰後,這邊新樹立起三座墓碑,林海月帶領翟蘭花幾個挨個下跪磕頭,不管年齡大小,他們是這場爭鬥的受害者,他們當得起林海月的叩拜。
「得得得」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肖可可騎了一匹長相難看、毛色雜亂的棕色馬向她們這邊走來。
「將軍,這是我找到的。」快到幾人身邊時,肖可可快速翻身下馬。
「可可,給你交代多少回了,不要讓人看見你會騎馬,你什麼就是不聽?」翟蘭花出聲埋怨。
「大姐,不是將軍著急嗎?」肖可可自知是自己不對,低聲辯解。
「可可,不管什麼時候,你的命是最重要的,你懂嗎?」林海月將馬牽在手裡,也回頭吩咐到。
「知道了,下次不會了。」肖可可偷偷朝林海月吐了下舌頭,相比林海月,她還是比較害怕翟蘭花一些。
「將軍有什麼要交代的嗎?」丁甜甜故意打斷了幾人的談話,結束了肖可可被審判這件事。
「看緊欣悅,她的情緒還不穩定,我只要你們都活著,必要的時候,他們要你們出賣我,你們都可以,我只要你們活著就好。」自從她和趙澤蘭的關係發生變化後,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她也不知道以後事情的走向了,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