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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即便你死翹翹了,林海月她也不會死

2024-08-31 22:31:04 作者: 明天是星期天

  凌風確信林海月這個沒腦子的真的倒頭就睡了,他才拿上東西匆匆出了營帳。

  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林海月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眼睛清澈明亮,沒有半分瞌睡的樣子。

  「將軍,凌副將這是有什麼急事,走的挺著急的,撞到我了,連吭聲都沒吭聲。」張長發端著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走了進來。

  「就吃這個?這兩天都沒有改善伙食?不是發伙食費了嗎?」林海月看著能照見碗底的清粥,皺了皺眉頭。

  「將軍,知足吧!這都不容易了,去年本身收成就不好,加上臨近年關,這青黃不接的時間,能有這些吃的就不錯了。」張長發那張包子臉上寫滿了嫌棄。

  「你還倒嫌棄我無知,你也不看看你的身材,造成我有這種錯覺那是因為你的身體,這能怪我無知嗎?」林海月搖搖頭,端起碗直接倒進了嘴裡。

  「我出去轉轉。」她將一個黑不溜秋的饅頭拿在手裡,閒庭信步的走出門。

  門外士兵都蹲在營帳周圍吃飯,林海月查看了一圈,士兵碗裡的那所謂的粥比她碗裡還清澈見底,手裡的饅頭倒是和她吃的差不了多少。

  「吃這東西能吃飽嗎?」林海月走到一個看起來有十二三歲樣子的小男孩跟前。

  

  「將軍,能吃飽,您要學會吃飯,得想我這樣,將饅頭泡在水裡,等它快泡漲的時候,將它放進嘴裡,不要太用力咀嚼,這樣下去肚子就能撐飽了。」小男孩臉上帶著稚嫩的笑容。

  「你多大了,夠年齡了嗎?你爹媽也太狠心了。」林海月摸了摸孩子那亂糟糟的頭髮。

  「將軍,我都十五了,我爹媽都死了,沒地方去了,您路過的時候說給我一碗飯吃,您忘了。」小男孩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乾淨整潔的牙齒。

  「可惜,我的承諾沒有實現,給你連一碗飽飯都沒有。」林海月憂心忡忡的抬頭看看四周,就這還是她帶領出來的,也不知道留在邊城的那些士兵如何了?

  「將軍,這都很好了,您不是常說日子會越來越好嗎?我們相信您。」小男孩臉上沒有半分沮喪,一臉的樂觀。

  「是,會好的,我也相信。」林海月將手裡的饅頭放到男孩的手裡,大步流星的走向營帳。

  「該回去了,也不能渾渾噩噩的活著了,身後有這麼多的人要養活,這麼多的生命要維繫,有什麼資格天天混吃等死,我要搞事業,我的兵我自己養活。」林海月眼神堅定的掃過整個營帳。

  林海月在路過馬廄的時候,她清楚的看見,凌風的馬不見了。

  「很好,趙澤蘭、凌風,這下是不是該你們忙活了。」林海月對著馬廄笑的就像撿到了金子的二哈。

  「將軍,你是打算騎追風了?」閆懷禮扛著長槍走過來,好奇的伸出脖子面向馬廄,那裡林海月的那匹追風正沒命的來回蹬著蹄子,煩躁的打著響鼻。

  「沒有,我沒吃過馬肉,我想吃馬肉了。」林海月死死的用眼睛盯著快要掙脫韁繩追風,冷哼了一聲。

  「早晚我要降服你,不就是一匹破馬,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心我那天將你送走,我讓你去那邊找你的主人。」

  「嘶嘶」追風在馬廄中嘶吼,大滴的眼淚從它的眼睛裡落下。

  「將軍,別用你那凶神惡煞的眼神盯著追風看了,您看,它嚇的流眼淚了。」閆懷禮之前見林海月和追風的相處模式,那真是比對他那幫夫人都親,這今日追風見了林海月流淚倒是少見。

  「胡言亂語,估計就是蹄子蹬的太用力,眼睛裡進土了。」林海月不忍心再看,一個牲畜尚且如此,要是那幫女人和林海月知道真正的林海玉已經摔死了,他們還不得將她活埋了。

  林海月一想到這件事情的可能性,身體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再想想翟蘭花那柄長槍,她果斷決定,要治好真的林海月的傷,讓一切恢復原本的模樣。否則,沒等到趙澤蘭對付她,那天一不小心,這匹馬都能踢死自己。

  「棒棒棒」

  剛入夜,街道上的宵禁還沒有開始,路上還有星星點點的燈火,遠處打更的還在一下下的來回說著那句車軲轆話「天干地燥,小心火燭。」

  凌風在一陣疾馳的馬蹄聲中敲響了攝政王的大門。

  「凌副將?」烏黑的大門從裡面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伸出頭,驚訝的出聲。

  「噓!王爺在嗎?」凌風四周看了一圈壓低聲音問。

  「在臥房,我帶您過去。」男人一身管家模樣打扮,快速後退,給凌風讓出一條道,凌風斜著身子從門縫裡擠了進去。

  「這麼早王爺就休息了?是又毒發了?」凌風好奇的問。

  「也是,也不是,您還是問王爺和蘇侍衛。」男人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哈哈哈……王爺,您能有今日,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我要是今天不來,估計我這輩子未必能看你這個大笑話。」凌風還沒走到臥室門口,就聽見周蘇榮那爽快的笑聲。

  「李管家,周小侯爺也在?」凌風凌厲的眼神轉向身後的李管家,疑惑的問。

  「周小侯爺來探病。」李管家低垂著腦袋。

  「王爺這次病的很厲害嗎?周小侯爺都知道了。」凌風眼神充滿了驚詫之色,難道等不到那天了,王爺就要先他們而去了。

  「王爺!」凌風悲痛萬分,也顧不上李管家上前叫門,推開門就拉著哭腔走進去。

  「凌侍衛,你這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屋子裡周蘇榮正坐在桌前悠閒的喝茶,一看到表情悲愴的凌風走進來,他開始是一臉的震驚,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凌侍衛,你也是聽到王爺不行了才趕回來的嗎?不易啊!看這衣服落滿塵土,這是趕了很長的路吧!凌侍衛,凡事看開一些,有什麼還沒說的話,及早說啊!」周蘇榮用摺扇擋住臉,眼神中滿是憂傷。

  「王爺,卑職來完了。」凌風撲通一下就跪倒在趙澤蘭的床前。

  「凌風,幹什麼呢!王爺好好的,你嚇鬧什麼?不會又是聽大街上那幫人嚇咧咧的。」蘇河趕忙上前,將正準備放聲大哭的凌風從地上拉起來。

  周蘇榮實在忍不住了,又開始新一輪的哄堂大笑。

  「林海月去軍營了。」床上面容憔悴的趙澤蘭也懶得理看熱鬧的周蘇榮肯定的說。

  「是,王爺怎麼知道,您放他出宮的?」凌風本來還想參他一本,聽到趙澤蘭這麼一說,他順口問到。

  「她可真是能折騰,她是有多關心那幫士兵,連命都不顧了?」猜測是一回事,真正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林海月傷的那般重,還堅持去軍營,這件事讓趙澤蘭心底的火一下子冒出老高。

  「王爺,您到底有沒有事?」凌風現在是顧不上林海月到底如何了,反正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現在唯一關心的是趙澤蘭的身體。

  「你們王爺如今沒事,不過要是再多見幾次林海月,我看也快了。」周蘇榮笑嘻嘻的來回搖動著他手裡的摺扇。

  「王爺,我去宰了他,他今晚應該會回家,我在半路截住,宰了他。」凌風雙眼泛紅,拳頭緊握,手上的青筋暴起。

  「行了,你連夜離開軍營應該不是為了聽到我要死了才回來的,說正事。」趙澤蘭找了一個枕頭靠在身後,眼神清冷。

  「王爺,他回來安排讓士兵操練,說是在除夕那天比試。」凌風站起身子,轉身偷偷用手擦了一下眼淚。

  「和本王想的差不多,他不過就是給士兵找點是做,好讓他們都待在營中。」趙澤蘭說起了禮部提議讓林家軍守護那幫外邦使節的事情。

  「這姓文的是腦子不合適,林海月他難道不明白嗎?如今可就剩他和黃鶴羽是個香餑餑了,黃鶴羽那個首鼠兩端的傢伙,沒人指望,那邊都是川地,也沒人去那個鬼地方,那老匹夫就差將兵符雙手送給林海月了,現在誰還會惹林家軍,讓他們去守使節,這不是怕命長嗎?

  周蘇榮聽完煞是好奇,一個能將和朔月國不差上下的國家差點滅國的將軍會想不到這些事情,還煞費苦心的回去安排事情,這不是明擺著給那幫御史遞話題嗎?

  「她應該是怕本王。」趙澤蘭靠直身體,神情若有所思。

  「蘇河,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她看到本王的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惡魔一樣,她的眼神里都是恐怖,是對死亡的恐怖。她在城樓上遇刺、包括這次拼死出皇宮,好像都是一個目的,保住林家軍,她不止一次的求本王,讓本王放過林家軍的姓名。」

  「凌風,你有向她透露過你是本王的人嗎?」趙澤蘭說到這裡,像是意識到什麼,連忙回頭問正在旁邊低頭思索的凌風。

  「沒有,除了周小侯爺,沒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送信的時候也很小心,沒有人發現。」凌風不知道他哪裡出錯了,為什麼攝政王會有如此疑問。

  「蘇河,你還記不記得凌風是什麼時候提拔為副將的?」趙澤蘭回過頭問旁邊有些懵懂的蘇河。

  「在林海月第一次進宮的時候。」

  「對,是那天,我被他稀里糊塗的揍了二十軍棍,可等他上完朝回來後,他力排眾議,扶我當了副將,而且這段時間他一直將軍中所以事務都向我靠攏。」凌風這時也意識到事情的異常。

  「王爺,您和凌風想多了,就他那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估計攻下安蘭國也就是運氣,您看他平時出門的時候帶腦子嗎?」蘇河鄙視的撇了撇嘴。

  「蘇河,可能真如王爺所言,他意識到我們要針對他呢!」凌風從懷裡小心的取出林海月給他的計劃書。、

  「她寫的?」看到那上面慘不忍睹的字跡,趙澤蘭嘴角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也就是她那雙爪子能寫出這麼難看的字。

  「王爺,您仔細看,這不可能是一日所能想出來的,他肯定在這上面費了很多功夫,卑職甚至懷疑,如若此次放任他回西北,用不了五年,他能造一個國家。」凌風想想都覺得後怕,這還是那個隨意妄為的林海月嗎。

  「凌風,過了,我和他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起,他什麼性格我一清二楚,他不會幹那種事,頂多也就是自保而已。」周蘇榮趕緊上前插話,林海月雖然討厭的,但好歹是髮小,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凌風一兩句話給說死。

  「蘇河,看來我們都小瞧她了,她還真是個有能力的人,本王現在懷疑,她每次見到本王是不是故意裝瘋賣傻,以此來降低存在感。」

  趙澤蘭看完那個所謂的計劃書,也被林海月這氣勢恢宏的計劃書給震撼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女人該有的格局,看來他是真得重新認識這個多年不見的小女孩了。

  周蘇榮那顆脆弱的小心臟是撲通撲通的亂跳,他不敢再吭聲,他怕他再說一句話,惹怒了這個殺神,可能林海月還真活不過今晚了。

  「凌風,她今天又是怎麼去軍營的,本王可聽說她這一個多月都是陪在馬屁股後面跑著去的,要不就是僱車去的。」趙澤蘭本想說雇驢車,可一想這要是回來了讓周蘇榮嘲笑,那小傢伙還不得找他算帳,就將話咽了回去。

  「他今天是讓閆懷禮用車拉著去的。」凌風想到這裡就覺得丟人,東南西北五位將軍,誰家的大將軍連馬都不會騎,盡出洋相。

  「閆懷禮又怎麼惹她了,她至於這樣罰他。」趙澤蘭聽到這裡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真是一個孩子。

  「沒有,他們是雇了一輛馬車,可閆懷禮嫌馬車太慢,就一直用馬鞭催促,結果車翻了,馬跑了,就剩一個車子,那他就罰閆懷禮拉他到的軍營,你們是不知道,那韓瑞軒看他腦門、胳膊上都勒著布條,還以為他家裡死人了。」凌風想到這裡,就不由的出聲笑了出來。

  「她受傷了,嚴不嚴重?你走的時候她在幹什麼?」趙澤蘭一聽到林海月受傷了,一下子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

  「她在睡覺,跟卑職說了幾句話,將這個計劃書遞給卑職,說了沒有三句話就栽倒在床上了。」凌風被趙澤蘭緊張的情緒給弄得緊張起來。

  「你確定她只是睡著了,而不是暈倒了?」趙澤蘭的眼中不經意閃過一絲緊張。

  「他那皮糙肉厚的,能隨隨便便暈過去?當日在城樓上被人穿透,我看他都沒休息兩天不就好了,他受傷都習慣了,聽說有一年她挨了一箭,箭是直穿心臟的他都沒事。」凌風笑嘻嘻的說。

  「李管家,備馬,本王要出城。」趙澤蘭聽完也顧不上穿鞋,直接赤腳向外面邊跑邊喊。

  「王爺,鞋。」凌風不知道哪裡有問題,看見趙澤蘭光著腳跑了,就連忙提著鞋跟在後面。

  「你說你這就是送個信的事,將這什麼狗屁計劃書送過來就行了,你幹嘛非得跑這一趟。」一直侯在門口等趙澤蘭召喚的蘇明也緊張的跑了進來。

  「那信鴿都被林海月那狗東西給軍營里的士兵燉湯和了,你在京城能不知道。」凌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提著鞋子就向前追。

  「王爺,那毒剛壓制,不能跑。」蘇明一邊著急的在後面追,一邊將今天宮中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給凌風。

  「那不是更好,這不是大家樂見其成的事情嗎?林海月一死,林家軍我直接接管,這不就完事大吉了?」凌風也不追了,乾脆雙手提鞋站在原地。

  「吉你大爺,凌風我今兒告訴你,即便你死翹翹了,林海月她也不會死。」蘇明一把奪過鞋子向趙澤蘭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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