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以不去嗎

  直到鳳雲歌沒了動作，肖震霆才狠狠擰眉，撩了一下袖子，想要下湖救人，一旁重池卻走了過來：「讓屬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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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為肖震霆的貼身侍衛，他不能讓主子下湖。

  看到重池走過來，肖震霆的眉頭幾不可見的擰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找府醫看看，別死了！死了就無趣了。」

  他還要狠狠折磨鳳雲歌呢。

  重池低了頭：「是。」

  心裡卻是翻江倒海一般，無法平靜。

  重池跳進湖裡把鳳雲歌拖上來時，她已經暈了過去，看樣子喝了不少水，眼睛緊緊閉著，岸上也沒了肖震霆的影子。

  「雲歌，你醒醒，醒醒！」重池輕輕拍著鳳雲歌的臉頰，一臉的不忍，眼底全是心疼，手上的動作也很輕柔。

  此時的重池，與平時判若兩人。

  鳳雲歌吐出一些水，卻沒有醒來的跡像，急得重池臉色發白，不顧一切的抱起來，去找府醫，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了。

  「女主子這是怎麼了！」府醫也被驚到了，看到重池抱著鳳雲歌，很是意外。

  「她……落水了，王爺讓你醫好她。」重池臉上的溫柔消失無蹤，被冰冷替代：「還有，記住，她已經不是女主子了，不要說錯話，小心王爺聽到。」

  倒是好心提醒。

  府醫忙用力點頭：「奴才知道了。」

  鳳雲歌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她覺得頭暈眼花，一時間記不起來發生的事情。

  「鳳雲歌，王爺等著你呢。」重池走進來，聲音低沉的說著，語氣不怎麼好。

  他一直盯著鳳雲歌的動靜，看到她醒過來，才吁出一口氣。

  不過，肖震霆有吩咐，只要鳳雲歌醒了，就得去侍候他沐浴。

  鳳雲歌翻身下床，頭重腳輕，險些摔倒在地，抬手扶了床邊，才勉強站穩，一旁的重池握了一下拳頭，沒有任何動作

  就那樣看著鳳雲歌。

  深深吸了幾口氣，鳳雲歌才向門外走，她不在意受多少冷落，也不在意吃苦，她現在的要求不高，只要活著。

  她要活著，給自己洗刷冤屈，要活著給安府報仇。

  磕磕絆絆的走到肖震霆的主臥，隔著屏障，他正在浴桶里沐浴。

  「沒死，就過來侍候本王沐浴。」肖震霆隨時都會想著鳳雲歌，特別是有髒活兒累活兒的時候，更會記得她。

  想到白日裡她被他莫臨風帶走，更被上下其手，他就沒來由的想羞辱她。

  心裡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堵著，讓他相當的不爽。

  鳳雲歌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緩步走到屏風後面，先眯了一下眼睛：「王爺身邊不是有侍候沐浴的小廝嗎！」

  她雖然在軍中長大，一向不拘小節，更與肖震霆夫妻三年，可此時看到他裸著上身，還是側了側頭。

  「少廢話，給本王擦背！」肖震霆沒有什麼耐性的說著。

  鳳雲歌緩步上前，看著她健碩的身形，吞咽了一口口水，小臉有些紅。

  「今天莫臨風碰你了嗎？」肖震霆感覺到她的手指在顫抖，還是問了一句。

  「這與王爺沒有關係吧。」鳳雲歌握了拳頭，臉色一下子白了，因為她感覺被羞辱了，這個肖震霆是什麼意思？

  肖震霆轉過身來，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非常用力，幾乎捏碎她的手腕骨，聲音冰冷異常：「本王不想有一個骯髒的婢女近身侍候。」

  動作幅度很大，將浴桶里的水濺了出來，濺了鳳雲歌一身。

  而此時鳳雲歌痛的直抽冷氣，反手去推肖震霆，指尖碰到了他的胸前，更是僵了一下。

  對於她的僵硬，肖震霆能清晰的感覺得到。

  冷哼一聲：「真是下賤，白天鳳臨風沒能滿足你，現在要勾引本王嗎？」

  一甩手將她甩了出去：「本王碰任何女人都不會再碰你，你讓本王覺得噁心。」

  如果是平日，被這樣甩出去，鳳雲歌還能勉強支撐著不摔的太慘太重，可此時，她掉進湖中嗆了水沒有休息，就趕了過來，本就頭暈，被這樣大力一甩，直接撞上了木門。

  「嘩啦」一聲，險些將木門撞斷。

  她也重重摔了出去。

  「沒死爬進來。」聽到聲音的肖震霆了擰了一下眉頭。

  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摔的移了位置，鳳雲歌真想痛暈過去算了，可偏偏身體底子了的她，輕易都不會暈過去。

  只能掙扎著又怕到了浴桶邊。

  她也知道自己活該，不應該惹怒肖震霆的，他恨自己入骨，不招不惹還想要她的命，更別說她有意激怒他了。

  真是自討苦吃。

  「記住，你是本王的奴婢，是最卑賤的奴婢，再敢頂嘴，扔去後山餵蛇。」肖震霆已經站了起來，未著雨縷，根本不避諱鳳雲歌。

  而鳳雲歌低著頭，不接話，對於他的羞辱和剜心一樣的話，她已經免疫了。

  她知道這個人恨自己，再多的羞辱都正常。

  鳳雲歌沒敢再頂嘴，乖順的替他擦乾身體，幫著他穿上裡衣，手腕險些被捏碎，一動就是牽扯全身神經一樣的疼，她只能忍著。

  手指微微顫抖。

  直到侍候著肖震霆躺在床上，她才被轟了出去。

  她沒有地方可住，只能住在他臥房的門外。

  捲曲著身體窩在門邊。

  她不能睡的太深，因為肖震霆隨時都會喊她侍候。

  好在是夏季，不然，她不折磨死，也會被凍死。

  早上來喊肖震霆早朝的重池看著縮在門邊的鳳雲歌時，眼底閃過心疼。

  不過他還是斂了情緒，走到她身邊：「侍候王爺起身，早朝時間到了。」

  剛剛睡著的鳳雲歌忙睜開眸了，焦急的走進肖震霆的房間，隔著床幔說道：「王爺，該早朝了，馬車在外面候著了。」

  「知道了。」這一夜，肖震霆也沒怎麼睡，他讓重池調查小喜的死了，可似乎沒有什麼進展，而鳳雲歌不肯開口，他要調查玉佩的主人，有些難度了。

  握緊了拳頭：「鳳雲歌，今天本王要去二王府，你隨本王一起。」

  二王府三個字讓鳳雲歌心下一緊，她昨天才從莫臨風的手裡逃出去，今天再送上去，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王爺，奴才，奴才可以不去嗎？」鳳雲歌想到莫臨風的手段，就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想拒絕。

  她怕自己無法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