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狩獵

2024-09-01 19:12:18 作者: 非墨不語

  墨安還不容易禁足結束,才發現自己的名聲已經蕩然無存了。

  自那事之後,小太監便被父皇下令秘密處死,周圍的人也都想他投來異樣的陽光。

  他也整日買醉,不修邊幅,沒幾日就鬍子拉碴。墨白難得來看他,看見他的第一面,眼底還是閃過了無盡的噁心。

  「二弟,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不過就是個小太監,至於嗎?」

  墨安手中的酒猛然摔在地上,啪的一聲,四處迸裂開來。

  「我說了我不喜歡男的,你們怎麼都不信!我那天真的不知道怎麼了,我只是感覺渾身燥熱,神情恍惚,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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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安無力的哽咽一番,他知道不管他怎麼解釋,上了就是上了。

  墨白聽他這麼一說,眉間倏然緊蹙。

  「我怎麼聽你這話感覺你像是被下了藥一樣!」

  墨白無心的一句話像一通閃電般快速穿過他腦海。

  下藥?那不是和墨染一樣?

  一定是墨染乾的!

  墨安憤懣起身就想去找墨染算帳,墨白一手攔著他。

  「冷靜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我的名聲都被他毀了!」墨安聲嘶力竭的嘶吼著,還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頭。

  他感覺自己的一生都完了!

  「別這樣!二弟。」墨白扣住他自殘的手腕,一聲將他鎮住,「你聽我說,這墨染莫名其妙的突然回來,而且還是和靈溪郡主一起進城,這一定是計劃好的,他回來的目的一定是想和靈溪郡主聯姻,得到龍游的支持,和我們爭奪皇位!」

  墨安呆滯地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發瘋似的亂叫,「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當上皇帝。」

  他們兩個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針對墨染的壞事,一旦他登上皇位,他們倆都沒好果子吃。

  墨白看著他瘋癲的模樣,暗自偷笑。

  「二弟,你聽我說!」他咽了咽口水,「還有我!只要這次我能和靈溪成婚,那羽城之位遲早都是我的,我們的。」

  他向墨安信誓旦旦的宣誓著諾言。

  「二弟,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墨白和墨安兩人雖然平時看起來關係闔目,那都是墨染的功勞。但其實兩人都各懷鬼胎,對皇位虎視眈眈。尤其是在墨染離開皇宮之後,兩人的關係更是貌合神離,暗自較勁。

  如今,墨染突然回來又讓他倆堅定的站在一條戰線,同仇敵愾。

  墨安惡狠狠的抓住墨白的胳膊,仿佛指尖都要嵌進他肉里,蓬鬆雜亂的碎發下露出一雙猙獰狠戾的殺意。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一字一句都透著令人戰慄的寒意。

  墨白也是第一次看先他這麼生氣,只感覺後背蔓延著一陣涼意隨著後脊向上攀爬,冷汗直冒。

  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當......當然,到時候我把他交給你,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墨安驀然發瘋似的仰天長嘯,他指著墨白,「好!大哥,我幫你!」

  墨白佯裝鎮定的笑了笑,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轉身那一瞬,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陰險怖森起來,冷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墨安,我的好弟弟啊!你就盡心為我差使吧!

  墨白雖是嫡長子,有著父皇的寵愛,但奈何近幾年墨安的母族也來越強大,他的心也變得躁動不安,蠢蠢欲動。

  要不是墨染突然回來,估計就是他倆斗得你死我活了。

  墨安的藥是他派人下的,但他萬萬想不到他的情緒會這麼激動可怕,一想到他發狂的模樣他就心有餘悸。

  墨白回殿之後將知道這件事是人統統悄無聲息的處理掉,成敗在此一舉,他決不能出任何差錯。

  他屹立在高台之上,負手看著整座皇宮,帶著一絲桀驁不馴,睥睨天下的氣勢。

  如今他有父皇的重視,墨安和他背後母族的幫助,他到想看看墨染拿什麼和他爭,和他搶。

  墨染回宮之後,沒過多久,花家成為皇商的事便倏然傳開。

  大殿上,羽城之主墨項看著手裡的奏摺,聽著下方官員的報告,眉間蹙了又蹙。

  他擺擺手,稟告的官員便退下了。

  大太監貼心的沏茶一壺,「陛下,何事發愁啊!」

  墨項頓了頓,將手中的摺子扔在桌案上,「你自己看看吧!」

  大太監一愣,睨了他一眼才小心翼翼將奏摺打開細看。

  「這花家可是三皇子的那個花家?」大太監眉間也閃過一絲疑惑,「但不管是哪個花家,總歸都的陛下的子民,元蒼陛下親自授權,這對羽城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花家......」

  墨項淺呷一口潤喉,而後長舒一口氣,腦海中瞬間閃過那張驚世不俗的異眸。

  「朕有多久沒見染兒了?」他突然吐出一句低沉渾厚的嗓音,語氣中帶著絲絲懷念和傷感。

  「陛下說的那裡話,前些日子不就在靈溪郡主的歡迎盛宴上見過嗎?」

  墨項頓了頓,最近諸事繁忙都差點把靈溪郡主的事給忘了。

  翌日。

  皇上見陽光明媚,萬里晴空是個狩獵的好日子便邀請五位皇子和靈溪郡主一同圍獵。

  獵場設置在離皇宮不遠的山林中。

  晨光熹微,穿過林間投下斑駁的光影,鬱鬱蔥蔥,恍若人間仙境。

  許久未見的墨安顯得憔悴了許多,雙眼黯淡無光,直到看見墨染出場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才有了點點波瀾。

  那股強烈而隱忍的恨意讓靠近他身邊的人不寒而慄。

  狩獵怎麼少的了比賽,而且墨項將靈溪郡主邀請來的目的也很明確。

  幾乎就差頒布聖旨明說,誰贏得比賽就就能抱得美人歸。

  墨染自從十二歲那次後便再也沒圍獵過,他激動澎湃的握著手中的強弓,深邃莫測的眼底蘊含著強烈到不可壓制的憤怒。

  往日種種皆歷歷在目。

  一雙白皙小巧的手捂住了他的手。

  「殿下,該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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