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目的

2024-09-01 19:11:53 作者: 非墨不語

  元傾君的注意力其實一直在她身後的鐵面身上,她總感覺瘮得慌。她不經意的回頭就和他陰鷙的目光交錯,又裝作什麼也沒察覺般。

  她湊近問玉衡,「你有感覺到那傢伙的惡意嗎?」

  玉衡微微點頭,「或許他真的像靈溪郡主說的那樣,只是長得凶吧!」

  元傾君不確定的頓了頓,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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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咚——」

  一聲嘩啦啦的落水聲將元傾君的思緒拉了回來。

  「阿衡去看看!」元傾君吩咐著。

  待玉衡離開後,元傾君慢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鐵面。

  「鐵兄弟不去看看?你好歹也是靈溪郡主的侍衛,就不怕......」

  鐵面沒有說話,只是略過她繼續向前走。

  他難道是個啞巴?

  湊近一看,她才發現他的眼睛裡布滿血絲,還帶著一絲猙獰,玄黑粗糙的面具周圍隱約能看見一層層緋紅皺皺巴巴的紋理。

  元傾君見過這種紋路,當初她在詔獄司用滾燙的火鉗烙在廣智的臉上時,便是這般。

  但他的皺褶比那還要恐怖猙獰,很難想像一塊滾燙的鐵面具烙在臉上是種怎樣的痛苦,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光是想像就感覺自己的面部也跟著滾燙熾熱起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元傾君穿過一群人來到事發現場,就見白靈溪全身濕漉漉地蜷縮在墨染懷中瑟瑟發抖,她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衣服緊緊貼在皮膚上,將她的豐滿曼妙的身姿展現的淋漓盡致,讓人望眼欲穿。

  墨白和墨安兩傢伙恨不得把眼睛烙在她身上。

  墨染的身上也濕漉漉的,一臉憂心的看著白靈溪。

  元傾君沒想到還真是她出事兒了,不由得眉頭緊蹙,鐵面二話不說就將外袍脫下蓋在她的身上,直接抱起走回了殿。

  這場盛宴也就不歡而散。

  寢殿中。

  「到底怎麼回事?」元傾君狐疑地看著墨染的背影。

  此時的墨染正在沐浴,淡淡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她掉下水,我把她撈起來,就這樣。」

  「你乾的?」

  墨染頓了頓,轉身看著她,眉間帶著一絲不悅,「君兒,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白靈溪就突然掉湖裡了,但是為了穩住白靈溪,他也只好下水救人,本想看看她吃醋的模樣,結果這傢伙竟不為所動,這讓他心中極其鬱悶不爽。

  他伸出修長如玉的手,赤裸的上身上還淌著晶瑩剔透的水珠,潑墨般的長髮緊緊貼在他結實挺碩的胸前,整個人都散發著誘惑的欲望。

  「君兒,過來!」

  他的聲音不容拒絕。

  但她是誰!她可是九淵帝姬怎麼可能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被勾引的人。

  元傾君淡淡道:「殿下,你還是好生想想怎麼對付你那兩位兄長吧!」

  經過昨晚一事,墨白和墨安估計已經恨透墨染了。

  墨染微微蹙眉,依舊道:「你若是再不過來,那我就過去了!」

  元傾君實在無語,她怎麼會攤上這樣的人。

  她漫不經心的來到他面前,卻一直在逃避他熾熱的目光。

  「殿下,正事要緊!」她又提醒著他。

  但她越理智越正經,墨染就越憤懣,他的腦海中始終抹不去她抱著天樞時的那一抹安心的笑。

  沉默良久,墨染苦笑一聲,「的確。」

  他什麼也沒做就重新回到了池中,氤氳的霧氣將他此時的神情包裹著,但他的背影卻顯得有些落寞。

  元傾君尋思著自己也沒說錯啊!

  他從羽城請纓不就是為了皇位嗎?他算計了這麼久的皇位,自己也不知道上點心,整天想些情情愛愛的。

  另一邊。

  白靈溪因為落水而染上了風寒,丫鬟雲月端來剛熬好的藥。

  「郡主,多少還是喝點吧!」雲月焦急的勸說著。

  白靈溪搖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撅著嘴,「我不想喝藥,過幾天就好了!」

  雲月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鐵面,鐵面揮揮手她就放下要退出了殿。

  他端著藥懸在她嘴邊,白靈溪耍著脾氣扭頭,就是不喝。

  鐵面可不會慣著她,強硬地扳開她的嘴直接往裡灌,白靈溪虛弱的小手捂住他的手掙扎著。

  可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滾燙的藥湯直接穿過她嬌嫩的喉嚨,疼的她說不出話,褐色的液體順著她白皙的脖頸躺下,她被嗆得難受。

  他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根本就不把她當成郡主,那感覺更像是在泄憤。

  白靈溪連嗆了好幾下,一把推開鐵面,用疼痛的嗓音嘶吼著,「滾!你滾!本郡主不想看見你。」

  鐵面蹲下攫住她通紅的臉,陰惻惻道:「郡主不要忘了你此行的目的!」

  他的聲音沙啞沒有絲毫溫度,像是來自深淵的厲鬼的低語。

  白靈溪抽搐的唇角,好看的星眸里瞬間溢出淚來,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換來的卻是他極其厭惡的眼光。

  他的心已經死了,就死在那天的死人堆中。為了復仇他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承受鐵烙之刑,再也取不下這副鐵面具。

  白靈溪被他猙獰冷戾的雙眼嚇得自哆嗦。

  她也知道自己註定是龍游的犧牲品。她的父母姊妹都被白沐秋囚禁著,生死未卜,她又怎能安心。

  她此行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便是挑起大皇子二皇子對墨染的不滿,從始至終她的選項中就沒有墨染。

  她垂下眼眸,想著他那副令人難以忘懷的異眸,心裡還惦記著他所說的最美的眼眸。

  她也好想看看他所看過的風景,哪怕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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