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看起來一派旖旎春情
2024-08-29 12:39:36
作者: 莫三杉
蔣其博正在頂著毛巾擦頭髮,還沒來得及解釋。忽然迎面一個枕頭飛過來,直接撞到他的鼻子上。
他捂住鼻子連連後退,從房間裡撤了出去。
「我昨天什麼都沒做!」在葉婉亭的枕頭攻勢下,蔣其博抬手大喊,「我有沒有做什麼,你自己身體感受不到嗎!」
「你……」葉婉亭一時語塞。
蔣其博快速閃到另一個房間換好衣服,指了指陽台的方向說:「你昨天喝多了,我問你家密碼,你不僅不說,還想著法子罵我。所以只能勉為其難把你帶回來。」
聽到「勉為其難」幾個字,葉婉亭朝他白了一眼。
她自在靠在床頭,已經儼然一副自在的樣子。雙手抱肩,點燃了一根女士香菸。
淡淡的菸草味充斥著口腔,昨晚喝醉後的記憶逐漸回歸。
昨晚她喝多了又不肯回家,就被蔣其博搬回了自己家。人醉了以後特別容易情緒放大,葉婉亭在心中對於蘇瑩的思念之情讓她抱著蔣其博酩酊大哭。
一想到這裡,葉婉亭尷尬扶住了額頭。希望能夠一拳把蔣其博打失憶,忘記昨晚的內容。
「你抱著我哭,死活不鬆手。我好不容易把你的手掰開了,你直接吐了我一身。」蔣其博攤開手,無奈說道,「不能讓你的髒衣服躺在我剛買的四件套上,所以我讓隔壁女鄰居幫你把衣服換了。你昨天穿的那身已經洗好放在了陽台上。」
葉婉亭撇撇嘴嘟囔了一聲:「那件不能機洗。」
「什麼?」蔣其博沒聽清。
葉婉亭尷尬轉開頭,從床上走下來。蔣其博給她找的這件T恤長得能當睡裙穿,在助理送乾淨衣服過來之前,她也懶得換。
在蔣其博家裡轉了一圈,這房子距離蔣其博的單位近,簡單的兩室一廳,極其質樸的裝修。
家裡明顯只有一個男人住的痕跡,洗乾淨的衣服堆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收。有點雜亂,卻帶著種莫名溫馨。
葉婉亭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一本孤兒院宣傳冊,很明顯是前幾天相親的那個小林老師給的。
她眯起眼睛瞅了一眼,又瞪向蔣其博的背影。
門鈴響了,葉婉亭差使正站在門口的蔣其博:「開吧,是我助理。」
直接打開了門,卻看到蘇玥檸和霍霆言站在外面。
八眼相對,葉婉亭突然想起來自己還穿著男士t恤當作睡衣,蔣其博的頭髮濕漉漉,看起來一派旖旎春情。
偏偏這時候,一聲電梯響動。
葉婉亭的助理從電梯處跑過來,手中還拿著兩件衣服,著急說道:「葉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昨天在這裡睡的。我還以為您回家了,結果走錯了地方。」
剛悶頭說完,才發現前面站著好幾個人。
葉婉亭絕望捂住了眼睛。
她到裡面換完衣服出來,蘇玥檸正在和蔣其博聊天。
霍霆言得了一套上好的釣魚器具,想著給蔣其博送過來。另外還有不少補品,以小輩的名字來探望。
「還有一件事,」蘇玥檸猶豫了一下說,「裴老先生,也就是我的爺爺,他想要見父親年輕時候的朋友。」
先前在歐洲認回蘇玥檸後,裴滄海終於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在處理完杜家倆姐弟後,翻出了裴恆書的照片,越來越想把大兒子缺失的這段記憶補上。
蔣其博不是扭捏的人,猶豫了一下,很久就答應下來。
臨走時,蘇玥檸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孤兒院紀念冊。
她撿起來放好,隨意掃一眼過去,在中間的一頁頓住。
「你有認識的人?」霍霆言走過來問。
蘇玥檸搖了搖頭,將紀念冊合上放好,輕聲回道:「沒有,只是覺得上面的人有點眼熟。」
她指了指領養人合照中的一對夫妻,「感覺在哪裡見過,但是我又想不起來了,可能只是有相似的人。」
將這份孤兒院紀念冊放在桌上,蘇玥檸和霍霆言離開。
葉婉亭換了衣服出來相送,在蘇玥檸憋笑的表情中意識到不對。
怎麼跟個女主人似得。
她輕咳一聲,轉身一拳打在蔣其博胸前,為了撒氣。
然後在蔣其博一臉無辜的表情中,拿好自己的東西離開。
臨走前停在門口,多說了一句:「你找個人把家裡打掃一下,亂得跟狗窩一樣。」
一想到小林老師,葉婉亭又撇了撇嘴,改口說:「看你也打掃不乾淨了,晚點我派保潔過來。」
蔣其博「哦」了一聲,將自己家的鑰匙遞過去。
葉婉亭一把抓過,又不開心:「你家裡鑰匙怎麼這麼隨隨便便就給啊!」
蔣其博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疑惑一歪頭:「怎麼又生氣了?」
三日後,私人會所。
蘇玥檸帶著蔣其博一同前往最裡面的包間。裴滄海已經坐在其中,看到他們進來,起身相迎。
幾個人寒暄幾句,蘇玥檸詢問了歐洲那邊的情況。
裴滄海已經掌握杜家倆姐弟涉嫌用意外謀殺他小兒子一家的證據,親手把這兩個蛇蠍心腸的人送進去。
他花重金請了最好的律師,把杜家姐弟兩個人送到了終身監禁。
「來,吃點,這是正宗東海野生大黃魚。」裴滄海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遞到蘇玥檸的碗裡,「我在國外就饞這口,這麼多年了,那些牛排啊蝸牛啊,我還是吃不慣。」
蘇玥檸遞過碗,燦爛一笑:「謝謝爺爺。」
聽到這一聲稱呼,裴滄海先是一愣,最後老淚縱橫,低聲應了一句:「哎!」
意外地,裴老爺子和蔣其博在餐桌上相談甚歡。
聽到裴恆書在警校里的事情,蘇玥檸在她這位爺爺臉上看到了慈祥的表情。
晚餐結束,裴滄海在國內還要待兩天。
他這次來國內,除了在背地裡幫蘇玥檸,還來見見老朋友。
早上去了裴恆書和蘇瑩合葬的墓地,蹲在墓碑前用手帕擦了擦,又拔掉長出來的雜草。
看著墓碑上兩張照片,他嘆了一聲:「兒啊,爸爸來看你了。」
微風陣陣,撫過裴滄海已經蒼白的髮絲,像是在無聲回應。
從墓園中里出來,他讓司機驅車前往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