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還?
2024-08-29 05:07:26
作者: 袁萊
顧西硯攔住沈梨欲抬起的步伐。
搖了搖頭。
沈梨難以理解在此刻他攔住自己的用意。
她用力地甩開顧西硯的手,神色涼涼地說道,「大哥,請放手。」視線落在手腕處的大掌,如此場合不注意彼此的關係。
顧西硯立馬放手。
「弟妹,冷靜點。我知道你很想要這條項鍊,但是不知真假,切莫衝動。」
顧西硯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條項鍊是由44顆祖母綠的珍珠組成,在中間的位置,有一枚和田玉的觀音。
因為年代久遠且流傳至今,在每一顆的珍珠上有一個字,串起來剛好是宋代詩人蘇軾的《卜算子》。
沈梨比誰都更想知道這條項鍊的真假,只要讓她看上一眼,必定能鑑定。
「大哥怎麼知道我很想要翠雲綠項鍊?莫非大哥私底下調查過我?」
他看著周邊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才肆無忌憚地說道,「弟妹說的什麼話,我還需要調查你嗎?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嫁進顧家,顧家誰不知道?」
眼看著顧西硯的狐狸尾巴一點一點露出來,沈梨才放心。
按照顧西洲先前安排好的。
陸程程勢必會在這場酒會上將項鍊帶走,不管真假,她和黃檀的這條線肯定是搭上了。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好朋友。
「對呀,原來大哥都知道,那你攔住我又是什麼意思呢?」
顧西硯剛剛的舉止在外人看來,就是想要占便宜。
欺負她一個老公殘疾的人。
但是,顧西硯怎麼可能會給沈梨這個機會誣陷自己呢?
畢竟,今晚的他是要將顧家那見不得人的秘密利用這些八卦的嘴傳出去。
「我是讓你不要衝動,你和陸小姐現在關係僵持著,還是少見面的好。」
沈梨才不管這些,她走上前。
先是把黃檀里里外外都誇了一遍,最後,視線才落在翠雲綠項鍊身上。
正巧,陸程程將它拿起,放在燈光下閃耀,不得不說,這樣的項鍊果然就是好,通透大氣。
有了這種裝飾品的加持,還怕在紅毯上不能艷壓嗎?
「沈小姐。」黃檀早就認識沈梨。
她當沈明昌的情人都幾十年了,最早一次碰見沈梨的時候,是她坐在別墅外面的鞦韆架上,她嘴裡含著棒棒糖,穿著公主連衣裙,頭上還戴著一個皇冠,就像Y國皇室梨走出來的公主。
當年的黃檀看見她,心裡一陣抽搐。
沈家是個大戶人家,若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也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她一定會很欣慰。
但是,沈明昌不肯給她這個名分,正室永遠都是正室,情人永遠就是第三者。
在生下黃理之後,母子兩人相依為命,雖說在物資上從未剋扣過,但是,終究是見不了光的人。
直到前段時間她目睹沈明昌和汪露露在一起逛商場,刷卡。她才明白,男人,有了一次偷腥,就會有無數次。
好在這份國物局的工作讓她有機會接觸上等人,連曾局長都成為了她的裙下臣。
眼看著,這次還能和陸程程搭上關係,那以後少不了還能繼續撈金。
她十分聰明,送禮之前,就將顧西洲、沈梨、陸程程幾人的關係剖析清楚,這次的門票費都能賺到9位數,若是將翠雲綠這個燙手山芋送出去。
顧西洲的眼線就不會再在自己身上了。
她簡直要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服氣。
而沈梨和陸程程的關係就會越來越複雜。
路人甲乙丙丁不都是喜歡看戲嗎,那她導演的這齣戲,還挺好看。
「黃女士,我們上次見過面。」
黃檀點點頭,目光落在陸程程的手上。
那意思是,項鍊我已經送出去了,你想要看的話,就是找陸程程吧。
見黃檀的眼色。
陸程程立馬明白過來,黃檀是徹底將項鍊送給她了。
有了它,不是分分鐘就能拿捏沈梨和顧西洲了嗎?
「沈梨,你是想要看看這條項鍊嗎?」
她將項鍊握緊放在胸前,寶貝得很。
沈梨點頭,「嗯,陸小姐也知道,這條項鍊是我家祖傳,在我這一代弄丟,既然已經找到,我肯定要將它收回。」
她揚起頭笑,將耳後根的頭髮捋在胸前,「可是,現在這條項鍊是檀姐送給我了,你想看可以,給你吧。」
原本以為她會出些餿主意,讓沈梨丟臉。
沒想到意外的是陸程程直接將項鍊遞給沈梨,還交代她好好觀察是不是真的。
沈梨顫抖的接過項鍊。
在每顆珍珠的後面都看見一個小小的字,串起來,剛好是一首詩。
這條項鍊是真的。
只是流落在陸程程手上,還不知道最後會如何。
陸程程接過項鍊。
沈梨的話響起,「陸小姐,要怎麼樣才能把項鍊還給我?」
她嗤笑一番,「還?」
陸程程想到一件很好玩的事,湊在沈梨的耳邊說道,「只要你把顧西洲還給我,我就把項鍊給你。怎麼樣?這個買賣不虧吧?」
話落。
沈梨拽緊裙邊,無處發作。
她的目光落在陸程程那挑訓的眼神里。
「你想要我的男人,大哥知道嗎?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沈梨提醒道。
「那也和我想要顧西洲不衝突。」
終有一次,被陸程程拿捏。
她回過神,對著黃檀說,「檀姐,最近我的新電影裡缺一個特別演出,出場費1000萬,如果你感興趣明天聯繫我的經紀人,謝謝你的禮物,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黃檀咧著嘴笑,「呀,謝謝程程了,改天再一起喝咖啡呀~」
陸程程點點頭。
她揚起手中的禮盒和顧西硯打了個招呼,人就往外走。
沈梨看在眼裡,左手撐住牆面,險些摔倒。
心有餘而力不足。
「弟妹,人都走遠,別看了。」顧西硯走過來,一副好心勸慰的樣子。
她的雙眼蘊含著濃濃霧氣,緊接著,又抬眸看了眼天花板,硬生生將眼淚咽回去。
路過的達官貴人都上前關心一句,「顧總,這位是?」
顧西硯對上他的目光,「我堂弟的妻子。」
來人又問了一句,「顧家支線繁多複雜,是哪位堂弟呢?」
「我親二叔的兒子,顧西洲。」
這人一聽,心裡漏跳了一拍,這兩個問題是在老虎頭上動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