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酒館遇襲

  商馬車比不上快速的軍馬，再加上馱著貨物要到達江城還需要兩天的時間。

  今晚商隊決定在一個小村子休息。

  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夜晚，獸人的聚落本就不如人類的居住區發達，這種村落就更別提了。

  泥土鋪就的小路，路旁也沒有燈，只可以接著村民家中的燈火照亮前路。

  商隊跟著路旁指引來到一個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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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陳敲了門，說明來意。迎接的是一個獸人婦人，穿著圍裙正在忙著給客人上酒。木製的酒杯里橙黃的飲品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商會的人將馬匹和貨物帶到後院，老陳、葉明、楊瑩還有那個獸人一起先進入了酒館。

  酒館裡面十分熱鬧，和外面肅靜的街道形成的了鮮明的對比。

  看室內喝著酒的獸人與白天見到的田間勞作的獸人完全不同，他們的肌肉更結實，而且眉宇間神采飛揚，不像是經歷了一天辛苦的勞作。

  此時那些獸人正在大口喝酒，唱歌，好不快樂。

  「老闆給我們一些簡單的吃食就好。」老陳向老闆娘吩咐道。

  對方答應一聲，同時小聲提醒道：「幾位客人要小心些，那邊的防守團獸人好像喝多了。」

  說完老闆娘就到後廚去準備了。

  「老陳，這是怎麼回事？」葉明壓低身子，往老陳那裡湊了湊。

  「獸人的地位不如人類是事實。但是，在獸人的地盤就不好說了。這裡還是偏遠的小村子。」老陳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鼻煙壺，「普通人類面對獸人是很無力的。」

  葉明小聲說道：「可是我們由各個關節的通關證件，如果沒有按時回去上面也會追查我們的下落。」

  老陳一邊嗅著鼻煙壺一邊笑了笑：「規矩是規矩，但是會將就變化的。再說，我們要是有什麼意外，來追查的也還是防守團內部的人。」

  葉明聽到這裡心下明白了一些，這些在村落巡邏的防守團獸人恐怕幹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沒什麼事情。

  人類對於獸人地區的管理是浮於表面的。

  「對了，我們明天就能到江城，到時候還有入城登記呢。」老陳將鼻煙壺收了起來，坐直了身子，「這個小伙子，小主人你想好取什麼名字了嗎？」

  獸人除了少數參加過兵團並且表現優異，退伍以後會被賜予姓氏，被這個家族傳承下去。

  大部分獸人都沒有姓氏，更別提名字了。只會在他們被人類長期僱傭或者進入軍團以後會有一些代號。

  葉明看了看那個獸人，他還是和白天一樣帽檐壓得很低，說來也怪，他就算進了房間也沒有摘下帽子。

  「你的家人應該也參加過防守團吧。」葉明想起白天的時候刀疤眼說過，眼前的獸人是他戰友的孩子，「那你有姓氏嗎？」

  楊瑩喝了一口面前的水：「就算有也不能用了。賜與過姓氏的獸人都會登記在冊，太引人注目了。」

  葉明一想也是，更何況他又看了眼那個獸人，這傢伙好像不能說話。

  對方沾了些水在木質的桌上寫起字來。

  這倒是驚了在場眾人。獸人里認識字的並不多，因為獸人並不像人類一樣開辦學校普及教育。

  還有獸人長大以後大多數都會幹些體力活，識字率很低。

  等到他寫完，葉明湊過去一看，居然是「謝謝」兩個字。

  看起來高冷，但實際上可能是個慢熱的人。

  不久，老闆娘就從後廚端上來了飯菜。一份燻肉，一份烤腸，還有煎雞蛋和米飯。因為明天要趕路所以老闆只給了他們一些熱水。

  商會的夥計安置好馬匹和貨物以後也進來了。

  坐在旁邊的兩張桌子上。他們都是一直在葉家商會做事的，很有經驗和分寸。現在他們也注意著店內那群獸人的動向。

  明顯他們已經喝多了，有的在唱有的在笑，其中一個正搖搖擺擺地向著葉明那一桌走過去。

  很顯然三個人類加一個獸人的搭配十分惹眼。

  「你們是哪裡來的？」這個獸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他的身上穿著皮質的防衛團獸人專用衣。

  老陳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口袋，看來他早就準備好了面對這種情況。

  「這裡一些小錢，請各位喝點小酒吧。」

  獸人一把拿過錢袋，顛了顛，裡面的錢幣互相碰撞嘩啦啦作響。

  「就...就這些嗎？」似乎是對錢袋裡的數額不滿意，獸人並沒有馬上離開。

  「哈哈哈，」老陳站起身，賠上笑臉，「我們是做小本生意的人，這些當然比不上您平常的收入。」

  葉明心裡一陣噁心，這些獸人與那些衝鋒陷陣在第一戰場的不同。他們就是些欺軟怕硬的主。

  但是這間房子裡現在有十幾個獸人。更重要的是，他們帶著貨物。還有這個從防守團逃出來的獸人，現在只能期盼老陳能化解這場危機最好。

  「是嗎？」獸人士兵醉眼朦朧，他的視線越過老陳來到了桌上其他人身上。「那就讓那個女的陪我們喝酒來抵你們的過路費。」

  順著獸人士兵手指的方向，坐著的正是一臉不屑盯著獸人的楊瑩。

  「你妄想！」葉明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走到老陳的身旁，擋住了獸人士兵的視線。

  這聲呵斥明顯驚到了酒館裡的眾人。

  獸人士兵們向這裡張望過來，商隊的人坐直了身體將手摸向隨身攜帶的武器，老闆娘和酒館的服務員則是驚恐的退到了櫃檯後面。

  「你說什麼？」獸人士兵感受到人們的注視，酒也醒了一半，「你這個小子是搞不清楚狀況吧！」

  說話間就要動手去抓葉明。

  葉明把老陳推到一旁，一腳踩在了長凳的一邊。翹起的凳子正好打在了獸人士兵的手手上。

  獸人士兵右胳膊吃痛，收回手來，葉明抬起一腳揣在他的肚子上。對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這個時候旁邊喝著酒的獸人士兵們再也坐不住了，他們從酒桌上站起來，往葉明的方向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