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其他人都不行

  「長得漂亮真的能當飯吃的。」

  

  被顧衍驚艷到，售貨員深呼吸才能壓下色心。

  「那我現在把貨拿給你們，請稍等片刻。」

  售貨員神神秘秘地走到後台，從最裡面拿出一個箱子。

  她還非常貼心地拆了給沈婧驗貨，看表現像是操作無數次的樣子。沈婧都被氣笑了，顧衍的惡作劇真的不局限，反正能氣到她就可以了。

  而且還特別幼稚，小學生一樣。

  可是，他的確從小學生年紀就困在實驗室。

  那還能怎樣，當然是原諒他。

  或許就像售貨員說的那樣，沈婧就是樂意對他好，其他人都不行。

  直到回到車上，沈婧才問顧衍，「剛才有什麼發現嗎？」

  顧衍轉頭看向她，「你不是覺得我在耍你？」

  沈婧哼聲道：「難道不是為了順道耍我？只是看到你進入超市，讓售貨員帶著進入後台，才明白你應該是有發現才對。」

  意思是別說什麼都沒發現！

  不然她馬上把箱子丟外面去，讓喪屍吹氣球！

  沈婧正想著，就見顧衍開著車，從超市的後門繞過去。

  他把車停在超市對面。

  「看著。」

  「？」沈婧戴著夜視儀看去。

  「裡面的物資都是從死人堆扒出來的。」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沈婧早就和楊慕怡說過這個問題。

  但沈婧很快就發現那裡不一樣。

  運輸的人都穿著統一的制服，戴著同樣的夜視儀。

  在基地中除了基地長有這個實力，還有誰？

  但是這種一模一樣的服裝，馬上就讓沈婧想到顧家的實驗室。當初改設定的時候，沈婧特別深刻，為了表現顧琛的強逼症，當時讓助手複製黏貼出來的制服。

  「是顧琛？他給賀清帶來的物資！」

  沈婧說完，就驚訝地轉頭看向面無表情的顧衍。

  雖然他同樣掌握遊戲中的坐標。

  但他似乎一點都不著急找到。

  不過現在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是在意的，「他應該是去找『光球』了吧。」

  那些穿著統一黑色制服的人，有條不紊地搬動著物資。

  不一會，開著兩輛的大卡車都被搬空了。

  由於戴著口罩和夜視儀。

  沈婧看不清他們每個人的長相。

  「『光球』的坐標應該是在S市對嗎？」

  那邊的打開車是S市的車牌。

  但也不排除，他們是從S市找到的車輛。

  「他一直跟在我身邊，我能感覺到。」

  顧衍說完，轉頭看向沈婧，「不用我去找他，你們不是這樣安排的嗎？」

  雖然不久前還彼此深入交流過，但沈婧還是覺得距離他很遠，沈婧聽到顧衍的話除了嘲諷之外，還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沈婧搖了搖頭。

  她寧願沒有那些設定。

  這些設定沒有人比她更熟悉了，雖然她不想承認。

  可是她的確利用這些設定，逃過每次的災厄！

  顧衍看了沈婧一眼，轉過頭，踩著油門往前開去。

  「顧琛的動作比你們人類要快得多。」

  「什麼意思？」沈婧的聲音很輕。

  「沒意思，就算最後毀滅世界的人不是我，那肯定會是別人。」顧衍語氣帶著嘲弄，「賀清既然接受顧琛的物資和道具，那就代表他們已經達成一致。」

  「你在提醒我嗎？讓我來官方大廈找賀清……」

  雖然顧衍表現得在戲耍他一樣。

  可是聽到顧衍說的這些，沈婧還是覺得有些動容。

  這樣的顧衍，似乎和夢境的那個男人完全重合。

  不過，沈婧更加好奇，他是會在意這些東西的人嗎？

  沈婧沒有想多久，就聽到顧衍不耐煩的聲音：「別自作多情了。」

  顧衍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拉過她的手心。

  待把攔在道路的幾隻喪屍都撞開後，他才繼續說：「我只想這個無趣的世界消失，無論是哪個世界，都一樣無趣。」

  隨即又撞到喪屍，他的眉毛都沒皺一下，直接疾馳而過。

  沈婧垂眸看著被捏痛的手。

  陰晴不定、口是心非都是他的屬性。

  但想想這些都是她隨手打出來的角色標籤，她就心口一窒。

  她要是沒有參與過這個遊戲，沒有畫過顧衍的原稿，寫過關於他的各種設定文案。

  那現在大概也會坦然接受他彆扭的擔心吧。

  然後也自然地翻譯出他的口是心非：無趣的世界毀滅後，有趣的你也會消失。

  這種說話，的確顯得很自作多情！

  甚至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但手上的疼痛還是一再地提醒著她。

  顧衍說的報復，根本就不存在的，他更不需要她的解釋。

  「還酷炫的大魔王呢……」明明就是個傻子。

  「說什麼？」

  他開著車，沒聽清楚她說的話，只能分心偏頭看向她。

  只是沈婧已經收拾好心情，接著剛才的話題道：「我同意你說的，這個無趣的世界毀滅就毀滅了，但我還想苟得一日就一日。」

  她彎了彎眼睛，笑眯眯的不像以往的沉悶。

  顧衍剛好看到她勾起的唇角。

  就在片刻的凝神之際，差點被幾隻喪屍攔了路。

  「看前面！」

  「放心，你死不了。」顧衍脫口而出，說完就意識到什麼，緊緊抿著唇瓣。

  像是要泄憤似的，把越野車開成超跑。

  沈婧低頭失笑，隨即眼眶就一紅。

  全心全意對她好的人。

  就算穿過各種算計也要她活下去的人。

  只有顧衍一個而已。

  而顧衍口口聲聲說一起毀滅，但他……每次都讓她活下去，明明就說過「活著就是詛咒」這種話，但他還是偏執地想讓她活。

  她在遊戲的復活，只是一組數據生成。

  但對於他來說，卻是耗費整個生命！

  那他是什麼發現的呢？

  他的世界只是一場遊戲，他與之交易的蘇煥，也並不是主神。

  而蘇煥一直都沒有把他當一回事。

  只覺得他是螻蟻一樣，添加或者刪減他的記憶……

  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應該會感覺到很挫敗吧。

  居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人類操控！

  而在第二世的時候，也就是第二次調試數據，他還甘願接受復活。

  想到這裡。

  沈婧閉上雙眼，不願意再次回憶。

  從超市基地離開後。

  顧衍把越野車開得飛快。

  回到自建房的時間縮短了一倍有餘。

  剛才那袋子發芽的番薯和小雨傘，已經被顧衍放進他的空間裡了。

  沈婧也沒有再過問。

  他會不會真的培育出，黑夜開出的紅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