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結案,留下的遺憾

2024-08-29 02:26:54 作者: 王妃涼涼

  「因為我喜歡他,可以嗎?」

  

  轟的一聲!

  審訊室內的所有人都瘋了!

  一個個如臨大敵般朝後退著,生怕穆景寒即將要爆發的怒火,會把在場所有人燃燒殆盡。

  穆景寒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與自己四目相對,「你、說、什、麼?」

  白柒柒破罐子破摔,理直氣壯的開始編故事。

  「我說,我早就喜歡他了,是他不喜歡我,我之所以要哭著鬧著嫁給你,只是想要氣氣他,如今,他莫名奇妙的卷進了案子,我想幫他,不行麼?」

  穆景寒直直的盯著她,好似要把她的靈魂看穿。

  她的話,完美的把所有事情串連到了一起。

  難怪她那麼作、難怪她要一把火離開京城、難怪她回來提的第一件事是和離、難怪她一定要參與進案子。

  原來一切的一切,是因為真的白一孟,而非眼前這個頂著白一孟的臉的人。

  可他又想到了四年前睡她的一幕,若她真的只是氣氣白一孟,又何必假戲真做?

  他能想到的事,白柒柒自然也能想到。

  她硬著頭皮把謊言圓下去,「四年前你拿著畫像問我白一孟是誰在哪時,我之所以提出那個條件,是因為我在舒簡瑤那裡吃了太多苦頭,我要報復她,而與你在一起,便是對她最好的報復。」

  說完,白柒柒不禁在心底長嘆了一聲,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這句真理,在哪裡都適用。

  「現在,你能放我走了麼?我們和離,案子照查,正好我與白一孟相識,只要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遲早有一天,不是我找到他,便是他找到我,從而揪出背後那名真正的黑手。」

  穆景寒的眸光一寒,森森殺意在他的眼底湧起,「你當本王是什麼?要來便來?要走便走?本王與你說過的,在本王這裡,沒有和離,只有喪妻,你——想死麼?」

  一個眼中只有自己的女人,突然說喜歡的是別人。

  這種羞辱,絲毫不亞於母妃的死。

  儘管他心裡沒有她,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可她已然灌了他的姓,這輩子,她只能是他的人。

  「白柒柒,你是不是想死?」

  白柒柒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莫名奇妙的暴怒。

  只要他不再懷疑她,他愛怎麼生氣便怎麼生氣。

  「我說過了,我要找到白一孟,我不想死。」

  穆景寒冷冷的睨著她,「這個案子,本王不會允許你再介入。」

  當著他的面,找另一個男人,是他對她太好了麼?

  白柒柒默了默,沒有吱聲。

  正當穆景寒以為她會與他犟到底的時候,她的唇角忽地一彎。

  「好,我不介入你這邊,希望你別求到我。」

  與他的拉扯,實在是太累了。

  她寧可多走些彎路,自己查下去,也不願再跟他演下去。

  白柒柒說完,直接轉身離開,在與朱子成擦肩而過之際,她停頓了一下,低低問出一句。

  「你的毒,以及齊歡掌握的祝由術,都是這個白一孟給的或者教的麼?」

  朱子成點點頭,沒有任何隱瞞。

  「我一直都覺得,他給我的毒,他自己都會害怕,齊歡也與我說過,她學祝由術的時候,白一孟是戴了面紗斗笠過去教的,教她之人,與白一孟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她甚至懷疑過,兩人壓根不是同一人。」

  白柒柒聞言,身體猛的一顫,「除此之外,她還有留下什麼與那人相關的話麼?」

  朱子成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對了,那人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像是……異域香。」

  白柒柒抿著唇,如果一切屬實,那白一孟只是負責蠱惑與接觸天罰案的各個兇手,而給與白一孟食人蟲,以及教導齊歡簡易的催眠之人,極有可能是藏在白一孟背後的真正黑手。

  那人控制了哥哥,並且,他的催眠術十分厲害。

  憑介朱子成給出的這些線索,她完成了對背後黑手的一些畫像推論。

  「多謝了。」

  朱子成的眼底划過一抹哀色,「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只是,我醒悟得太晚了,才會讓齊歡遭受毒手。」

  白柒柒回眸看了一眼滿身血色的齊歡,她雖然死了,可眼睛鎖定的方向卻是朱子成原先所在的位置,她肯定會有遺憾,遇到一個想相守至白頭的人,卻只能天人兩隔。

  可她臨死前的神色並不絕望,唇角反而還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

  那是一種解脫!

  收回視線,白柒柒的目光重新落到朱子成的身上。

  「節哀,我能做的,只有減少以及避免類式的事情發生。」

  「足已。」朱子成真心的朝她躬身鞠了一躬,「錯了便是錯了,我會連帶著齊歡那一份,接受律例給與的懲罰。」

  白柒柒的心底萬般不是滋味。

  她沒再多說,轉身離開審訊室。

  宗禹剛想追出去,後背忽地一涼,有一道冰涼刺骨的視線,正直直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腳步一頓,欲哭無淚的看過去,「王爺……」

  「跨出這道門,你便不再是錦衣司的人。」穆景寒直接開口。

  宗禹的臉色頓時苦了下去,自家姑奶奶一個人離開的背影實在蕭條,明明案子是因為她破的,可偏偏換不來一絲一毫的尊重。

  可……

  他進入錦衣司多年,早就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讓他捨棄家離開,他也同樣做不到。

  流光把朱子成交給別的官差看管,他走向穆景寒,「主子,真的要放王妃走麼?這案子看似結了,事實上背後藏著的那人,才是……」

  「不用。」不等流光把話說完,穆景寒直接否決了他的意思。

  流光咬著牙,無奈的把到嘴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他不懂,主子對王妃沒有感情,卻要將她牢牢的栓在身邊。

  主子認可王妃的本事,卻要將她從案子中推離出去。

  難道,真相遠遠不及心底的疙瘩重要麼?

  主子費盡心神,要的不就是一個真相麼?

  另一邊。

  白柒柒離開了錦衣司,一路上無人攔她,更無人管她。

  錦衣司的馬車,她是沒有資格坐了。

  好在,案子總算是破了,儘管還有一個最大的懸念未能揭曉,但至少眼下出現的天罰案都能結案了。

  她剛準備走回王府,一駕華貴的馬車忽然停在她的面前。

  馬車帘子掀起,露出一張與穆景寒有幾分相似,但卻充滿邪肆不羈的臉。

  「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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