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殿前司都指揮使

  「諸位覺得本公公的處理結果如何？」蕭策一步步走在金鑾殿前，直面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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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朝文武支支吾吾沒有一人作聲。

  雖然這樣的朝堂讓蕭策管理起來很方便，但蕭策心中還是一陣默哀。

  這朝廷的架子都要爛透了，全是一群見風使舵、欺軟怕硬的東西。

  「既然諸位無人出聲，那本公公就當諸位都同意了。」

  朝臣齊齊鬆了一口氣，李志這件事到這裡就算翻篇了，他們還真怕蕭策小題大做，殺得金鑾殿人頭滾滾。

  趙乾此時陰沉著臉站出來：「九皇子妄議朝政已經得到處罰，那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應該論一論殿前中郎將秦懷玉的罪過了？」

  蕭策卻表現出一臉疑惑的樣子：「中郎將有什麼罪過？」

  看著蕭策這混蛋樣子，趙乾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掐死這傢伙。

  「殿前中郎將秦懷玉枉顧聖恩，狂妄自大，在和山匪的戰鬥中指揮失誤，導致我大乾將士損失慘重，這難道不是天大的罪過嗎？」趙乾道。

  「還有這事？本公公怎麼不知道？」蕭策搖頭。

  趙乾怒斥：「蕭公公，這件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蕭公公這樣公然包庇未免太放肆了吧？」

  同時，趙乾在心中幸災樂禍。

  這蕭策居然還想憑一己之力將整件事情瞞下來，簡直是愚蠢至極。

  秦懷玉也是一臉擔憂，小聲詢問父親：「父親，蕭叔叔這樣強行幫我壓下這事，他自己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我絕不能讓蕭叔叔代我受過。」

  說著，秦懷玉就要上前承擔一切罪責，卻被秦瓊一把拉了回來。

  「回來，你搗什麼亂？」秦瓊道。

  秦懷玉急得快哭了：「父親，我這怎麼能是搗亂呢？男兒頂天立地，萬萬沒有讓別人替我受罰的道理！」

  秦瓊詫異地看了一眼秦懷玉，他終於發現自己的兒子確實是長大了。

  不過他還是抓住秦懷玉不放手：「多動腦子，你什麼時候見蕭策吃虧過？從來都是他挖坑給別人跳！」

  果不其然，蕭策繼續裝傻：「居然還有這事？本公公確實不知，不過......」

  蕭策話音一轉：「就連本公公的錦衣衛都沒收到的消息，趙大人是怎麼知道的？是趙大人手底下有一支錦衣衛更厲害的諜報機構還是趙大人和某些人暗中勾結啊？」

  質問之意，來勢洶洶，打得趙乾一個措手不及。

  即便是已經宦海城府多年的趙乾也被這般誅心之語驚出冷汗。

  這話他怎麼敢接？

  錦衣衛乃是陛下親口設立，更有蕭策這個特務頭子，情報之能，無人出其左右，自己手底下要是有一支比錦衣衛還厲害的諜報組織，那陛下會怎麼想？

  是欺君罔上還是意圖謀反？

  而第二句更是殺人誅心，就差點名道姓地說他堂堂大乾宰相和碧雲山的山匪有所勾結。

  趙乾冷哼道：「老夫只不過是道聽途說，現在京城中都在傳這件事，那麼多人都在說，總不會空穴來風了吧？」

  蕭策卻是一臉失望。

  「趙大人，你真是糊塗啊！道聽途說？暗地裡喜歡嚼舌根子的人都是愚昧之人，而趙大人貴為大乾宰相居然也會相信這些風言風語，實在是糊塗！」

  「更何況，趙大人怎麼判斷這不是有心之人在詆毀中郎將？連一點證據都沒有就說些捕風捉影的話，可見暗地之人用心險惡！」

  「來人，傳我命令，一定要徹查此事，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散播流言！」

  三言兩語之下就將這件事說成了別人栽贓陷害，讓秦懷玉順便變成一個受害者。

  而受害者是最容易受到同情的。

  果然，秦懷玉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眼神，那些眼神好像在說這傻孩子還真是倒霉，被人這麼陷害，真是可憐。

  秦懷玉欲哭無淚。

  明知道蕭策是在胡攪蠻纏，但趙乾偏偏沒有辦法。

  趙乾不甘心這般精心謀劃最後付諸東流，死死咬住最後的稻草。

  「流言之事就麻煩蕭公公了，但是中郎將沒有剿滅碧雲山土匪就擅自回京，可治他一個擅離職守之罪！」

  蕭策則是回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誰說秦中郎將是擅離職守啊？」

  話音剛落，一群侍衛整齊上殿，每個人手中都捧著一個盒子，當盒子打開，裡面裝著一顆顆頭顱，每個人都思想悽慘，看著讓人膽寒。

  蕭策道：「碧雲山的土匪已經全部伏誅，中郎將不僅沒錯，反而有功才對！這些就是匪首的頭顱，諸位儘管驗明正身！」

  百官都不敢上前查看，他們平日裡養尊處優的，死人看得都少，更何況是這種首級？

  而趙乾也是忍著噁心和害怕偷瞄一眼，別的他沒認出來，但是那三個壯漢的腦袋他清楚的記得。

  孽龍會這群廢物！僅僅只是一夜就被人全部剿滅！

  趙乾在心中怒吼孽龍會是一群酒囊飯袋，但心中更升起一陣恐懼。

  僅僅一夜，孽龍會幾千人就被蕭策全部誅殺，先不說這其中需要的智謀，就是這心狠手辣的程度都要趙乾膽寒。

  不！這一切一定是巧合！蕭策不可能這麼厲害。

  趙乾剛將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拋之腦後，抬頭就看見蕭策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趙大人，你現在覺得秦中郎將是有功還是有過啊？」

  「有...有功！」趙乾面色鐵青，差點將牙都給咬碎。

  「那趙大人覺得是不是應該重賞秦中郎將？」

  「應該。」

  「那好，傳本公公之令，殿前中郎將秦懷玉剿匪有功，即日起擢升為殿前司都指揮使，統領禁軍，拱衛皇宮，不得有誤！」

  全場譁然！

  禁軍歸屬於三衙，即殿前司、侍衛馬軍司、侍衛步軍司。

  而殿前司都指揮使能直接調動禁軍，不僅是天子近臣還手握實權。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位置一直空懸，無人擔任。

  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人對秦懷玉投去羨慕的目光。

  秦懷玉也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還是秦瓊一把將其推出，他才後知後覺地跪在地上叩謝隆恩。

  趙乾此時更是嫉妒地發瘋，因為這個位置，是他精心給自己兒子趙明軒準備的。

  按照他的計劃，趙明軒在邊關鎮守三年，然後調回京城，有邊關三年的經驗，再加上自己一番運作，殿前司都指揮使的位置唾手可得。

  可沒想到，現在這塊肥肉被蕭策給了秦懷玉！

  真好啊！

  一個兩個的！

  總有一天，老夫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