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伏屍三千里

  「殺！殺！殺！」

  十萬大軍坐著提前準備好的木筏，在水中簡直就是如履平地。

  而且大乾幅員遼闊，將士中有不少都是游泳好手，即便沒有木筏也能在水中如魚得水。

  只是現在天寒地凍，下了水說不定會被凍壞，所以蕭策就選擇了木筏這種更為穩妥的方法。

  而那些匈奴士兵就慘了。

  匈奴人能挽大弓，降烈馬，但他們就是不會游泳。

  在陸地上他們強悍無比，但是到了水中，就全是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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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木筏不斷前進，剛才還陳兵在天狼山下的匈奴士兵已經十不存一，不是餵了魚鱉就是被洪水中的滾石圓木砸死。

  夜梟一直跟隨在蕭策身邊，此時也驚訝不已。

  「怎麼會這樣？匈奴人全民皆兵，戰力強悍，你居然不費一兵一卒就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你是怎麼做到的？」

  蕭策如沐春風，捏了捏夜梟略帶嬰兒肥的小臉說道：「這就是本公公神機妙算，因地制宜！」

  「戰爭不僅打的是兵力，也是腦子！」

  夜梟對這番話若有所思，連蕭策捏她臉的事情都忽略了。

  「閹狗，你殺我這麼多草原兒郎，偉大的長生天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會受到我草原部落的詛咒！」

  遠處，匈奴左賢王耶律虎抓住一塊浮木朝著蕭策破口大罵。

  匈奴人丁稀少，能成年作為士兵的男子更少，耶律虎這次幾乎是傾巢而出，他這一族中的所有男人都在這裡了，現在被蕭策所殺，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元氣。

  況且，草原中，部落之間相互吞併是常有的事情。

  說不定其他匈奴部落會趁著這個機會吞併他們。

  想到此處，耶律虎看向蕭策的眼神更加怨毒。

  「哈哈哈哈！你覺得本公公會在意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來人，將他的腦袋給本公公割下來！本公公今天就要用這些異族人的頭顱築一座京觀！我要讓每一個來到天狼關的異族都會瑟瑟發抖！」

  耶律虎眼神里露出恐懼，開始拼命地向遠方逃去，可他那龜爬的速度很快就被蕭策追上，腦袋被人割下送到蕭策面前。

  耶律虎眼睛瞪得老大，滿是不可置信。

  他自稱為草原勇士，今天卻被一個閹人割下腦袋。

  「什麼草原狼？本公公說你是狗，你就是狗！」

  蕭策沉聲道：「韓信何在？」

  「末將在！」

  韓信此時已經對蕭策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在邊境多年，遇見匈奴人都是敗多勝少，像今天這樣的大獲全勝更是從未有過。

  所以韓信對蕭策的忠心瞬間拔高，能跟隨這樣一位大人，建功立業，指日可待。

  「本公公現在命你在此地打掃戰場，便宜行事，本公公現在要去收復天狼關！」

  「末將領命！」

  韓信大喜過望，大乾重視軍功，這些匈奴士兵的腦袋可都是軍功啊！相當於一筆天降橫財，這讓韓信更加確定了追隨蕭策的想法。

  蕭策留下一半的兵力打掃戰場。

  其實也不用，能在洪水中僥倖活下來的人基本都是抱著浮木，根本沒有木筏穩妥，士兵們只需要用手中長槍戳兩下，就能輕易殺死他們。

  當蕭策率軍兵臨天狼關，發現天狼關的城牆已經被洪水沖塌了大半，天狼關內已經成為一片澤國，留守在這裡的匈奴人死傷無數。

  「去天狼關內檢查檢查，遇見匈奴人，就地處決！」

  「是！」

  現在的天狼關內幾乎沒有了大乾人，匈奴人破關後第一件事就是燒殺搶掠，金銀珠寶，糧食牛羊，無所不搶，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將這些東西運回草原就被蕭策以水攻之計殺得片甲不留。

  「報！末將在城中發現此人，特押來給公公處置！」

  一個身披獸皮裙，用猛獸牙齒點綴的匈奴女人被押到蕭策面前。

  不得不說，匈奴女人的穿著就是大膽，裙子到大腿根，上身露出鎖骨。

  好白！

  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野性美。

  特別是那肌肉緊緻的小腿，纏在腰上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只是在這樣的天氣里，女人單薄的衣衫讓她凍得瑟瑟發抖。

  當看見蕭策時，女人掙扎得更厲害。

  「放開我，你們這些軟弱的大乾人，快點放開本公主，不然等本公主的哥哥來了，一定會全部殺光你們的！」

  「你的哥哥？是誰？」蕭策疑惑道。

  「本公主的哥哥乃是草原勇士，左賢王耶律虎是也！」

  當說到耶律虎的名字時，女子眼中滿是驕傲，在她的世界裡，哥哥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草原勇士？現在不是了！」

  蕭策拍拍手，耶律虎的頭顱就被旁邊人捧了上來。

  當看見頭顱的那一刻，女人一瞬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嚎啕大哭起來：「哥哥，我的哥哥...」

  女人突然爆發力量，掙脫旁邊士兵的束縛，想要搶回頭顱，卻被蕭策一腳踹在小腹，直接躺在地上。

  「別動，這顆腦袋是本公公的戰利品！」

  說著，蕭策蹲了下來，單手捏住女子的下巴，上下打量：「叫什麼名字？」

  「呸！」

  女子一口濃痰吐出，但被蕭策躲過。

  啪！

  女人雪白的臉上多出一個鮮紅的掌印，嘴角有鮮血流出。

  「你現在也屬於本公公，本公公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一巴掌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你叫什麼名字？」

  「耶...耶律明珠！」

  耶律明珠，草原上有名的一朵毒狼花，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征服她，可都被她反過來羞辱一番。

  蕭策冷冰冰的手撫過耶律明珠的臉頰，緩緩掐住脖頸，再準備向下時，耶律明珠掙扎道：「你個沒卵的閹人，鬆開你的臭手，你不是個男人！」

  蕭策笑了，笑聲落在耶律明珠耳中讓她不寒而慄。

  「你說我不是男人？但我手下將士個個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大軍征戰已久，不如就讓你幫他們解解悶？」

  耶律明珠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眼神被恐懼代替，這個大乾男人，就是個魔鬼！

  蕭策拍拍手：「帶下去，聽候發落，說不定以後會有點用處。」

  耶律明珠被押下去的時候還在咒罵蕭策，但很快她就罵不出來了。

  蕭策在重新收服天狼關，修繕城牆後帶著眾人回到天狼山腳下。

  「蕭公公，看末將抓到了誰！」

  韓信將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扔到蕭策面前，居然是趙明軒，這小子居然沒被水淹死。

  「趙公子，又見面！」

  蕭策臉上掛起自認為和善笑容，趙明軒面對耶律虎時唯唯諾諾，但看見蕭策依舊狂妄道：「閹狗，還不給我鬆綁，我父親是趙乾，你敢得罪我就死定了！」

  蕭策抬起一腳，將趙明軒的腦袋重重踩進泥里。

  「趙公子，你恐怕忘了一件事，你已經通敵叛國了，本公公會親自送你回京城，讓大家好好看看，趙家是怎麼忠君報國！」

  趙明軒被帶了下去，不少人藉機下黑手，這樣一個吃裡扒外的傢伙不值得同情。

  此時洪水已經退去，山腳下多了一座巨型京觀。

  京觀呈現金字塔形，用一層層匈奴士兵的頭顱堆砌而成，最上方擺放著的正是耶律虎的頭顱。

  現在正是正午，陽光明媚，但每一個站在京觀旁邊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寒冷。

  再看向蕭策時，眼神里滿是恐懼。

  這樣一座京觀，光是看著就可怕。

  耶律明珠連哭都不敢哭，只能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蕭公公，這樣一座京觀矗立在這裡，陰氣滋生，恐怕會有大亂。」韓信擔憂道。

  蕭策雖然不相信這些東西，但為了讓所有人安心，蕭策還是命人在旁邊雕刻了一塊劍形石碑。

  上面由蕭策用金刀親手雕刻：「伏屍三千里，靈魂鎮九幽！血屠北莽犬，天地朗乾坤！」

  說來也奇怪，石碑立了起來，大家反而都感覺好多了，也沒剛才那麼陰冷。

  仿佛這塊石碑莫名的魔力。

  但這只是對大乾而言，當由匈奴再次來犯天狼關，看見這巨大京觀時，無不被嚇得腿腳發軟。

  久而久之，這裡就成了匈奴口中的禁地。

  至於蕭策，更是被魔改，惡名傳播草原，每每聽到，小兒夜啼不止，女人花容失色。

  「集結兵馬，班師回朝！」

  嗚嗚嗚——

  號角聲起，大軍集結。

  十萬鐵甲，凱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