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匈奴來襲，天狼關破

  午門外

  旌旗咧咧，冬日的寒風吹動大乾黑色的軍旗。

  十萬將士摩肩接踵，任憑寒風吹拂臉頰，兵刃在陽光下散發出陣陣寒光。

  蕭策一身黑金錦衣，坐在高頭大馬上，腰配金刀，燁然若神人。

  「諸位，匈奴蠻子足足十數萬精壯，就在我大乾邊境，鷹顧狼視，企圖侵我國土，殺我手足，搶我錢財，欺我妻女，爾等皆壯士，當如何？」

  此話氣沖星漢，響徹九霄，其中的情緒感染著面前十萬鐵甲將士。

  「戰！戰！戰！」

  「殺！殺！殺！」

  十萬將士齊齊舉臂吶喊，聲嘶力竭，聲音鋪天蓋地，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為之側目。

  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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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刀出鞘，鋒利的刀鋒劃破蕭策的手掌，鮮血淋漓。

  「今日，本公公立此血誓，不破匈奴，提頭來見！」

  「此戰，當血屠匈奴三千里！」

  十萬將士眼中都綻放出光芒，只覺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提起刀鋒朝著匈奴人的頭顱砍去。

  「大軍！開拔！」

  所有人腳步整齊劃一，軍隊如同一條黑色的長龍蜿蜒前進，將士們軍紀嚴明，精神飽滿，朝著邊境出發。

  蕭策不禁感嘆，有此精兵強將，破匈奴當易如反掌，反而因為尸位素餐之人導致大乾邊境戰事連連敗北，等自己回來，一定要上下大清洗一番。

  此刻，城牆上。

  趙婉茹看向蕭策離去的背影，高傲華貴的面容上多了一絲擔憂。

  大軍一路行軍，以最快速度趕到邊境天狼關。

  天狼關是大乾最北方，出關便是草原。

  此時夜深，天狼關上燈火通明，巡邏的士兵戒備森嚴。

  蕭策一騎當先，來到天狼關下。

  天狼關上立刻有士兵彎弓搭箭，守將問話：「何人擅闖天狼關？速速退去，不然刀劍無眼！」

  蕭策表明身份：「我乃司禮監掌印太監蕭策是也，率領十萬大軍前來剿滅匈奴，速速開關！放我十萬大軍進城！」

  一陣沉默過後，等來的不是開關放行，而是城牆上守軍的嘲笑聲。

  「真是笑話，一個閹人也敢統兵？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速速離去，我們沒有收到任何支援的文書，我現在懷疑你是匈奴人的奸細！」

  蕭策面色陰沉，按理來說，文書早就已經通過三百里加急送到天狼關才對，而且自己十萬大軍加急行軍，已經疲憊不堪，此時最需要進關休息。

  可這些人居然敢顛倒黑白，實在可惡。

  蕭策心裡升起熊熊怒火：「好，那你們就好自為之！」

  回應蕭策的是城牆上又一陣嘲笑聲。

  策馬回到軍隊，蕭策皺眉問夜梟道：「你可知這天狼關的守將是誰？」

  夜梟的聲音依舊是那麼莫得感情：「趙明軒。」

  「趙明軒？」蕭策摸了摸下巴：「姓趙？他和趙乾老狗有什麼聯繫？」

  夜梟自動忽略趙乾老狗那四個字，當今敢這麼罵趙乾的也就獨蕭策一份。

  「他是宰相長子，三年前被派遣來天狼關。」

  蕭策眯眼，原來是一個來邊境鍍金的傢伙，三年邊軍，再加上趙乾身為宰相，蕭策可以想像，等趙明軒回朝，幾乎可以是一步登天。

  蕭策拿過地圖，指著某處對夜梟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夜梟淡淡道：「這是天狼山，山上有座天狼池，是匈奴人口中的一座聖山，不過在太祖皇帝時期被我大乾納入版圖。」

  「你連這都不知道還親自領兵來邊境，你有沒有把握？」

  夜梟對蕭策的能力表示懷疑，可老皇帝讓他貼身保護蕭策，她也只能一路跟隨。

  蕭策露出神秘一笑：「傳我命令，大軍就在這裡安營紮寨，另外，夜梟，你去挑幾個好手，將天狼湖周圍環境打探好匯報給我。」

  夜梟雖然是一個殺手，但最淺顯的兵法還是知道的，駐紮在山上，一旦放火燒山，大軍將會避無可避啊。

  剛想開口阻攔就聽見蕭策不容置疑的聲音：「安營紮寨！」

  夜梟憤憤地看了一眼蕭策，轉身離去。

  蕭策嘆息一聲，手下無人可用啊，不然也不會讓夜梟去做這事，或許此次可以從大軍中挑選出一批人，作為自己的心腹。

  與此同時，天狼關內一處宅院內。

  外面寒風刺骨，裡面卻溫暖如春，價值不菲的獸炭將整座宅院烘得暖洋洋的，天狼關守將趙明軒此時被一群鶯鶯燕燕包圍，左一口美酒，右一口美人，真的是好不快活。

  此時，剛剛還在城牆上的一位守將急匆匆走了進來。

  「稟報將軍，剛剛那閹狗到天狼關下祈求開門，被末將給堵了回去。」

  趙明軒眼前一亮，連連誇讚：「做得不錯，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閹狗還想來打匈奴人？看我凍不死他。」

  「去打探一下，他們在哪裡安營紮寨。」

  守將立刻回覆：「看方向，他們好像是去了天狼山。」

  「天狼山？」趙明軒哈哈大笑：「我還以為這蕭策是什麼人物呢，沒想到連最基礎的兵法都不懂，居然在山上安營紮寨，傳令下去，不許給他們一件冬衣一座帳篷，只要拖住他，等班師回朝，這閹狗小命不保！」

  「將軍英明！屬下這就是去安排！」

  等手下走後，趙明軒繼續沉醉在自己的溫柔鄉里，身旁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女人嬌滴滴道：「趙將軍，那閹狗你說的是誰啊？」

  趙明軒摸了一把女人的雪白調笑道：「一個不自量力居然敢和本將軍父親作對的人，不管他了，今晚本將軍要好好調教調教你這個小蹄子！」

  一直到接近天亮，府邸內的荒唐聲才停歇，趙明軒更是爛醉的不省人事。

  異域女人穿好衣服，鄙夷地看向趙明軒，居然讓一個廢物來駐守天狼關，還將十萬援軍拒之門外，你不是誰死？

  女人走出房間，放出一隻信鴿，信鴿展翅飛翔，朝著草原深處飛去。

  距離天狼關白里之外，一座座帳篷矗立在這裡，在最中央的一座帳篷內，一位身披狼毫的男人接過信鴿，隨後對著手下哈哈大笑。

  「草原的兒郎們，大乾那邊的情況已經被我打探清楚了，這次鎮守天狼關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草包。」

  「他居然把大乾派來支援的援軍給拒之門外，這簡直就是上天給我草原兒郎的天賜良機。」

  「來，今天吃好喝好，天亮之後，咱們騎上駿馬，提起彎刀，有糧食搶糧食，沒糧食搶女人！」

  此人正是此次匈奴首領，左賢王耶律虎。

  在耶律虎下方，一群匈奴大漢臉上都露出殘忍的笑容，將手中的馬奶酒一飲而盡。

  隨後，匈奴青壯朝著天狼關殺去。

  天狼關內，匈奴人提前派遣過來的臥底已經提前將關門打開，左賢王帶領匈奴人在天狼關內燒殺搶掠，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人死於匈奴人的彎刀之下。

  耶律虎更是直接攻破趙明軒的府邸，將還在呼呼大睡的趙明軒拽了出來，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誰？誰敢打本將軍？」趙明軒當即清醒過來，隨後就看見明晃晃的彎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耶律虎冷笑道：「大乾將軍都是這種酒囊飯袋嗎？」

  這番話引得周圍一陣鬨笑。

  趙明軒再蠢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天狼關被破了。

  「在我們草原，這種廢物出生就該被摔死，當然，現在也不晚！」

  耶律虎舉起彎刀就要朝趙明軒頭上砍去。

  「別殺我，別殺我，我投降！」

  趙明軒一把抱住耶律虎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我父親是大乾宰相，只要你別殺我，我父親會給你們很多金銀珠寶的！」

  耶律虎也猶豫了，這聽起來好像很不錯。

  「那好，本王暫時可以不殺你，但是你要展現出自己的價值，懂嗎？」

  耶律虎蒲扇大的巴掌拍在趙明軒臉上，趙明軒也顧不上羞辱，連忙感恩戴德。

  「我有價值，我有價值，我知道大乾這次的十萬大軍在那裡，只要偉大的匈奴大人你們能滅了這群人，那麼大乾將沒有實力和匈奴大人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