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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膽大包天的祖師爺(第三更求推薦

2024-08-29 01:24:45 作者: 一介白衣

  此後便是謝青雲「誅殺雲雷宗子」的過程。

  歐陽先生不愧是西京天字一號說書人,把整個過程渲染得既驚險又刺激。當然與實際相去甚遠,蓋因黃啟明並未提及,全靠歐陽先生自己「腦補」。

  「恩公絕想不到他人還未至京,人人卻皆已識君。」陳亮苦中作樂地想。

  最終結果便是謝青雲徹底得罪了雲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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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亮得了結果,擠出人群後,便想到了另外一個後果:雲雷宗很可能發動宗門之力,讓虢國朝廷威逼歷國交人。

  「恩公確是歷國人士,其姓在東離只在歷國一處;而在歷國,謝氏可是頂樑柱啊。」他一面往回走,一面憂慮地想著,「恩公與謝氏必有血緣關係,若朝廷向謝氏要人,謝太公為江山社稷著想,怎能不給?如此一來,恩公可就危險了啊!」

  「不如寫信告知他短期內不要回京?可恩公神龍見首不見尾,一下在歷國雲州,一下跑去了虢國北暨,誰知此刻又在哪裡……」

  他哀嘆著放棄了這個念頭。

  回到家中,僕役趕出來急道:「老爺總算回來了,您前腳剛走,就來了兩位客人,您猜怎麼著?」

  「什麼怎麼著?」陳亮疑惑道。

  那僕役道:「嘿,她一聽老爺出門了,非要留下來等候,小的實在不敢攔啊。」

  「等就等吧,為何要攔?」陳亮以為是昔日同窗。

  「因為……因為……」僕役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口。

  陳亮臉色一沉:「你什麼時候也學起了歐陽先生,怎麼還跟我賣起關子?」

  「老爺還是自己看吧,小人實在……」僕役臉現驚恐,忽然跑了個無影無蹤。

  陳亮一頭霧水地來到客廳,只見一位女子在客座,其容貌被身旁一位瘦削的男子擋住,看不真切,她身旁男子看不出年紀,臉色甚是蒼白,穿著帶兜帽的水雲長袍,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二位是?」他走進去,就見那女子站起迎出,兩下里一照面,他的腦袋「轟」一聲響,雙腿發軟,直接嚇得坐倒在地,「綰,綰綰小姐?」

  「您,您這是索命來了?」

  來人正是唐綰綰與護送其來此的恐瞳。

  恐瞳覺得這段日子過得糟糕透頂,血靈門被滅,他成了血玲瓏的手下,轉修了鬼道,用「悲慘」二字都概括不了其境遇。好在他表現出了應有的能力,哄得血玲瓏開心,得以掌管一界之地,名為鬼將,實為鬼王。

  血玲瓏突然叫他做一個女奴的護衛,著實把他氣壞了;但面對血玲瓏那詭譎莫測的手段,他不敢反抗,只得跟隨唐綰綰上路。

  這一路走來,他發現唐綰綰倒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不但處處謙讓照顧,還尊之以高位,絲毫沒有女王跟前紅人的跋扈之氣;比如剛到陳府,唐綰綰就讓他上座,他心裡舒坦,怨氣也就沒有一開始那麼強烈了。

  「綰綰小姐替王上來人間辦事,就是黃泉特使,屬下怎敢逾矩。」

  恐瞳斜睨著唐綰綰的漂亮臉蛋兒,哼哼想著:你在血玲瓏跟前是女奴,出來了就代表血玲瓏,老子才沒有那麼傻。而且都說漂亮女人最會騙人,血玲瓏算一個,你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回頭告我一狀,老子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覺得自己真是明智之極。

  唐綰綰只好自己坐下。

  沒想到這一等就從上午等到了下午。

  恐瞳站了數個時辰,別提有多憋屈了,此刻看到正主回來,忍不住就露出兇相;誰知對方只盯著唐綰綰看個沒完,還被個小姑娘家嚇得坐倒在地,看到竟是個如此不中用的窩囊廢,他一下子失去了恐嚇的興趣。

  唐綰綰身死在前,不知道陳亮後面已「改邪歸正」。當然,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在意,畢竟唐家父子是死在神都教手裡的。她和顏悅色道:「陳大人不用怕,我不是鬼。」

  陳亮小心臟哆嗦著,忽然想到「鬼」是沒有影子的,但見唐綰綰腳下卻有影子,心下一松,連忙站起來道:「綰綰小姐,您可是我親自看著下葬的,怎麼突然活過來了?」

  唐綰綰不願暴露,只是搖頭道:「個中曲折一言難述。綰綰此來只為探聽青雲公子的近況,我先到雲州,他們說你已回西京,便尋到大人家中來了。驚擾之處,萬望見諒。」

  「不驚擾,不驚擾。」

  陳亮見對方言談舉止都很正常,便恢復了冷靜,「綰綰小姐是想知道那日您死……咳咳,昏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吧。」

  唐綰綰也不糾正,點了點螓。

  陳亮便將此後發生的事情一一詳述,並坦誠自己「背叛」了唐坦夫,見唐綰綰神色如常,他鬆了口氣,又將謝青雲在虢國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憂慮道:「恩公現下處境非常危險,那神都教便罷了,仇恨還不到為了報復恩公而大費周章的地步;雲雷宗就不同了,那雲琪可是議事長老的女兒,而且雲雷宗作為大宗,弟子被散修所殺,必然會不擇手段挽回顏面。」

  唐綰綰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恐瞳也是聽得目瞪口呆,心說老子平素已算得膽大包天,但跟你小子一比,真是遇到膽大包天的祖師爺了。

  唐綰綰點了點螓,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取出一封信遞給陳亮:「麻煩陳大人將這封信轉交給青雲公子,綰綰這就告辭了。」

  陳亮扭頭一看,原來夜已深。

  ……

  道院,黃啟明遲疑數日,終於決定給墨先生寫一封信。

  「榆林居士賜鑒:」

  開頭就是謙卑的提稱語。

  「前道院得先生托信,余蒙光幸,結識青雲道友,感且不盡。」

  開場白也算得體。

  然後便是正文,他將謝青雲遇到的事情詳細寫明,末尾又寫:「余觀青雲道友,知雲雷大宗之勢,愀然也;然知懼而迎,貴於初生牛犢也。昔神道無仁,以『凡人皆須供奉』而肆虐諸天,聖人駁以『凡人皆有命數』,登高一呼,發『誅神之役』,神道由此式微;孰料魔道來勢洶洶,聖人建永晝抵之,以永晝軍衛之。余初為候選,後不第,深為之憾,今而之見青雲者,豈非永晝之後來者耶?餘三尺微命,言輕不足薦,乞先生上書玄都,以青云為候選,解其厄於東離。」

  「余無所求,但得『匹夫不可奪志』,奮然而振,僅此足矣。」

  「屈成子敬拜先生。」

  他寫完之後,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錯漏、遺漏以及失禮之處,待墨跡干透,便封起來扣上封蠟,再給信封寫上敬辭,交給了伺候他起居的道童。

  道童一聽要把信傳送回中土大院,睜大眼睛道:「院主,咱們歷國可收不到送去中土的貨物,啟陣送一封信,可要您自己承擔費用哩。」

  「從本座薪俸里扣便是了。」黃啟明表面上風輕雲淡,其實心裡在滴血,開啟一次傳送陣要花費三個篆玉。

  但他覺得值,畢竟他從謝青雲身上得到的東西,遠比篆玉珍貴多了。

  ……

  虢國,北暨城。

  一朱紅色大輿從遠空而至,十幾個雲雷宗鍊氣士猶如眾星拱月,御器而從。

  輿中席地坐一個面色陰沉的男子,其一身絳色大袍,烏髮披散,持觴而飲。

  那觴呈獸首狀,粗獷凜冽,酒液純淨,呈暗紅色,散發著異果的清香,明顯絕非凡釀。

  以男子為首的一行來到北暨城上空,男子厲聲喝道:「狗奴才還不出來見我!」

  只見一人慌忙御器而來,在男子面前稽首不起,身軀微微地顫抖著:「周縱叩見雲長老。」

  「為何琪兒死了這麼些時日,本座才得聞訊?」

  「是不是本座不問,你就敢一直隱瞞下去?」來人正是雲雷宗掌管財政大權的議事長老雲翟,他說到憤恨處,狠狠將獸首酒觴砸向周縱。

  周縱不敢躲,甚至收束著自發護主的法力,任由頭破血流,仍作跪伏狀,心知能否活命,就看接下來的應答了。

  「長老容稟,屬下只是想抓到兇手後,再交予長老處置。」

  雲翟冷冷道:「兇手呢?」

  「還,還沒找到……」周縱艱難地說。

  雲翟忍不住笑了,只是那笑聲有多麼陰森,他的面色就有多麼恐怖,「好,好一個沒找到,那你先給琪兒陪葬吧!」

  感受到強烈的氣機發生,周縱慌忙道:「但是屬下已經查到了他的根腳。那人名叫謝青雲,歷國人士,其父名謝寶樹,歷國謝氏謝太公之曾孫,謝寶樹於二十多年前不知何故遷往了寶鏡城。十七年前,謝寶樹與人對賭而傾家蕩產,三年後死於疾病,謝青雲在寶鏡城長到十四歲,後失蹤,再出現時,已不知何故拜入了落雲宗。又在近日被其宗主驅逐,如今只是個散人。」

  「歷國謝氏?」雲翟冷笑道,「就是那一群沒腦子的武者?」

  「正是。」周縱低聲說:「屬下以為,那謝青雲殺害雲琪小姐,如只是賠上性命,實在太便宜不過。」

  「哦?」雲翟面現殘忍之色,「依你之見,該如何?」

  周縱抬起頭來小心翼翼道:「不妨先留他小命,以大宗之勢,迫他低頭,再徐徐炮製。」

  雲翟聽罷,突然伸出二指向上一撩,像有無形的弦一繃,空氣倏地形成兩道風刃,一左一右割下周縱的雙耳,周縱連聲音都不敢發,顫抖著趴伏下去。

  「琪兒之死,須有人承受本座怒火,要麼是你,要麼是你和謝青雲,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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