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老太妃

  「我是真的不敢，要不然你們兩個幫我說一說。」

  蕭承澤有一些看不慣蕭承羽唯唯諾諾的樣子。「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敢的。」

  司徒柔換完衣服回到了房間，蕭承澤老說她穿的這件深褐色的繡花裙子丑之後，索性就真的回去換了一件。

  司徒柔再次入座之後，察覺到了桌子上的氛圍有些奇怪，所有人都低頭沉默著，不說話。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不說話呀？」司徒柔性子直直接問了出來。

  周雲依跨住司徒柔的胳膊，「一想起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心裡捨不得你啊！」

  周雲依這麼說，即使自己真情實感的表達又是幫著蕭承羽解了圍。

  蕭承澤爺再次端起酒杯給司徒柔敬酒，「是啊，一想你又要遠赴濱江，我這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氛圍一下子變得煽情起來，也就是司徒柔如果換了楊梅早就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眼淚哇哇流了。

  「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再說我每過幾年年都會回京中小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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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柔內心還是非常希望蕭承羽也對他說些深情款款的話，但蕭承羽到最後思來想去，只說出了兩個字，「珍重。」

  「珍重。」司徒柔輕聲重複這兩個字，既然他不願意多說，就把這兩個字當做最真誠的祝福。

  「我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讓我們今日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幾個人約定今日不醉不歸，到最後果然都喝的稀巴爛。

  第二天早晨周雲依差點沒起來，還是蕭承澤用力的把她晃醒。

  「 司徒柔今天就要走了，我們得馬上去送送她。」

  周雲依聽到蕭承澤的呼喚，強忍著劇烈的頭痛起床。她也顧不上梳什麼好看的髮型，只是簡單的把頭髮盤起來，匆忙的往宮門趕。

  司徒柔已經換上了一身戎裝，整個人乾淨利落，腰間還配著一把長劍。

  周大人和周帥早已經對宮門後等待著司徒柔。

  「師傅保重。」周帥雖然有些怕司徒柔，但是從心底還是尊敬他的。

  司徒柔囑咐周帥，「我走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練功，不能偷懶呀。」

  千言萬語彙聚於一時卻說不出口，周雲依止不住的眼淚直流，她剛剛失去了一個朋友，現在另一個朋友又將遠赴邊疆。

  司徒柔面對的兇狠的敵人，周雲依真的很擔心她的安全。

  「別哭。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司徒柔對語氣溫柔極了，像是情郎在哄自己的小嬌娘。

  蕭承澤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倒也不生氣，吃醋，而是覺得很祥和美好。

  司徒柔看了一下時間，她必須趁著現在啟程，否則不能按時趕回軍營。

  「再見！」司徒柔騎上千里馬，向後望了一樣，微笑著策馬揚鞭。

  周雲依知道周雲一剛才在看什麼，他想要看到蕭承羽，可是蕭承羽終究是沒有來送她。

  關於蕭承羽的沒來送別司徒柔的這些事，周雲依是非常生氣的，就算是不喜歡，哪怕是做個朋友也好，可蕭承羽就偏偏要這樣傷了司徒柔的心。

  其實，天地良心，蕭承羽與也沒影響放司徒柔的鴿子，只是他不勝酒力。

  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之後，今天算是徹底的起不了，被下人連貫了三個大碗醒酒湯，也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周雲依得知蕭承羽醉酒的事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

  蕭承羽酒醒之後，總是立馬的偷偷溜出宮，機智的躲過了一頓罵。

  皇宮裡面又恢復冷清，周雲依也止不住的寂寞回到了。周雲依我回到了，吃了睡睡了，吃的養膘生活。

  一段尖銳的叫聲，把從周雲依混沌中叫醒，此時周雲依正睡的香甜。

  在宮門外，原本是要太后宮裡的趙太監，「老奴參見皇后娘娘。」

  「趙公公不必多禮。太后娘娘派你前來所謂何事啊？」周雲依想知道自己這個掛名的婆婆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上次宋貴嬪被廢除之後，宋佳可是摔了一個大跟頭，連帶著太后整個人的氣焰也被澆滅了，一直在壽康宮裡躲著，安安心心的燒香拜佛，不出門見人，也不讓人去拜訪她。

  知道今天是怎麼破天荒的，派個太監來她這兒。

  趙太監聲情並茂的說，「太后娘娘知道皇后娘娘進宮時都沒有舉行像樣的復活儀式，特地跟皇上提了要給皇后娘娘重新舉辦一個封侯大典。」

  周雲依覺得太后這個提議是真多餘啊！他都已經是皇后了。在舉行一個封后大典，典禮上怎麼說呀，封皇后為皇后？

  這還不讓天下人笑掉大牙呀。

  周雲依準備拒絕，「公公，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不如你回去勸一勸太后，讓她安心的吃齋念佛吧！不用理會我，我真的沒關係，我不委屈的。」

  趙公公：「……」他若是回去跟太后說皇后娘娘不願意舉行封后大典，但還不得把太后氣死。

  周雲依看見的趙公公要走，擔心這老東西回去跟太后說自己的壞話。又擔心太后會以此為藉口找他什麼茬，所以決定給太后一個台階下。

  「公公，其實我是擔心在舉行封大典。會導致國庫空虛，畢竟現在國庫裡面緊巴巴的邊疆，又要給邊疆的將士們提供軍響。皇宮裡若是太過奢侈，陛下也會非常苦惱。」

  周雲依說完，趙太監聽見有台階心裡也放心了許多，便笑嘻嘻的走了。

  周雲依懶洋洋的伸著懶腰，決定回屋繼續睡覺。

  結果沒一會兒的時間，小塵子又把他吵醒了。

  「你又有什麼事啊？」周雲依知道小陳再來找他，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但是他依舊打擾了自己睡覺，周雲依P個有輕微起床氣的人。被別人剛叫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壓就會非常低。

  「張太妃病重。」

  「張太妃。張太妃是誰啊？」周雲依好像不記得宮裡有這號人。

  小塵子解釋道：「張太妃是先皇的淑妃娘娘，也就是離王的生母。」

  周雲依這才反應過來是蕭承天的母親。對對對，老皇帝已經過世了，她們就成了太妃。

  聽他們說宮中對老太妃的待遇非常好，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錢有錢，每天就可以溜溜彎，養養貓，安靜的在宮裡喝茶，吃點心。

  也沒有什麼精神壓力，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病重了呢？

  「皇上請皇后娘娘趕緊去看看。」

  「讓我去看有什麼用，還不趕緊找兩個有經驗的老太醫去給張太妃瞧瞧病。」

  小塵子說：「太醫已經瞧了，說是恐怕時日無多了。」

  周雲依本來不想去，可陳轉念一下自己畢竟是當朝皇后，太妃們有了病，總要去照看一下，因為太妃雖然算不上是皇后的婆婆，但終歸也是皇帝和皇后的長輩。

  對太妃不好傳出去是非常沒有臉面的事情，會被天下人責罵和恥笑。

  更何況，張太妃是她姐姐的婆婆啊！他們兩家還有七拐八拐的親戚啊。從娘家還是從婆家，怎麼算怎麼是一家。

  「陛下呢？」周雲依終究還是不想一個人去，所以想拉著蕭承澤做伴。

  「陛下在書房批奏摺呢。」小塵子回答。

  「那我先去御書房找他。」

  周雲依風風火火的來了御書房，見到了正在批閱奏摺的蕭承澤。

  蕭承澤看到周雲依來，有些驚訝，「不是要小塵子跟你說需要你去看張太妃。怎麼跑到我這來了？」

  「我不想一個人去，我和張太妃又不熟，更何況她還是我親姐姐的婆婆。」

  蕭承澤問：「你原先得罪過她。」

  周雲依搖搖頭，「那倒沒有，當年給蕭承天選妻子的時候，人家壓根就沒想過帶我，連讓我過去充門面都沒有，只叫了我姐姐。」

  「那你怕他做什麼？」蕭承澤有些不解為何他不願意去見張太妃。

  「哎呀，你別管了，總之我要在這裡等到你批完作者和你一起去。」周雲依沒有辦法跟蕭承澤說其實張太妃長得像她二十一世紀那個讓人噁心的後媽。

  「皇上駕到！」跟在蕭承澤旁邊的小胖太監大聲喊了一句。

  周雲依抬頭看，原來他們已經到了「鳳藻宮」。也就是太妃們的寢宮。

  鳳藻宮正殿內，周雲依見到張太妃。一把紅木大鳳椅擺正中央，身著白色華服，頭上只帶了一朵白色絹花，據說是一直在為先皇守孝。白衣服一直不肯脫，頭上的白花也不肯摘。人人都夸念她對老皇帝的真心天地可鑑。周雲依也就是大夏沒有沒有妃子給皇帝陪葬的規矩，若是有，恐怕在死亡面前，也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張太妃兩側還坐著七、八位老太妃。

  估計在先帝在的時候位分都不高，在張太妃面前，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也可能是他們無所出沒有兒子女兒做依靠。也就自然而然的畏懼，有兒子撐腰的張太妃。

  「承澤拜見張太妃。」

  蕭承澤十分麻刻地給張太妃請安。倒也不是蕭承澤和張太妃的感情有多好，這樣可以在眾大臣和百姓面前博得一個賢明。

  小塵子見周雲依還沒有動作，便出聲提醒：「娘娘，您得給張太妃請安。」

  我當然得知道，要給張太妃請個安，只不過他這張臉，我是真的拜不下去呀，不上去，狠狠的抽兩巴掌，已經是我內心成熟穩重了不少。

  張太妃強烈的咳嗽兩聲，「陛下快請起。」張太妃想要扶蕭承澤，卻每動彈一下就要狂咳好多聲。

  「太妃娘娘莫動。」蕭承澤也是害怕張太妃一下子咳嗽死過去。

  張太妃是離王蕭承天的親生母親。按理來說，在兒子封王之後，原本也該跟著去封地享清福的。

  可是，蕭承天手裡握著不少兵權又有野心，非常有時可能傭兵自立，蕭承澤十分忌憚他，所以便楊太妃扣在了皇宮當中，以此來告誡蕭承天不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