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我想跟你擁抱

  後來，小簡一本正經的模樣，漫不經心地談起，主任哭了。

  劉紫萱起身，急急忙忙的向另一間辦公室走去。

  主任難過至極，談及和總經理的對話。

  

  主任一副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對紫萱難道不好嗎？」

  總經理機智飛快地繞過此坑：「我沒說，你對她不好。」

  主任早已準備好台詞，來辯解：「網絡信號並不好。」

  總經理面部鐵青的質問：「那你連接上了嗎？」

  主任啞口無言。

  劉紫萱很真誠地為主任遞上紙巾，吸取過教訓，已收斂了很多，因為告狀，最終的結果不是所願，反而會變本加厲。

  主任擦乾眼淚，對劉紫萱表示已沒有關係，示意離開。

  張鴻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主任見狀，又轉而挑拔劉紫萱和小簡關係。

  劉紫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偏偏，主任對小簡有了很大的好感，信以為真，一口咬定是劉紫萱在背後告知總經理，破天荒有了裂痕。

  劉紫萱面臨的是，主任的嚴厲，三個人不約而同開始疏遠她。

  劉紫萱猶如記得，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壓抑心裡的不滿，情不自禁，嚎啕大哭。

  劉父滿眼心疼劉紫萱，社會上，是不可能令別人改變，唯一的辦法是曾提議過不如換個部門。

  劉紫萱一口拒絕，她很不甘心。

  劉紫萱不止一次地按照劉父教方法，挽回局面，跟主任開口和同事要學會甜言蜜語、處理事務寬容。

  張鴻設想並且體會到劉紫萱，別人滿心歡喜工作，唯獨她每天面露憂色。

  劉紫萱沒有否認張鴻，點燃希望，又破滅，沒有起效果。包括正常的工作交流，主任也會選擇視而不見的冷漠。

  張鴻拉起劉紫萱，十指緊扣。

  劉紫萱突發奇想，想要匯報主任「恩情」氣急敗壞的決定每當周末午後時光，默不作聲的早退，而蕭明珠聯合主任在工作小群點名。

  劉紫萱若無其事的樣子，自始至終，保持沉默。

  主任頓時消停了不少。

  當總經理被分派劉紫萱其他工作，沒有拒絕。

  張阿姨好心好意地提醒，問劉紫萱：「你跟主任說了嗎？」

  劉紫萱當場含糊其辭。

  張阿姨一臉無奈。

  劉紫萱跟主任鬥爭了幾次，幸運的是，以勝利的姿態落幕。但鄭重其事的向主任請假，沒有回覆過。

  這時候，劉紫萱和劉父約定期限已到，主任也毫無隱瞞的表明，確實已容不下：「你去哪裡，不用告訴我。」

  劉紫萱遲鈍了幾秒鐘，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在總經理、安排下調任銷售部門。

  最後，劉紫萱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入，主任一如往常的遲到是家常便飯。三人大吃一驚，整理最後的物品——AA制衛生紙取出四卷和筆記本。

  蕭明珠開門見山地詢問劉紫萱：「你不上班了嗎？」

  「上。」

  在劉紫萱模糊的印象中，蕭明珠咄咄逼人：「不是問你話了嗎？」

  劉紫萱如實相告，已換新的崗位。

  蕭明珠不可能是做出挽留，內心裡早已心花怒放：「既然你要走，把鑰匙跟領導對接一下。」

  劉紫萱全是不可思議神色，兩年前到達，主任要求配了四把鑰匙，沒有收下紅包。不曾想過，會以此場面結束。

  「鑰匙已經掉了。」

  劉紫萱語氣里夾雜著一絲冷意，作為禮節，跟蕭明珠和張阿姨說，再見。

  兩人沉默不語。

  小簡正在走廊口跟合作夥伴聊天，劉紫萱擦肩而過，告別，打斷對話：「簡姐，走了啊。」

  劉紫萱停下腳步，和小簡四目對視。

  劉紫萱自始至終沒有向小簡透露半點風聲，她第一反應，暗示，詢問跟主任發生何事？

  劉紫萱強顏歡笑，沒有計劃和打算對小簡說一遍經過：「沒事。」

  小簡真切地眼角泛紅。

  離別的畫面，劉紫萱很想擁抱小簡，卻很理性克制。

  事已至此，小簡眼睜睜的目送劉紫萱遠去。

  ——

  張鴻表情凝重，認為小簡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劉紫萱毫不遲疑地搖搖頭，堅信小簡是心有餘力不足。

  張鴻一臉困惑。

  那一天當晚，令劉紫萱有幾分訝然，收到小簡信息，表達的意思：「還沒有時間問情況，你便把物品收拾完。」

  劉紫萱心間划過一股暖流，對每一個同事問心無愧，「欠」小簡一句：以後你好好照顧自己。

  如今，大廳或者區域中，劉紫萱每次見小簡都會往常寒暄。

  「我發現，六百零八十天，和她聊天記錄是最多。之前，也曾互相分享美食圖片等等。跟小簡正在讀幼兒園的孩子一起戲耍，用辦公室座機，面對面，撥打我電話戲耍，我很後悔，一次也沒有接通過。」

  劉紫萱更加惋惜的是和小簡情誼到頭來也沒有見過陽光，總是偷偷摸摸的狀態。

  小簡盛情邀請劉紫萱上門做客，留下吃晚餐，唯一的條件是對主任和蕭明珠保密。

  那時候，小簡的親生兒子正在讀幼兒園，見面時，常常一起戲耍。

  張鴻感慨，劉紫萱和小簡沒有年齡問題而代溝的現象。

  「他喜歡用辦公室座機，面對面撥打我的電話。」劉紫萱首先第一考慮的是省省話費，一次也沒有選擇接聽，直至後來很是後悔。

  張鴻不由自主的大笑，毫不留情地指責劉紫萱小氣。

  劉紫萱眼光暗淡了下去，成長的路上，劉父時常教育要大方，而不是吝嗇。曾經，關係沒有決裂，她也烤過糕點、做過糖葫蘆，分享、聚餐帶過六瓶山楂飲料、一同參加別的部門婚禮吃席，說說笑笑。

  所有人和劉紫萱共事，深入了解到是看準說不出拒絕、善良後，以此做為，不斷地挑戰底線。

  劉父最大的心愿，想令劉紫萱改變，正言厲色，天不怕、地不怕。

  在銷售部，相處模式是她們對劉紫萱客客氣氣。

  為了證明劉父和劉母自食其力，而劉紫萱也不會再出現負面情緒並且原地踏步後，工作兢兢業業。連續業績第一，當總經理宣布升職，在座的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

  前主任和蕭明珠一臉鄙夷和不悅，劉紫萱成為分管領導。

  劉紫萱輕描淡寫地講完，張鴻卻屏息斂氣，從唯唯諾諾的變成蛻變，收穫喜悅的成功，有巨大的心理素質、流言蜚語。

  因為劉紫萱明白，別人開口，提及某個話題，一定不再對號入座、胡思亂想，有被人討厭的勇氣。

  張鴻自責不已，如果早知劉紫萱經歷，會挺身而出保護。

  劉紫萱抬起眼帘，不動聲色的說，是不可能的。

  兩人四目對視。

  劉紫萱神情漠然，不想被張鴻看過最狼狽的樣子。

  張鴻不言而喻。

  ——

  賀風眠不緊不慢的腳步，從花園返回，已全部松完土。賀母告知蓉蓉淘米水留下，倒入大桶，神色匆匆打招呼：「少爺。」

  賀風眠轉而，滿臉怒色：「站住！」

  蓉蓉乖巧地轉身。

  賀風眠觀察蓉蓉上衣兜里鼓囊囊的。

  蓉蓉以平靜的口吻呼喚林晚吟。

  林晚吟在樓梯間循聲，向蓉蓉走來。

  蓉蓉急急忙忙對林晚吟耳邊嘀咕是新購買的私密物品，撇撇嘴：「但是，少爺想要搜我身。」

  賀風眠判斷沒有任何差錯：「晚吟，別袒護她。」

  林晚吟勸賀風眠，沒有證據的話，別胡言亂語：「由我來驗證。」

  賀風眠信誓旦旦的保證，蓉蓉的答案是正確，會選擇道歉：「既然如此，更應該拿出來。」

  林晚吟一字一句地說，考慮蓉蓉顏面。

  賀風眠柔聲地懇求林晚吟，事關重大，別插手。

  蓉蓉大驚失色。

  賀父和賀母得知，也十分的好奇。

  蓉蓉閉上雙眼，迎難而上，取出，仔細定神一看，是林晚吟送給賀父禮物——黃玉葫蘆。

  四人遲疑片刻，大吃一驚。

  賀母鬱悶至極：「蓉蓉，我們對你不薄。」

  賀父連退了幾步，賀風眠眼疾手快地扶住。

  蓉蓉是看準時機，賀家在夢鄉里，準備做完事務，悄聲無息的放入行李中。誰曾想，賀風眠今日起了一大早。

  林晚吟恍然大悟，蓉蓉對賀風眠有很大的意見是令人放下戒備，一手設計。

  蓉蓉規規矩矩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賀風眠深深地鬆一口氣，眼底閃過失望，蓉蓉自身也沒有在賀家做到最基本良好修養。

  蓉蓉心知肚明，賀父和賀風眠有威望，而賀母早已頗有成見，只是聽從安排。林晚吟一言不發，雙手交叉，放在孕肚上。她不由分說，拉起，苦苦哀求，看在盡心盡力份上：「少夫人，我也是迫不得已。」

  林晚吟一顫，手足無措。

  賀風眠硬生生從中間致使兩個人分離，氣急敗壞地說：「你給我住口，本性難移，還會有下次。」

  蓉蓉無聲而泣。

  賀父跟賀風眠探討，別報警。

  林晚吟心神不寧的吃堅果。

  賀風眠默許賀父意見，父子倆監督下，蓉蓉有氣無力地往外走。經過院子，下意識地回望二樓窗戶。

  林晚吟甚至設想過，日後如果有蓉蓉作後盾，會回到職場：「風眠，是不是很殘忍？」

  賀風眠坐在床邊，寬慰林晚吟，蓉蓉照看孩子，教育方面會引入歧途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