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身份帶來的困擾

  賀風眠回到家，眼睛掉向四周望去，不見林晚吟。

  

  賀母乾咳一聲，指引書房方向。

  賀風眠迫不及待地上二樓，打開門，向林晚吟走去。

  林晚吟抬起眼帘，起身，呵斥一聲：「等等。」

  賀風眠一臉惶惑的停下了腳步。

  林晚吟神色焦急，單刀直入，要求賀風眠別對蓉蓉提意見。

  蓉蓉思想前後的認為，是否工作方面沒有到達滿意程度，賀風眠時常像天氣預報似的，令人不寒而慄。

  賀風眠兩手插兜，莫名其妙笑了。

  林晚吟又補充一句，蓉蓉甚至懷疑可能在某一件事上，會被賀風眠辭退。

  賀風眠猜測蓉蓉每天只是做好簡單幾項，導致的局面，如果很難聽的說，有很多空閒時間而已：「晚吟，但我沒有這個意思。」

  林晚吟相信賀風眠出發點是沒有錯誤，無論如何，也是為了蓉蓉更好：「是她誤會了。」

  賀風眠十分好奇地是，蓉蓉有這麼大勇氣將林晚吟當做樹洞。

  林晚吟卻說是在追問下，不曾想過，這一幕，被發現。

  後來，林晚吟勸蓉蓉不如逛逛街，散散心情。

  賀風眠急切問候林晚吟更多的感受：「那你害怕我嗎？」

  林晚吟眉眼彎彎，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賀風眠突發奇想的提議哪天由林晚吟跟蓉蓉發個小紅包。

  蓉蓉單純的想要了解賀風眠。

  賀風眠對林晚吟說，暗中觀察蓉蓉是否遇到難處。

  林晚吟倒也沒有很大異議。

  餐桌上，賀風眠忽然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賀父和賀母聞聲，頓時有了興趣。

  賀風眠不緊不慢的語速宣布，和小唐合作的項目已脫銷，金額數目令人大吃一驚。

  三個人眼前一亮。

  林晚吟很肯定的說，小唐這下有了很大的反轉，家族們已啞口無言。

  賀風眠沒有否認。

  賀父不禁稱讚林晚吟。

  林晚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爸，互利互助。」

  賀風眠毫不遲疑地詢問林晚吟卡號。

  林晚吟遲鈍了幾秒鐘，在公婆不想提及此事，轉換一臉沮喪，自言自語地說，小唐也不知道通知一聲。

  賀風眠立刻從手機里點開通話記錄，小唐原話是怕打擾林晚吟安寧。

  林晚吟眼眉一動打趣道：「應該為我頒發個睡神。」

  賀風眠一口應允，小菜一碟。

  ——

  林晚吟一如往常的為賀風眠準備換洗睡衣，放入衛生間。

  「晚吟。」

  賀風眠洗完澡出來，發現林晚吟一言不發又在捉迷藏，大喊大叫。

  從廚房傳來林晚吟聲音：「我在這兒。」

  賀風眠下樓看林晚吟端一碗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餓了。

  林晚吟又氣又急，哼了一聲，向賀母方向走去，走廊上喊道：「媽，睡了嗎？」

  賀風眠眼疾手快地搶先敲門。

  賀父和賀母心照不宣反應是賀風眠和林晚吟不和，急急忙忙的下床。

  賀風眠有口難辨，無奈的懇求二老打消憂慮。

  林晚吟忍俊不禁。轉而，忘了正事，聽賀母身體不適現象以及發現垃圾桶有雙黃連口服液，呈上熱氣騰騰梨湯緩解症狀。

  賀風眠慚愧不如。

  賀母心間划過一股暖流，眼角泛紅。

  賀父氣急敗壞的拉拉賀母衣角。

  賀母拉回了思緒，收下並且對林晚吟以後交由蓉蓉。

  而賀父叮嚀兒子和兒媳婦，早早休息。

  ——

  黃昏時分，張鴻一如往常的進入病房，映入眼帘的一幕是，這次，劉父和劉母也在場，後悔莫及，退縮了幾步：「姥姥，叔叔，阿姨，紫萱。」

  劉父和劉母發話：「進來吧。」

  劉紫萱認為，也不是外人，第一次見張鴻很是敬畏。

  張鴻會意，直至得到長輩允許。

  楊嫻先是責備劉紫萱，已是最後一天，滿眼的心疼：「又讓小張跑了一趟。」

  劉紫萱下意識地撇了撇嘴，百口莫辯。

  劉母無奈看了楊嫻一眼，別胡言亂語，不是很正常的現象嗎？

  楊嫻誤解，劉紫萱時常在此地，是很沉悶。

  張鴻拒絕楊嫻好意，第一計劃是跟劉紫萱分享驛站成果，收穫了不少的好評。

  劉紫萱瞬間，滿心歡喜很默契的跟張鴻擊掌。

  劉母有預見，張家已默許劉紫萱，詢問張鴻，張父和張母哪天空閒，坐下來？

  劉父打斷此思路，對他語氣里卻夾雜著一絲冷意，起身，向門口走去：「張鴻，你出來。」

  劉母手足無措，劉紫萱一顫，大驚失色。

  張鴻表示沒有關係，一言不發跟隨劉父。

  劉紫萱阻止失敗，目送遠去的身影。

  楊嫻緩解氣氛，往「好處」想，兩個大男人神神秘秘不會是探討私房錢？

  劉紫萱一臉愕然，從前沒有發現過楊嫻這麼有趣。

  劉母觀察楊嫻越來越奇怪。

  劉父選擇在寧靜的地方——公園，路程距離十五分鐘，深知張鴻是劉紫萱如意郎君，毫無隱瞞的說，他很反對。

  張鴻頭腦一片空白。

  劉父緩慢的別過去臉：「你知道我是誰嗎？」

  ——

  等劉父返回時，張鴻悄聲無息的乘坐電梯離開。

  劉紫萱瘋了一般抓住劉父胳膊，重複一遍對張鴻對話。

  劉父最大的缺點是無論家人氣急敗壞問，他總可以沉住氣，閉口不答。

  劉紫萱心知肚明劉父突然改變對張鴻看法，是因為X市，帶給一段揮之不去的記憶。

  劉父有機會，想要反擊一下，何樂而不為：「是。」

  從小到大，劉紫萱是乖乖女，導致每次面對不同所有選擇，沒有任何主見：「你沒有權利對我幸福指手畫腳。」

  劉父面部鐵青。

  換做以往的年代，例如劉父和劉母相親只見了一面，定下親事。

  楊嫻和劉母欲言又止。

  劉紫萱脊背發涼，有氣無力，深知劉父傳統固執老思想，但她確實想要為愛情勇敢一次。

  「沒錯，我是讓您失望。」

  劉紫萱一字一句地說完，奪門而出。

  ——

  劉紫萱撥通張鴻電話，無人接聽的狀態，心神不寧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中，來到賀宅。

  賀風眠為了林晚吟作息時間規律，儘可能減少工作，陪伴。看她已甜美的笑容，進入夢鄉，放下書，小心翼翼關掉檯燈。

  劉紫萱抱有很大的希望，不斷地喊林晚吟，最終，倒在冰冷的大門。

  張父和張母專心致志在電視上播放動物世界，此刻，院子裡傳來汽車燈光。

  張母告訴張鴻已留下宵夜。

  張鴻邊說邊脫掉上衣，坐在另一側沙發上：「我不餓。」

  張父和張母聽張鴻講起楊嫻狀況，心照不宣地感嘆，劉紫萱有孝心。

  張母轉頭，看向了張鴻，喜出望外：「有紫萱照片嗎？」

  張鴻眼皮在跳。

  張母一臉困惑。

  張鴻毫不遲疑地脫口而出：「沒有。」

  張母半信半疑。

  張父看不慣張鴻跟變了個似的：「是有人欠你錢？」

  ——

  清晨。

  蓉蓉哼著歌曲，提黑色的兩個垃圾袋往外走。從兜里掏出大門鑰匙，低垂目光，直呼老夫人，或許如賀家所言，是少見多怪？

  賀母循聲，猜測，蓉蓉是在吸引注意力嗎？不由自主的呵斥蓉蓉跟叫魂似的，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蓉蓉半蹲，一根手指在劉紫萱鼻尖試探氣息。

  賀母平定情緒，很吃力的扶起劉紫萱，雙手抱著蓉蓉，背進客臥。又為她請來家庭醫生，結論是氣血不足。

  蓉蓉暗想，少夫人廣結善緣。

  林晚吟聞言蓉蓉通報，跟賀風眠嘀咕，准沒有好消息。

  賀風眠想令林晚吟耳邊清淨不少，唯一的辦法是轉移。

  林晚吟自我安慰，是看得起你。

  兩人破天荒的由蓉蓉帶路。

  「紫萱。」

  林晚吟眼底全是不可思議模樣，劉父和劉母自始至終沒有尋找劉紫萱。

  賀母假設前一天夜晚場景，庭院大，跟二樓有很多的距離。

  林晚吟查詢記錄，沒有顯示，分析劉紫萱是突發狀況。

  賀風眠叮嚀，不如林晚吟第一時間報個平安。

  兩個小時後。

  劉紫萱睜開眼，嘴唇發白：「晚吟。」

  林晚吟坐在床邊，手持可樂薑湯，吹了吹，餵劉紫萱。

  劉紫萱如實相告，目不轉睛看液體或者楊嫻針頭跑了。當困意襲來，趴在桌上，原以為年齡不是問題。

  林晚吟滿眼心疼。

  劉紫萱內心五味雜陳，傳出去也不是最孤獨的人：「那，我會落下病根嗎？」

  林晚吟信誓旦旦的保證，會陪伴劉紫萱。

  劉紫萱設想出一個畫面，年老時，如果兒女有一天不孝順，隱居田園，是住在一個屋檐下？

  林晚吟慢條斯理地說，賀風眠也會知情。

  劉紫萱沒看出林晚吟有破綻：「不會給你放錄音筆？」

  林晚吟反駁，劉紫萱失憶，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

  張母得知劉紫萱身份後，茫茫人海中，此機率很小。

  張鴻跟劉紫萱都沒有資格再聯繫，張母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張母卻有了揚眉吐氣心理，跟賀母作對比話題，扳回一局。

  張父提醒，賀母是張母親姐姐。

  劉紫萱壓了林晚吟一頭。

  張母大膽的決定拍板，提親。

  林晚吟沒有想過此身份會帶給劉紫萱很大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