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感謝栽培的機會

  四個小時後，張鴻和劉紫萱平安抵達目的地，村長派一位青年前來接機。

  村長和村民在村口對張鴻和劉紫萱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你好，張董，張夫人。」

  張鴻禮貌性的跟眾人握手，劉紫萱對於此稱呼受寵若驚。

  張鴻和劉紫萱十指相扣在眾人簇擁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村長家，小院乾淨整潔，安排在東邊另一間房，家屬小秀已提前打掃過了。

  同在一個屋檐下，張鴻後悔莫及的是，沒有第一時間表達劉紫萱身份，無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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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紫萱面色緋紅，反駁不了現實，坐在床邊，被子裡是在陽光底下曬過。這時候，村長小秀很貼心的親自挑選了洗漱用品，冒昧打擾。

  張鴻和劉紫萱不約而同的連連道謝。

  盛情難卻，當天晚上，家家戶戶的村民們紛紛端著拿手好菜相聚村長家。張鴻和劉紫萱坐下，有大盤雞和手抓飯、羊肉串等美食放在眼前的圓桌上。

  村長一一做出介紹：「張董，張夫人，這是我們當地的特產。」

  張鴻和劉紫萱對每一道菜都讚不絕口，鮮嫩的羊肉，撲面而來的是孜然味道，眾人喜出望外。

  其中有一個男人特地從家中取出一瓶珍藏酒，起身，走到張鴻身旁，想為他倒一杯：「張董。」

  張鴻不喜遠在千里之外鬧笑話，而且還有劉紫萱不辭辛苦的照料，他更是難過至極，拒絕好意。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村長向男人使了個眼色，轉而，笑著對張鴻說，不強求。

  吃完飯後，劉紫萱第一時間跟小秀收拾桌子、刷刷碗，張鴻和村長向眾人揮手告別：「明天見。」

  小秀開門見山的跟劉紫萱聊天，詢問，和張鴻成婚多少年？

  劉紫萱含糊其辭。

  小秀一臉吃驚的表情，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張夫人，您不會是記性不太好？」

  劉紫萱聞言，靜靜地看了小秀一眼。

  小秀驚慌失措的跟劉紫萱道歉，她一笑而過。

  回屋在鋪床，張鴻燒了一壺水，向小秀借了一個水盆，小心翼翼的樣子端回來：「紫萱，泡泡腳。」

  劉紫萱看有一個多餘的抱枕，猜測是一定村長兒女的，先放在中間，應了一聲。張鴻蹲下身子，為劉紫萱脫掉了襪子，滾燙的溫度，一天的疲憊感煙消雲散。

  那天晚上，張鴻和劉紫萱各懷心事不約而同沒有任何困意。

  直到後半夜，漸漸地沉睡過去。

  次日，張鴻為了早日完成此工作，和村長也毫不猶豫加入了工人們的團隊，片刻，豆大般的汗珠掉在了地上，劉紫萱滿眼心疼的拭擦汗珠。

  小秀騎車路過的時候，看劉紫萱空閒了下來，不如打發時間：「張夫人，我帶你四處轉一轉吧。」

  「好。」

  劉紫萱放下手中水杯，跟張鴻打了聲招呼，轉身，和小秀相迎。張望四周視線，有鬱鬱蔥蔥的樹林，這時候，一陣涼風吹過，拍照留念。

  小秀忽然間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默不作聲的停下，劉紫萱不由自主向前揚去，抱住了她。

  小秀伸手從簍子裡取出香梨，交給劉紫萱。

  劉紫萱欲言又止：「我有名字。」

  小秀卻認為是對劉紫萱獨特的尊重。

  劉紫萱咬了一口，不禁乾咳一聲，細細品味，很脆，汁水很飽滿，咽下去有苦澀和甜。

  ——

  劉紫萱坐在一個空曠的地方，確定沒有村民偷聽狀況，林晚吟聽聞這一切後，情不自禁大笑，眼角里有了小淚珠。

  突如其來的聲音，賀風眠一顫，急急忙忙的從衣帽間出來： 「晚吟。」

  林晚吟示意賀風眠噤聲。

  張鴻和劉紫萱沒有勇氣跟兩家父母如實相告。

  林晚吟突發奇想的提議，如果長時間回不來，到時候抱著孩子參加婚禮，如今新聞上有少許的例子，也可以和張鴻提前試婚。

  劉紫萱搖了搖頭，一致意見是水到渠成。

  張鴻和劉紫萱神色匆匆到達最後卻被說成是夫妻，有口難辯，只是沒有合法證據。林晚吟責備說，應該第一時間辦理手續。

  劉紫萱不以為然。每一個人的觀點和看法不同，和張鴻是先立業後成家。

  林晚吟說，女人最寶貴的是青春和姣好容顏。現在民政局也實施異地領取結婚證政策。

  劉紫萱點點頭。

  林晚吟撇了撇嘴，賀風眠輕聲的提醒：「紫萱還沒有見過小姨。」

  林晚吟發現自從劉紫萱和張鴻確定了關係，也變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難過至極。

  賀風眠為林晚吟分析，往好處去想，但劉紫萱不一定會認可，眼下，有很多的方式解決。

  林晚吟眼神複雜，抿唇不語。

  賀風眠說，沒有了當伴娘的機會，還有一條路可走：「晚吟，等孩子平安降生，當她們倆證婚人。」

  林晚吟又驚又喜，轉眼一想，不是張氏決定的人物？

  林晚吟仔細想想，最多的是男人承擔此責任，賀風眠信誓旦旦的保證：「我跟小姨說。」

  「萬一不同意。」

  「還有。」

  林晚吟搶白是姐妹團。

  「不是。」賀風眠卻停頓了一會兒後，和林晚吟四目相對，一本正經的模樣宣布：「我們可以不去參加。」

  林晚吟脊背發涼，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耳邊想起曾經約定的話語：互相看見最幸福的那一天。

  賀風眠說換位思考，以牙還牙的方式是最佳選擇，語氣里摻雜著笑意：「因為她已經讓你很難過了，不是嗎？」

  林晚吟設想到那個時候，會是欲言又止的情景。

  賀風眠說只是不起眼的一件小事，林晚吟不可以循環負面狀態，劉紫萱是說不出任何問題：「我來。」

  林晚吟一口答應。

  賀風眠看林晚吟沒有異議，回賀氏寫一個新方案：「那我走了。」

  「等等。」

  林晚吟立刻從床上下來，低垂視線，穿上拖鞋，要求和賀風眠下樓梯。

  林晚吟到一樓冰箱裡取出一個透明玻璃碗，賀風眠一臉惶惑。是她親自在灶台上，煮了一鍋綠豆湯，舀了一碗給賀風眠，冰冰涼涼，目的性是清熱降火：「聽你的嗓子這兩天很不舒服。」

  賀風眠心間划過一股暖流，甚至想在路過一家藥店，買消炎片。

  賀風眠不由分說親吻了林晚吟側臉。

  ——

  劉紫萱在水池親自為張鴻洗一洗背心。

  小秀發現劉紫萱很吃力的在搓搓污漬，一看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輕輕地推開她：「張夫人，我來吧。」

  劉紫萱頓時手足無措：「不不，這。」

  小秀很熟絡的跟劉紫萱打開話匣子，和村長也不是本地人。大學畢業後，考上鄉鎮公務員，成婚，如今，膝下有一子。工作五年後，他調動到X市，成為村官。逢年過節，兩家父母會來住幾天。

  小秀一臉愕然的是，劉紫萱也心甘情願跟隨在張鴻：「沒想到您也.....」

  平常，劉紫萱會扔進洗衣機里，很懶散，小秀似乎像第二個林晚吟一樣，相比下來，她反倒慚愧不如：「只怕給你們拖了後腿。」

  小秀毫無隱瞞的說，有的人是天生享福命。

  此時，六歲的小男孩幼兒園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回來了，一臉好奇心的打量劉紫萱，從小到大，父母教育遠離陌生人，一臉警惕。

  小秀將張鴻和劉紫當做一家人相處，擦了擦手裡水珠，轉頭，呵斥兒子沒有禮貌：「叫阿姨。」

  小男孩怯怯的喊了一聲。

  劉紫萱一言不發從行李箱取出一盒精美的巧克力，是為了給張鴻補充體力，一本正經的模樣送給小男孩：「給你見面禮。」

  小秀花顏失色，制止劉紫萱。

  張鴻和劉紫萱探討在村長家不是長久之計，看看是否租房，打斷小秀想法：「我是給孩子的，禮輕心意重。」

  小男孩遲鈍了幾秒鐘，第一反應抬頭看了一眼小秀。

  劉紫萱在小男孩耳朵里嘀咕，我來做你後盾，可以選擇對小秀視而不見的冷漠：「拿著吧。」

  村長最大的目標是發展新農村建設，走向更好的路，幾乎陪伴小秀是冷清或者電視機，現在時常可以跟劉紫萱嘮嘮家常，有了同齡人的伴。

  ——

  劉紫萱專心致志的在晾衣服，張鴻小憩時，收到基層部的信息，興沖沖的小跑回來，在背後，張開手臂，抱起她轉圈圈。

  突如其來的驚喜，劉紫萱緊緊地相握彩色衣架也被扔在了地上。她神情恍惚中，站在窗戶邊的小男孩嬉皮笑臉注視到這一幕，氣急敗壞的喊張鴻。

  張鴻放下劉紫萱，步入正題，基層部小心翼翼的詢問，優越的條件是否還有名額？

  「問這個是？」

  「張董，我們想訂機票，看哪天讓我麼過去？」

  張鴻轉而通知秘書，啟程時間。

  劉紫萱喜上眉梢。

  張鴻緩慢地告訴劉紫萱工人效率們很高，不到一周的時間預計完工。

  劉紫萱叮嚀張鴻但凡有不順心事情，不允許一如往常前去打擾賀風眠生活。果不其然，他們開始有坐立不安的現象：「看來我的辦法很有效，這也是他們感謝栽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