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既是一，也是萬，無聖時代的第一尊混元聖人

  玉皇大天尊抓住機會，以自身元始真身，元始位格，無上道果融入『道始烘爐』之中，張堅當即也便將一條條青色祭祀之火化作火龍融入到『道始烘爐』深處。

  滾滾烈焰化作烘爐動力之源，煉化無盡混沌的同時，也在煉化內里重創的靈空母神。

  靈空母神此時面容猙獰，雙眸惡狠狠的盯著周圍，這尊混沌聖人情緒化之後，道行暴漲的同時，卻更加兇殘，如同籠中野獸，相對應的其展露出來的道行更加強盛。

  此時她在周圍，有一條條青色火焰化作火焰漩渦，宛若感染了整個混沌維度時空深處，無窮無盡的青色火焰隔絕了她的靈識，靈覺，只剩下了洶洶祭祀真意。

  那洶洶祭祀真意此時隱隱化作一方太極八卦流轉的青色陣門。

  

  這青色祭祀之火為主體，同時形成了一座覆蓋混沌寰宇的大陣。

  身處在那混沌維度時空之中，雖然那混沌本源受人操控，蒙昧靈絕，但不及此時即便是連心血來潮的能力也被阻隔。

  「破開！」

  靈空母神此時儘管感知到了恐怖的兇險，面容之上卻越發暴虐，兇殘。

  此時她強催元始道果深處不多的元始本源，沖霄而起，白金神矛綻放出神河一般的銳意鋒芒，試圖斬裂這方天青色寰宇宇宙。

  只是鋒芒沒入其中，如同泥牛入海，被恐怖青色神火盡數吞沒，毫無回應。

  靈空母神看到這一幕終於色變，但還是繼續加大催運元始道果，斬出一道道璀璨的元始神光，只是仍不見任何變化，反而青色火焰化作巨大漩渦，更從其中騰出千百條火龍將她環繞，鉗制在原地。

  更見青色祭祀火焰纏繞而來，她手中白金神矛霎時聖輝暗淡，靈性大損。

  只片刻之間便是化作虛無。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緊接著便是周身繚繞的重重元始神光崩裂，腐骨蝕髓之痛瞬息而來，她眉心深處元始道果霎時遁出，一條靈河神光流淌，浩浩蕩蕩，裹挾住這枚元始道果，直衝蒼穹，卻被青色神火擋住前路。

  左支右拙之下，逐漸靈河神光暗淡，剎那化作虛無。

  混沌維度時空深處，張堅感知到這一幕，眉心深處浮現出一絲笑意，同時他眸光注意到在靈空母神元始道果遁出之後，青色祭祀神火明顯有些異樣之感。

  張堅看了一眼混沌維度時空深處，他腳下的青色祭祀之火併未立刻收束。

  一條條青色火龍宛若長龍遊走於混沌維度時空的每一寸虛空，確保靈空母神未曾留下任何痕跡，亦或者是金蟬脫殼。

  此時泥丸宮深處，恢宏浩瀚的天地本源洪流告訴他，這不像假死逃遁，而是靈空母神真身被他祭祀。

  他眉心深處，一件已經晉升的先天至寶散發著無窮吞噬之力，將滾滾天地本源吞噬。

  那不是地皇印。

  而是先天至寶造化青蓮。

  在進入混沌維度時空之前，張堅特意利用了一點時空差，將這朵先天青蓮晉升為先天至寶，以備後用。

  這個後用指的是退路，也是晉升根基。

  在他雙眸之中，玉皇大天尊真身浮現於無窮混沌維度時空深處。

  此時虛空之上僅僅只是剩下了兩神。

  這對關係特殊的仙神隔著無盡混沌維度時空對視，玉皇大天尊雙眸深處浮現出些許的波瀾，此時他周圍無窮混沌本源衍化，極致巔峰的精氣神契合混沌本源意志，在這座獨特的混度寰宇維度深處，演化出全新的宇宙概念，以自身為一，同時也以自身為萬。

  這便是他證道的開始。

  藉助著這股屠滅聖人的力量，進而衍化混沌維度寰宇，化作元始聖人。

  現在靈空母神這尊惡聖已經被順利誅殺。

  但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惡客』！

  這個『惡客』指的不是別人，而是張堅！

  若是張堅不願意離去，玉皇大天尊欲要證道，便是有著極大問題。

  請神容易送神難，那青色祭祀之火的力量，玉皇大天尊已經親眼見到了。

  元始聖人真身都能焚化。

  這是一種超越了【概念】的恐怖神力。

  而且張堅的確是有做『惡客』的這個動機。

  這是玉皇大天尊證道必將經歷的劫數。

  張堅看了一眼高天之上的玉皇大天尊，眼底略微沉吟，卻見玉皇大天尊揮手之間，混沌維度時空深處浮現出一條巨大門戶通往外界。

  張堅看了一眼玉皇大天尊，內心深處此時也在衡量。

  於他而言，破壞玉皇大天尊證道其實更符合他的利益。

  無聖時代第一尊元始聖人的誕生，必將影響到諸天萬界的格局，不僅僅是人族，也影響到他。

  他幾乎可以肯定，待到玉皇大天尊證道混元之後，必會對他身上的秘密產生興趣。

  沒有一尊元始聖人能夠抵擋對未知力量的誘惑。

  這便會影響到他未來的修行。

  只是諸般念頭在腦海中閃過，他終究沒有選擇出手。

  並不是顧忌與玉皇大天尊之間那點因果關聯，亦不是心存任何僥倖。

  而是破壞了玉皇大天尊證道之後，也是在斷絕自身後路。

  那時他身上的秘密必將完全暴露於諸聖眼中，成為玉皇大天尊與諸聖交易的籌碼。

  相比起諸聖，眼前的玉皇大天尊卻更好周旋一些。

  因為至少在張堅眼前，還是可知的。

  而且待到他消納眉心祭祀異聖的這股浩瀚反哺，大運，未嘗沒有和玉皇大天尊平起平坐的能力。

  張堅看了一眼那玉皇大天尊，他也知道玉皇大天尊必然也能料到這一點，包括他一部分想法。

  這是兩人的無形博弈。

  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念動之間，他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霎時消失在這片混沌寰宇維度中央。

  眼看著那洶洶青色祭祀之火化作一條條浩瀚火龍穿過混沌維度時空，玉皇大天尊神情之上浮現出一絲異樣。

  道心深處未嘗沒有一絲慶幸，亦或者是莫名的複雜之色。

  他是親眼看到張堅從一界人族聖王成長到這一步。

  偏偏受限於對方送出來的『糖衣炮彈』，他還沒有辦法鉗制，甚至有時候還要強行推波助瀾，他不得不感慨張堅身上那一股『大氣運』！

  不過諸天虛空總有一些強者擁有這樣的大氣運，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崛起。

  他已經看到了很多！

  譬如旁門四聖，譬如七大魔祖中的一部分。

  這是諸天大勢所衍化之必然。

  諸般念頭閃過，玉皇大天尊轉瞬化作一道流光落入混沌意志深處。

  ……

  轟隆隆！！

  於此同時，隨著靈空母神的隕落，諸天虛空本源大道規則深處卻是浮現出億萬重汪洋一般的功德金光，更有無量大氣運化作成百上千股。

  太虛天街舊址之上，更見重重鐘鳴玉磬之聲不絕於耳，妙音天光從蒼穹之上，無邊金色祥雲，伴隨著諸天虛空本源大道規則罕見的顯化諸天，眾神不禁面容微動。

  看到這種恢宏大動靜，諸仙眾神不禁將眸光望向命運長河之上，面容震動。

  「這是屠聖成功，大道生出異兆？」

  一尊尊古神古仙從未見過這等景象。

  他們之間不乏親自參與過數次量劫之輩，包括上古魔神大戰，親自見過女媧補天，平心娘娘化身輪迴補全幽冥大地輪迴。

  如此大功德之事，諸天虛空歷史之上，也是有數。

  只見蒼穹之上滾滾玄黃功德成形，霎時間已從蒼穹垂落至眾神跟前。

  其中最大的兩股一分為二，分別占據著那汪洋一般大功德中的八成，分別落入混沌維度時空深處，以及冥冥虛空之上，混沌本源海洋之內。

  這兩股浩瀚功德之氣皆是不遜色於後補天之功多少。

  這等變化讓眾神都是有所猜測。

  伏羲聖皇抬頭望向蒼穹之上，心頭暗忖。

  「看來吾也要加快速度！」

  他準備只等此事結束，便返回人族聖地進行閉關突破。

  剩下兩層則是化作成百上千股。

  其中一股大約一成左右為伏羲聖皇，軒轅神皇，農皇炎帝所得。

  剩下一股大約一成落入紫微帝君，儒教教祖孔宣，以及三百六十五路諸天星神身上。

  其他群仙諸神卻是並未能分潤到任何好處。

  這種變化讓諸神神情紛紛色變，他們知道功德降落之後，諸天虛空格局恐怕馬上會迎來另外一重大變。

  遠處上清道宮諸仙群神匯聚於無當聖母身後，這位聖母緩緩收起手中蓄勢待發的青萍劍，看了一眼混沌維度時空的方向。

  「到底是大天尊，隱忍無數時代，此次卻是名震諸天萬界！」

  轟隆隆！！

  混沌維度時空深處，更見浩瀚神能從中隱隱震盪，霎時化作狂瀾從一部分混沌裂縫之中綻放而出，朝著太虛天界諸神席捲而來，霎時瀰漫過一座座宇宙法界。

  這一幕，霎時讓在場中一部分古老神明清楚，玉皇大天尊已經邁出了證道的那一步。

  眾神神情各異。

  水母娘娘與部分古老女仙站在一起，她被擁簇著立足於中央，這等陣勢即便是瑤池聖母，無當聖母，太真元君等古老女仙都要遜色一籌。

  她的身份，道行，地位，也的確是眾神需要仰視的存在。

  水母娘娘望著這一幕，只是輕輕微嘆，玉皇大天尊若是證道，可謂對於諸天虛空影響甚大，往日的平衡被打破，必生戰端。

  ……

  此時張堅卻是直奔混沌本源海洋邊緣，浩瀚玄黃功德，以及大道本源氣運入體，他腳下一朵十四品先天青蓮綻放，更見源源不斷天地本源灌入其中，令它威能還在暴漲，已可見部分混沌青蓮之相。

  但它實則乃是造化青蓮，永遠不會成為第二朵一模一樣的混沌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