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身嬌,但不體弱
2024-08-31 21:32:05
作者: 綠竹青青
等蘇尹穿好衣服出去,一抬眼,就見秦時宴手裡拿著吹風機,一副要等她坐過來吹頭髮的架勢,頗為熟練。
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剛剛那些叫人耳根發燙的話都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般。
蘇尹抿唇,乖乖走過去坐下,一邊任由男人給自己吹頭髮,一邊抬手拆開面前的打包盒。
秦時宴帶了份她愛吃的烤鴨卷,又買了塊芒果味的小蛋糕,蘇尹舔了舔嘴角,口是心非小聲嘀咕:「這麼多卡路里,回頭經紀人又該說我長胖了。」
身側的男人一手持著吹風機,一手五指插入那柔順的長髮里,小心翼翼地梳理著,聞言笑笑,不緊不慢地開口:「這才多少卡路里,運動消耗一會兒就沒了。」
蘇尹嘴角一扯,一時間竟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思想齷齪,還是秦時宴在暗有所指,這運動……是正經運動嗎?
本書首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她尷尬地輕咳一聲,又聽見秦時宴低沉性感的嗓音再度響起:「先把感冒藥喝了。」
「我哪有那麼身嬌體弱?」蘇尹一邊反駁,一邊聽話地端起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感冒藥。
或許是知道她不喜歡吃苦,所以就連感冒藥,也是特地挑選的甜味的沖劑,從唇齒間滑落進腸胃,很是舒服。
秦時宴手指輕輕摩挲著髮絲,捻了捻,又低頭湊近輕聞,唇角輕揚:「身嬌,但不體弱。」
蘇尹差點被一口感冒藥給嗆死,轉過頭來幽幽地掃了他一眼,表情中透著一絲不明而喻。
狗男人今天怎麼了?
她放下感冒藥,轉移話題:「說起來你要在s市待多久?」
秦時宴吹頭髮的動作十分輕柔,輕聲道:「大概兩三天,我這次來,不僅僅是探班,還有一些事情也需要處理。」
蘇尹想了想,估摸著應該不是工作上的事,畢竟她和秦時宴兩人的行程表都是相互了解的,那便大概率是家裡的事情了:「是秦家的事嗎?」
「嗯,秦明霆雖然一直試圖發展京城那邊的勢力,但因為受到秦家牽制,所以阻礙頗多,s市才是他真正的大本營。」
頓了頓,秦時宴將吹風機風速調小了一檔,又緊接著道:「明天晚上有場商業晚宴,是秦明霆的公司承辦的,商業晚宴是假,藉機拉攏旁支勢力才是真,加上老爺子這些年身體越發不好,我想秦明霆等不了太久,看樣子很快就要有所行動了。」
「爺爺身體不好嗎?」
「雖然看著身子骨還算硬朗,但其實這兩年醫生一直有給他開中藥調養,年輕時落下的病根,老毛病了。」
蘇尹瞭然,仰頭喝完了杯里的感冒藥,眯起眼睛又問道:「那如果秦明霆真的異動,你們的手上的勝率能有多少?」
她對秦家的局勢不算了解,平時也鮮少過問,不過看秦時宴最近一兩個月總是在插手這些事情,還是不免有些擔憂。
秦家內戰,看似只是家族內部勢力的波動,但倘若秦明霆真的奪權成功,那對於整個京城,乃至全國都會有不小的影響。
在生意場上,集團股份爭奪絲毫不亞於古時候皇子們爭奪皇位的程度,兄弟反目,倒戈背叛,商場如戰場這句話倒還真不是說說而已,無形之中的硝煙瀰漫更加令人謹慎。
企業之間就像是一條鐵索,環環相扣,無論哪一環出了問題都會波動到彼此。
秦家家底極厚,又涉及多個領域,在京城的生意場上,幾乎可謂是龍頭上的位置,家族勢力也不容小覷。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明里暗處都有無數的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它,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那都會引起眾人的關注。
一旦秦明霆上位成功,掌握了秦家的核心權利,那商業格局註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最不盡人意的結果,無疑為牆倒眾人推,一鯨落,萬物生。
秦時宴眸光很淡,像是息怒難辨的神明,漫不經心地說:「百分之百。」
看似輕描淡寫的言語,實則事實結果早已在無形之中蓋棺定論了,好像秦明霆在他眼中,也不過只是一個渺小的螻蟻。
蘇尹一愣,隨即勾起唇角,輕笑:「雖然聽你這話好像不太需要,不過蘇家也很樂意幫忙。」
秦時宴摸了摸女人的頭髮,覺得吹得差不多了,便將吹風機給關掉放在一邊,笑道:「好。」
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隨即結束了這個話題。
蘇尹塞了塊烤鴨卷放進嘴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難怪小孟剛剛給我說什麼雙倍溫暖,原來她一早就知道你今天會來探班?」
秦時宴靠在沙發上坐下,輕聲道:「本來想給你個驚喜,不過看樣子,於助理應該提前偷偷告訴了她。」
蘇尹「哦」了一聲,雙腳一蹬甩掉拖鞋,然後將雙腿懶懶地盤在沙發上,姿態愜意慵懶。
這麼說,小孟現在應該跟於助理在一起。
難怪她晚上回酒店的路上看起來那麼興奮,原來還有這茬。
蘇尹正悠哉悠哉地嚼著烤鴨卷,下一秒,就聽見身旁的男人語氣沉了幾分,低低開口:「你腳怎麼了?」
「啊?」蘇尹一愣,聞言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腳底有好幾處小擦傷,其實不算嚴重,頂多破了點兒皮,但她皮膚嫩,就連腳底也是白白淨淨的一片,所以即使是一點兒小擦傷也顯得格外明顯。
果不其然,一抬頭,便發現秦時宴的表情黯淡了幾分,她只好連忙搖頭解釋:「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你不說我都沒注意,一會兒擦點兒藥就行了。」
晚上在公路上拍那場逃跑的雨戲時,她是光著腳跑的,難免會硌著些小石子,倒也很是正常。
秦時宴無奈嘆氣:「房間有酒精和藥嗎?」
蘇尹愣愣搖頭,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腳丫好一會兒,嘀咕道:「不用上藥吧,這就破了點兒皮而已,明天早上自己就癒合了。」
她總覺得秦時宴把自己想的太嬌氣了,其實這點兒小傷對於她而言,壓根就不算什麼。
話音剛落,一抬頭,正好撞上男人幽深的視線,就這麼盯著自己。
沉默半晌,蘇尹妥協下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