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婚

  一支隊伍扛著彩禮走進漁民家。

  媒婆眉開眼笑道：「城主托老身來提親。」

  農婦嚇了一跳：「城主？」

  媒婆笑道：「沒錯，以後你們家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農婦還在愣神中。

  老漁民從堂屋走出，迎客道：「進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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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婆扭著水桶腰走進堂屋，環顧四周，嫌棄的用手帕擦了擦椅子，坐了下來。

  老漁民再一次詢問道：「真是城主提親？」

  媒婆揚了揚下巴：「彩禮都帶來了，這還有假？」

  老漁民抽了一口旱菸，陷入沉思。

  「爹，娘」

  肖雲走進堂屋，看著媒婆還有擺滿整個堂屋的彩禮，疑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肖母道：「城主來提親。」

  肖雲問道：「跟誰提親？」

  媒婆笑呵呵道：「當然是城主兒子向你妹妹提親。」

  肖雲心直口快道：「就是那個長得又高又胖的上官林。」

  媒婆笑意晏晏道：「胖子有福氣，上官公子五官端正，英俊瀟灑，家財萬貫，你妹妹嫁過去就享清福吧。」

  肖雲道：「上官林已經娶了兩個媳婦」

  媒婆眉開眼笑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肖雲道：「他去過好多次萬花樓。」

  媒婆臉上的笑容凝固。

  肖母和肖父臉色有了一些變化。

  媒婆樂呵呵的打圓場道：「大男人跑進去玩玩很正常，只要以後會疼媳婦就行。」

  肖雲還想再說。

  媒婆直接打斷，看向肖家父母道：「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還得當家人拿主意，更何況，城主送了這麼多彩禮，足以證明很有誠意。」

  肖母點頭道：「我和小女商量商量。」

  媒婆道：「這有什麼好商量的，你們直接拿主意就行，城主的面不能傷。」

  肖父和肖母對視一眼，帶著躊躇神色。

  肖雲看著媒婆，咬著後槽牙道：「你威脅我們。」

  媒婆樂呵呵道：「小伙子，話不要說的這麼嚴重，能被城主看上是你們家幾世修來的福分，你妹妹嫁過去，就等著享清福吧。」

  肖雲憤恨道：「我們不稀罕。」

  媒婆冷嘲熱諷道：「小伙子有骨氣，可骨氣不能當飯吃，你看看自己的窮酸樣，沒有這些聘禮你能娶的上媳婦？」

  肖雲強硬道：「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媒婆搖了搖頭，感慨道：「真是個愣頭青。」看向肖母道：「好好想想，城主可不是你們能得罪的。」

  肖母沉默下來。

  肖父抽著旱菸，吐出一口白色煙圈。

  肖雲罵道：「你給我滾，我們家不歡迎你。」

  媒婆臉色冷了下來：「小伙子，可別不識抬舉。」

  肖雲字正腔圓道：「滾」

  媒婆斜瞥了一眼肖雲，看向肖家父母道：「好好想清楚，三天後，我再來。」冷哼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肖雲道：「將彩禮拿走。」

  媒婆沒有搭理他，徑直離開。

  一道溫柔的聲音從側屋傳來：「爹，娘，哥。」

  肖雲循聲望去：「小妹。」容貌秀麗的少女走了出來。

  少女看著滿堂屋的彩禮，猶豫幾秒道：「我嫁。」

  肖雲道：「妹妹，你不要勉強自己，我們家雖然窮，但絕不會犧牲你的幸福，那個上官公子已經娶了兩個媳婦，還天天逛窯子，你嫁過去不會有好日子的。」

  肖麗低頭，輕咬嘴唇，雙手捏著衣角，內心天人交戰。

  肖父一口一口抽著旱菸，沒有說話。

  肖母緩緩道：「孩子，你好好想想。」

  三天後。

  肖母對媒婆說道：「我女兒嫁。」

  媒婆眉開眼笑道：「這就對了，放心，嫁到城主家錯不了，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肖母一個勁陪笑。

  媒婆笑道：「把小女的生辰八字給我。」

  肖父拿出寫有生辰八字的紅紙。。

  媒婆接過看了一眼，起身道：「我跟城主商量一下良辰吉日，你們就等著喝喜酒。」說完，樂呵呵離開。

  肖雲看著媒婆離開的身影，吐出嘴裡的狗尾巴草，跟了上去。

  他沒有一直跟著她，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百花樓。

  白天這裡很安靜，既沒有騷首弄姿的姑娘，也沒有喝花酒的男子。

  等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繁華喧鬧聲陸續響起。

  數十盞紅燈籠點亮，一股香風吹拂而出。

  姑娘們揮舞手帕，招攬客人。

  「官人，進來玩」

  「小伙子，進來喝杯酒

  「公子，進來休息一下」

  肖雲蹲在角落，目光搜尋著進出百花樓的行人，終於，他看到了一個身影。

  長冠束髮，白衣飄飄，腰間繫著玉佩，手裡拿著摺扇，一副翩翩公子做派。

  此人正是上官林，小妹的未婚夫，此刻，正往百花樓走去。

  「上官公子，奴家想得你好辛苦」

  上官林一臉猥瑣笑道：「寶貝，讓你受苦了。」

  正當他左擁右抱時，肖雲擋在面前。

  上官林眉頭皺起，不悅道：「哪來的雜種，這麼不長眼？」

  肖雲義憤填膺道：「你馬上要娶我妹妹為妻，居然還來青樓。」

  上官林上下打量他，不解道：「你妹妹？」

  奴僕走上前，提醒道：「少爺，後天你要娶一戶城郊漁民的女兒為妾。」

  上官林不悅道：「我怎麼可能會娶漁民的女兒」

  奴僕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嘀咕著什麼。

  上官林恍然大悟起來，注視著面前的窮小子，不耐煩道：「打發幾兩銀子，趕緊滾。」

  奴僕從懷裡拿出幾錠碎銀遞了過去。

  肖雲一巴掌拍掉。

  上官林不悅道：「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

  肖雲衝上去抓上官林的衣襟。

  三名奴僕擋在他面前。

  肖雲怒罵道：「你個混蛋。」

  上官林一個箭步上前。

  啪啪。

  兩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抓住衣領，獰笑道：「我娶你妹妹是對你家天大的恩賜，小門小戶嫁到我們家，只要乖乖聽話，有你們的好日子，如果在這樣無理取鬧，你可要明白後果。」

  說完，他一把甩開肖雲，搖晃摺扇，徑直走向青樓。

  肖雲怒罵道：「你給我回來，快給我回來。」

  三名奴僕直接將他放倒在地，連續幾個耳光扇了過去。

  「小子，嘴巴放乾淨點」

  「再不識抬舉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三名奴僕又踹了幾腳，跟上少爺。

  肖雲回到家，父母看到他臉上的傷，疑惑問道：「孩子，你的臉怎麼腫了？」

  肖雲擠出笑臉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肖母嗔怒道：「咋這麼不小心？臉都腫成這個樣子。」

  她踩著小腳，走進廚房，拿起濕毛巾敷在他臉上。

  肖父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肖母道：「你妹妹的婚期定下來，後天就辦。」

  肖雲詫異道：「這麼快？」

  肖母道：「後天七月初七，是個好日子。」

  肖雲垂下腦袋，沉默不語。

  大婚之日，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

  媒婆高聲喊道：「吉時已到，新娘子上轎。」

  鳳披霞冠的小妹在母親的攙扶下鑽進花轎。

  媒婆樂呵呵道：「起轎」

  轎夫抬起轎子緩緩走了出去。

  肖父推著獨輪車載著妻子跟在後面，肖雲陪同在父母身邊。

  不多時。

  上官府到啦。

  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一片熱鬧非凡的場景。

  媒婆高聲道：「落轎。」

  轎夫緩緩放下轎子。

  媒婆高聲道：「新郎官快出來接新娘子。」

  胸前佩戴紅花的新郎官慢悠悠走出，抓起新娘袖子就往府里走。

  媒婆笑呵呵提醒道：「新郎官要將新娘抱進去。」

  新郎官不情願道：「牽著手就行。」

  媒婆畏懼對方的身份，不敢多言語，笑呵呵道：「一切從簡」

  傍晚，肖雲在王府轉悠。

  突然，一間房中傳出男女歡快聲。

  「今天是你大喜日子，還敢跑來我這裡。」

  「那個鄉村妞，本大爺壓根瞧不上」

  「那你還娶人家？」

  「這是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快告訴我？」

  「都說了是秘密，哪能告訴你。」

  「討厭，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大爺的手段。」

  男女歡快的笑聲傳來。

  肖雲怒火中燒，一腳踹開門。

  上官林怒道：「誰？」

  床上女子披上衣裳，躲進被窩。

  上官林認出站在門口的肖雲，不屑道：「是你？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肖雲沖了過來，揮拳便打，怒氣沖沖道：「你既然不喜歡我妹妹，為什麼還要娶她？」

  上官林一腳踹在肖雲的胸口，將他踹飛了出去：「你這個賤民，別給臉不要臉。」

  肖雲從地上爬起，揮拳怒吼道：「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上官林又一腳直接將他踹到門口，不屑道：「一個廢物還敢跟老子斗，真是不知死活。」

  「咳咳」肖雲捂著陣痛的胸口連連咳嗽，艱難地爬起來，憤怒道：「我要殺了你。」

  上官林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冷笑：「一個廢物還敢跟我動手。」

  這時，三名奴僕跑了進來，一把將肖雲按在地上。

  高個奴僕道：「少爺，你沒事吧。」

  上官林不耐煩道：「將這個廢物打死餵狗。」

  三名奴僕對視一眼，捂著肖雲的嘴，將他拖了出去。

  肖雲劇烈掙扎道：「放開我，快放開我。」奈何，無濟於事。

  上官林的手摸向躲進被窩的美女，手掌抓住兩個軟軟的物件。

  美女扭捏著身體，咯咯笑道：「好癢」。

  上官林得意笑道：「美人，咱們繼續。」

  美人嬌羞道：「你好壞喲，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