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那嘞瓦族的恩怨

  他沒將馬蒙打死，留了個活口：「馬蒙，你告訴我，那嘞佤哪點對不起你，讓你這般狠毒！」

  馬蒙渾身都是血，喘息好半天才道：「我沒想過要傷害那嘞佤，我曾經偷偷跑出去，見到真正的人，應該生活的地方，我很嚮往。只是希望自己可以離開叢林。」

  他的臉越來越低：「曾經救過的那人，我只希望他帶我離開那嘞佤，通過他的引薦，也許我可以過上好一點的日子。但他不想帶我，說會回來接我，我信了。」

  瑜淵臉色鐵青。

  「後來，那些人確實是來了，但他們來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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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把他們帶過來的？」

  馬蒙搖搖頭：「我見到那麼多人，就想回去算了。但我不相信那些人會欺騙我，她們問我，那嘞佤在哪。他們說是來感謝救命之恩。我當然知道這不可信，但我以為他們只是想要爭奪礦物，就指路了……」

  瑜淵狠狠踩在馬蒙頭上，他痛不欲生道：「你怎麼就那麼傻？為何要給他們指路？」

  馬蒙搖搖頭：「我只是想離開，想過上真正人類應該過的生活。我受過了叢林和深山！我不想穿獸衣，忍受蚊蟲的叮咬，天天和動物為敵！」

  他半跪起來，仰望瑜淵：「我被蒙蔽雙眼，那些人可以穿衣服，可以睡大床，可以舒舒服服地，吃著從未見過的美味，不必躲避動物。還有很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物，我很羨慕。」

  「你為你自己，犧牲所有那嘞佤族人！你這個畜生！」

  瑜淵狠狠落下拳，落在堅硬的岩層上。

  馬蒙躲在一邊，他終於選擇反擊。他之所以讓瑜淵打沒還手，只是因為他也是在恐懼和愧疚。

  自己也是那嘞佤族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也感到恐懼和後悔，因愧疚所以心甘情願地讓瑜淵打。

  但現在已經打夠了，瑜淵沒必要把自己打死。

  「事已至此，瑜淵，你就是打死我也沒用！」

  瑜淵：「確實沒用，你這個那嘞佤的敗類。若不是喀香卡，如今誰還能知道，曾存在千年的古老民族！夜晚你在抬頭仰望星空時，不會感到先祖亡魂的凝視嗎！你怎麼對得起那嘞佤族百人的冤魂！」

  馬蒙顫抖道：「所以，我從未抬頭仰望星空，而是生活在燭火之下。」

  瑜淵再也忍不住，同馬蒙廝殺起來，嚇得含菁到處亂跑。

  「事到如今，你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馬蒙擋住瑜淵的一擊：「我當然知道自己錯了，但又如何，我錯了就能讓她們復活嗎！」

  「你根本就不懂權利的威望，已經犧牲了那麼多族人，我才更要活著。若是也死了，等我功成名就那天，我會將那嘞佤族的事跡揭露天下！」

  「你根本不配！」

  瑜淵早就應該猜到他是那嘞佤族人，只是自己不敢想。他不是為了活命才成為錦衣侍衛，而是為了一己私慾。

  「你成為惡靈，到底是石清淺做了什麼交易？」

  馬蒙停頓片刻，他眼眸一轉：「我想復活那嘞佤。」

  瑜淵直接愣住，兩人冷靜下來，氣氛仍舊僵硬。

  含菁小心翼翼去撿自己的鍋：「你們不能打我哈，我不是那嘞佤人，也不是朝廷的人，我就是個咪！」

  瑜淵：沉默。

  馬蒙：沉默。

  許久

  鋥——

  「你的嘴裡能有實話？你為一己私慾做出這種事，還想復活那嘞佤？我看你就是想利用石清淺，完成你的野心。若你真功成名就，那嘞佤不會被毀在世人手裡，會被毀在你手裡！你究竟還想毀那嘞佤多少次！」

  馬蒙原本以為瑜淵已經放鬆警惕，卻沒想他揮出一擊，將自己擊倒。

  「以死謝罪吧。」

  瑜淵毫不留情的一腳，將把馬蒙踢下奈何橋。

  含菁似乎才反應過來：「你把他踢下去了！」

  瑜淵點點頭：「惡靈的話根本不可信，更何況他做了那種事，事到如今還想往上爬。」

  含菁有些茫然：「是不是又要輪迴了？又要回胡頡那了？」

  瑜淵眼底一片混亂，許久才閉上眼，呼出口氣：「含菁，你應該是善靈，為何要來惡靈的隊伍中？」

  含菁撓撓頭：「我和馬蒙也是相互利用而已，我也和石清淺做了交易。等她成功，我就可以殺了馬蒙，用他召喚……一隻狗。」

  瑜淵：「果然，我就知道，惡靈沒有什麼好東西。」

  含菁：不寒而慄。

  -

  就在何鳳兮和胡頡僵持時，喀香卡又出現，只是她和方才不一樣了。

  胡頡察覺到這一點，但何鳳兮沒察覺到。

  能不能察覺到無所謂，胡頡看喀香卡那副欲哭無淚，卻又堅決的眼神，已經猜到她想幹什麼。

  「喀香卡教主，你怎麼又回來了？」

  喀香卡一把奪輪迴鏡：「何鳳兮，我問你，輪迴鏡可以輪迴到什麼時候？」

  何鳳兮被問住：「這，我不知道啊。」

  胡頡補充道：「也許是可以輪迴到千年前，你想見到那個人？改變一切嗎？」

  喀香卡卻搖搖頭：「我有無數種可以接觸上古神器的辦法，但是我都沒有去動，我知道那代表什麼。何鳳兮，我就成全你一次，我很感謝你讓我見到他。」

  喀香卡的眼神，終於不再是無情無義，拒人千里之外，而是變得柔情似水。

  何鳳兮沒想到那人對她的觸動，如此之大，她猶豫起來：「我……」

  喀香卡注視著何鳳兮：「你的目的是殺了胡頡，你想殺胡頡不是因為何府的緣故嗎？胡頡的目的是正確的，他也是想告訴你何府的真相。雖他先前有錯，可以等得知全部真相後，再做選擇。我會替你輪迴這一切。」

  何鳳兮忍不住和胡頡對視。

  胡頡抿抿嘴：「要不然，何鳳兮你是在是不願意。可以先殺我幾次，消氣了再……」

  何鳳兮打斷他：「不想聽你的任何建議，我要制止這一切。」

  喀香卡點點頭，毫不猶豫地啟動輪迴鏡。

  -

  何鳳兮被保留記憶，現在似乎是胡頡回來的那幾年內，她轉身去找喀香卡。

  喀香卡早就命令人，將馬車放置在何府門口。

  何鳳兮上了馬車，見到喀香卡。

  「胡頡怎麼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