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輪迴的事情

  「你父親居然和胡頡做了這種交易！還有輪迴的不止有我們！」

  何鳳兮得到這個消息大為震驚。

  「我的天，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召喚出惡靈，打破了規則，才會導致輪迴。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何鳳兮還是感覺疑惑：「你記得三次輪迴的事，可為何我只記得兩次。難不成是在輪迴中失憶了？」

  竹暄點點頭：「確實有這個可能。第二次輪迴的時間比較長，一直到了十幾年後。但後來……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竹暄嗅著香薰，她不怎麼不想去回憶這些。

  何鳳兮聽出不對勁：「等等？第二次輪迴一直到幾十年後？那為何我沒有經歷過？難道我們之間的輪迴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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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暄仍舊搖頭：「正是因為不清楚，所以才問你。先前你一直在和惡靈調查石清淺，而我也曾暗中調查過她。我發現她好像受到詛咒，她吃人肉。」

  竹暄湊近何鳳兮，何鳳兮聽後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她久久不能平靜，許久許久才問到：「既然如此，那麼，那麼那麼……」

  何鳳兮那么半天，也沒那麼出·然後，她有很多話想問，但到嘴邊卻不知道要問什麼。

  最終也只是搖搖頭，痛苦地捂住頭趴在案桌上。

  「嘶！」

  她發出蛇吐信子的聲音，竹暄就那麼盯著她看，默不作聲。

  兩人沉默片刻，何鳳兮抬起頭，感覺自己總要問個問題才好，於是她問了一個想知道，但卻不想問的問題。

  「那場幾十年的輪迴中，我和那個惡靈的結局怎麼樣？」

  竹暄喝茶的手停住。

  半晌才擠出一個字：「呃……你，和那個惡靈……」

  對視上何鳳兮期待的眼神，她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心虛：「我，我能說……」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結局，何鳳兮感覺也是，竹暄就算是注意到自己和惡靈，也不一定會一直關心下去，不知道結果也正常。

  「惡靈，把你殺了。」

  -

  「阿嚏！」

  胡頡狠狠打了個大噴嚏，極度不舒服地揉著鼻子：「誰罵我？」

  喀香卡不耐煩道：「誰罵你，誰能罵你。你給我安靜點，我要偵查星空！」

  胡頡只好閉嘴，扭頭看向瑜淵，他湊過去：「瑜淵，你和喀香卡都是那嘞佤族人。你應該也會偵查星空吧。」

  瑜淵的眼睛一直盯著喀香卡：「不會。」

  「你為什麼不會？」

  「我暈星星。」

  胡頡：「……」

  胡頡在一邊悄咪咪罵罵咧咧，喀香卡猛地回頭：「對！有，輪迴的人不止一個。而且不穩定，有很多。會在不同輪迴中不斷變換！」

  胡頡聽後扭頭看她，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就又走神了。

  瑜淵一腳踢了過去：「你在想什麼？」

  胡頡直接蹦起來：「竹暄！那個小丫頭！」

  兩人聞言疑惑地望著他：「什麼？」

  胡頡明白了：「我說為何，原來是竹暄啊！竹暄也是輪迴的人是不是！」

  喀香卡一臉茫然，捧著一地的星星圖畫：

  瑜淵雖然不知道胡頡從哪得出來的結論，但他想起來和何鳳兮在一起的那個小女孩。

  「那個叫竹暄的，第五員外的女兒。你怎麼斷定她是輪迴人？」

  胡頡笑道：「我騙她的父親來著。我從他父親嘴裡套出來一句話：我女兒回來後就變得比同齡孩子成熟很多！」

  瑜淵聽說過竹暄被拐走的事，據說當年發現那拍花子的屍骨，死得異常悽慘。

  所以他對這事記得很清楚。

  「你就憑著一句話？」

  「不不不！」

  胡頡認真道：「當初我並沒在意這句話。可後來，瑜淵你還記得方才咱們走的時她說什麼嗎？她肯定不知道我和她父親做了交易，但她對何鳳兮說的那話很明顯，是對他父親說的。加上喀香卡教主說有其他的輪迴人，肯定就是她！」

  瑜淵摸索著下巴：「是嗎？」

  「她把何鳳兮帶走了，她要帶也應該帶石清淺啊！畢竟石清淺比何鳳兮知道的多！再說，誰家好孩子三更半夜一個人出來？知道有惡靈她還迎難而上了，真是稀奇！」

  瑜淵感覺胡頡說得有道理，但是他不知真假。只能注視喀香卡。

  喀香卡仍在專心致志地解鎖星圖。

  眼看她如此專心，胡頡和瑜淵都捨不得打攪，不出片刻，喀香卡放下星圖。一臉自信地拍著桌子，渾然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指著胡頡。

  胡頡：「？啥意思？」

  再扭頭看瑜淵，好傢夥瑜淵直接走到大門口：「她的意思就是，猜對了。竹暄果真是輪迴之人。」

  -

  「嗯？(⊙o⊙)…」

  何鳳兮一臉懵逼，在竹暄說這句話前，她曾幻想過無數種可能！

  有可能和胡頡在一起了。

  有可能胡頡回地獄了。

  也有可能……

  總之她幻想過無數種可能，但唯獨沒想到胡頡殺了她。

  胡頡把她殺了？

  她還是不敢相信：「為何？」

  竹暄盯她半天：「石清淺雖不是好東西，但是她說得對。惡靈不是好玩意。」

  而後竹暄似乎是明白什麼般：「怪不得石清淺能和惡靈玩到一起去！她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何鳳兮：「……但是也不至於這樣說吧。」

  竹暄起身去看看相思，給她蓋好亂蹬的被子，這才回來道。

  「我發現一個，在輪迴中必須照做的事。」

  她眨眨眼：「雖然我也不太確定，但從經歷上來看，好像確實得這樣。」

  「什麼？」

  「輪迴後，一切都會重新開始。但必須要完全按照上一次的事來。上一次發生什麼，這一次你得按上一次發生時的來。這也是為什麼，我得被拍花子帶走，而不是找父親帶我去的原因。」

  聽到這裡，何鳳兮已經開始流汗。

  「如果不照做，會發生什麼？」

  竹暄表情嚴肅道：「如果不照做，會發生誰都想不到的事！會因為這件事變成壞事，壞得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