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樺煉派的教主

  「怎麼，做噩夢了嗎？」

  胡頡拍了拍何鳳兮，何鳳兮搖搖頭，不知為何她還是選擇隱瞞。

  畢竟，只是一個夢而已，沒有什麼好多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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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鴛鴦樓看一看……」

  何鳳兮似乎沒睡醒，說完又想起昨日暄妍說會幫自己。

  「你去鴛鴦樓吧，我去找石清淺，既然昨日說好了。今日我再去看她，能不能幫忙。」

  一

  百年不變的茶，在生了污垢的陶瓷杯中，飄出淡淡茉莉花香。

  「昨夜是不是沒睡好。」

  何鳳兮揉了揉眼睛，故作輕鬆道：「還好。」

  「看你眼下發黑，似乎是沒睡好，還是說做噩夢了。怎麼有些心不在焉的，還在想著那些事情？」

  何鳳兮沒有理會她的話，拿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口。她今日如此沉默，一口一口地喝著茶，顯得乖巧又安分。

  難得見這樣的何鳳兮。

  石清淺不由得心疼起她來：「樺煉派，我調查過。雖然是一個小孩，卻能在幾十年的時間內發展壯大，成為一個人盡皆知的大教派，屬實是有難度。況且那位教主白手起家，能在後期眾多教派都關門的情況下，生活至今，實屬不易。」

  石清淺看著她，不再廢話，直奔主題。

  「想來那位教主你也聽說過一二。至今為止，很少有人見到她的相貌，只知她其貌不揚，能力非凡，且脾氣喜怒無常。」

  「她是怎樣建立樺煉教派的。」

  石清淺猶豫片刻，起身道：「過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一

  兩人兜兜轉轉來到一處密室，石清淺也沒有隱瞞何鳳兮。直接將寫著【樺煉教】的捲軸交給她。

  「這是記錄樺煉派誕生的捲軸。他們教派的一切成長軌跡，都可以在這上面找到。」

  石清淺緩緩道：「這是聽說過的事，傳聞據說樺煉派的教主，存在於古老而悠久的部落，那部落因天災，迫不得已來到城中。大部分人，都在城中因飢餓而死。畢竟那段時間，正在鬧饑荒，兵荒馬亂、民不聊生的。據說樺煉派的教主，就是從那饑荒中熬過來的。

  「但我也只是聽說，世人對她的說法褒貶不一，也眾說紛紜，畢竟不是親眼所見。口口相傳之下的說法眾多。唯一靠譜的是，她曾經忍受過了那段饑荒。據說是在她成年之時去到一戶大戶人家。那戶人家的姥爺剛好趕上佛教盛行，他也想趁機大撈一筆，而剛好，那教主存在的部落會觀天象，於是她就同那老爺聯合起來，開了樺煉派。

  「當然，一開始那老爺也只是想利用她，想著等她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再將她拋棄，可沒想到被她反客為主。不但將府里的僕從都收買了，還將那老爺也殺害了。因此她成為了樺煉派真正的教主，而不是某某商人手裡的傀儡。

  「她曾經預測過戰亂的結束和實發時間；以及南部的洪水，北部的饑荒、瘟疫等等。甚至連本朝皇帝也是她預測會成為的人。這也是她名聲大噪，使得教派傳流至今的原因。」

  何鳳兮看完捲軸，點點頭，將捲軸歸還給石清淺。

  「你可有辦法見到她。」

  「方法自然是有，有兩個，你想聽哪一個。」

  何鳳兮扯扯嘴角。

  石清淺也不鬧了：「第一個方法嘛，就是去她的地盤上鬧事情，把事情鬧大。這樣她就會迫不得已親自出面，只是有可能這個方法有些極端。如果你想求她辦事，也許不太適合。」

  何鳳兮一臉嫌棄的表情，她也與胡頡商討過這個法子，這樣的話，雖然可以引出她來，但是太得罪人了，並不推薦。

  「另一個法子是什麼。」

  「另一個法子就是，加入樺煉教派。」

  ……

  「你是認真的，這怎麼可能？我只是想見教主，為何要加入教派。」

  「小兮兮。」

  石清淺打斷她。

  「樺煉派的教主並不與我一樣。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挺平易近人，好說話的，對吧。但那個教主就不一樣了，她與我完全相反，你連見她一面都困難。若是用極端的方式又會敗去她的好感，倒不如直接加入樺煉教派。你並不一定真要加入，你先做一個學道弟子。等見到她了再做決定。」

  何鳳兮仍舊一臉嫌棄。

  「你確定這個法子行得通?」

  「現下還有其他辦法嗎？死馬只能當活馬醫。除非你真想去她地盤上大鬧，讓她趕來打你一頓，這樣就可以見到她了。你可滿意?」

  一

  何鳳兮將石清淺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胡頡。

  胡頡皺著眉，極其不悅。

  「開什麼玩笑，石清淺那個娘們，擺明就是想坑你，知不知道。」

  「你若還有能見到她的辦法，就說出來讓我聽聽。」

  胡頡吃了癟，他確實沒辦法。

  何鳳兮有些失望。

  「你怎麼回事啊？你明明法力那麼強，為何連一個人的面都見不到。」

  「普通惡靈與常人無異，這個你應該知道。即使我的法力再強，直接見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如同海底撈針，這種事情真做不到。」

  「這也不是海底撈針啊，果真是我將你想得太強大了。」

  聽到這話胡頡不滿意了。

  「什麼叫你將我想得太強大，我本來就很強大。」

  「所以咱們應該怎麼辦？真的要加入樺煉教派嗎?」

  胡頡思考一下，搖搖頭。

  「如果真的要加入樺煉教派，那也只能你加入，我沒辦法加入。我是惡靈。樺煉教主知道了，肯定會殺了我的。況且我本身就是禁忌，我是被禁術召喚出來的，這是邪術。她不上報朝廷就不錯了。即使我是個人，若當真把事情鬧大來，很多人對付我。我也難以招架。」

  何鳳兮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辦吧。我知道是你們誰在坑我了。胡頡你啊，你和石清淺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你們兩個都在坑我。嘴上說著關心我的話，卻一個比一個坑爹。」

  胡頡笑了。

  「先前你感覺我們是好人，現下你又感覺我們是壞人了?」